瑶琼松了口气，上前拍了拍洛明阳的肩膀。
“我们会的！小六的仇，我们必报！”
洛明阳眸子微微错愕的看向想通了的瑶琼。
但很快勾出一个略微苦涩的笑。
脑海里满是那张灿烂的黑白照。
心底的异样让他很是难受。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用力扯着一个笑，不让他们担心。
........
深夜，月光闪着幽光将小院的枝叶的影子拉长。
吹过的风都裹着些夜间的寒冷。
张启灵身上挂着寒露躲过所有视线。
进了懈雨辰的房间。
懈雨辰的觉极浅。
“谁！”
张启灵：“我。”
懈雨辰收起指尖的刀刃，起身坐了起来。
“怎么现在回来了？有什么收获？”
张启灵：“张家古楼，我们要去一趟，那里面的东西必须要毁了！”
懈雨辰：“所以，那里面真的有关于洛洛的信息？”
张启灵点了点头，思考片刻后。
“张岐山，可能还活着。”
懈雨辰一愣：“张岐山，民国时期的张大佛爷？他不是.....难道！”
张启灵深吸一口气：“对，他可能在多年前就已经和汪家或者那些乞求长生的人合作。”
“当初也不过是假死，他早些年将我囚禁在格尔木疗养院做长生实验，或许是并未得到什么，实验应当是失败了。”
“但，张岐山不是个容易死心的人，他应当寻迹到张家古楼的信息，开始拼命的寻找张家古楼。”
“当时我被无家和懈家救出，他没了我这个族长，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似乎也进去了张家古楼。”
“那藏在张家古楼的最高长生法，他应当是没有找到，所以才再次策划了这次行动。”
看着突然说了好些话的张启灵，让懈雨辰听得一愣一愣的。
但拥有极好素养的他没有表现出来。
飞快的思考着张启灵说出的消息。
大脑飞速运转。
“张岐山你之前说过他是张家外家，并没有长寿的血脉，那他又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难道！是洛洛的.....”
“他在张家古楼里找到了藏有洛洛骨块，苟活到现在！”
懈雨辰眸子瞬间冷了下来。
张启灵：“他得到的应该是张家藏得最干净的那一部分，所以他才能活到现在，只是....”
懈雨辰接过张启灵的话。
“只是，那依旧是被窃取的，没有洛洛真心的应允，他也只能用到现在。”
“张岐山现在这样着急的引我们所有人往里面钻，应该是活不久了。”
“他想要你这个真正的张家族长，亲自去将真正的秘密带出来！”
懈雨辰冷哼一声。
稍微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
但这几天他还是思考了很多。
“那个汪四二很奇怪，你有查到和他有关的事吗？虽然他自己说他是洛洛的信徒，可我总觉得那里奇怪。”
张启灵：“查到一些，汪家似乎一直都分成两派，一派是想要延续张家的行为，用洛洛达成长生。”
“另一派是视洛洛为天神的一派，他们认为只有虔诚的信奉着天神，从仁慈的天神那里得到的长生，才是完美的。”
“不然，他们得到记载里，怎么会没有长生的张家人，张家又怎么会在得到天神那么久的 时间里都没有得到长生。”
懈雨辰扭头微微挑眉看向张启灵。
张启灵轻咳一声。
“那些信徒昨天来和我们交涉过。”
懈雨辰：“如何？”
张启灵：“他们很疯狂，从骨子里的疯狂，但暂时可以合作。”
“他们直言说得到神谕，要为天神清除障碍，其中一直被他们视为异端的汪家另一派，首当其冲就是他们清算的一员。”
懈雨辰看了看张启灵，选择相信他。
“看来汪家这两派多年来一直被洛洛这条线牵扯在一起，如今又因为洛洛分道扬镳。”
“好，张家古楼咱们必须要去一趟，去会会那个张岐山！”
“这其中可以利用的很多，需要详细计划一下。”
张启灵点了点头，将知道的一切都说完后，又恢复了哑巴形态，转身离开去了自己房间。
懈雨辰看着张启灵的背影。
这人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但接下来，他可不能睡了。
张启灵给他的信息很多，他要趁机整合一下。
还有天亮后要去霍家再和霍仙姑交易一番。
唉。
又是一顿扯皮。
........
天气逐渐转凉，带着凉气的风悠悠的吹动矗立在日头下的枝丫。
日头不小的将光打在院子里，那散发着耀眼的绿色，在风的带动下在院子里惬意的晃动。
早起的洛明阳不知怎么的就站在院子里。
晨起的日头暖暖的光将洛明阳包裹。
他眸子轻颤，浓密的睫毛好似翩翩飞舞的蝴蝶，在眼下形成一小片阴影，将黝黑的瞳孔衬托的更加幽深。
洛明阳定定的望向某处，干净的眸子里闪着一波秋水。
就像是在努力的融入这方世界，可却总是透着格格不入。
他有些愣愣的站在原地。
指尖微微用力，想要理清脑海里有些杂乱的思绪。
“我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啊？”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是长久以来的习惯，每日晨起在这里和一个什么人活动手脚的。
是他忘记了吗？
这种感觉让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姣好的面容上透着不悦。
心头的怅然若失像是一张紧密的网，紧紧的扯着洛明阳的心脏，不断的拉扯着他，他努力的想要挣脱，可却无能为力。
.........
“洛洛？花儿爷带着无邪他们去霍家扯皮了，今天懈家又剩你和我啦~”
黒瞎子看着院子里正发呆的洛明阳。
洛明阳回过神：“瞎子，嗯，这样啊，好。”
黒瞎子微眯眼睛，眼前的洛明阳很不对劲。
“洛洛怎么了？可以和我说哦。”
洛明阳只是笑着摇摇头。
黒瞎子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拉着洛明阳在懈家转了起来。
被身边黒瞎子热闹的声音包裹着，洛明阳那些杂乱的思绪也被抛到一边，认真的听着黒瞎子细细碎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