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先去了一趟轧钢厂。
他要拿到李建国伪造的第一手资料。
根据娄晓娥所说，这个资料就在他们办公室，当时情况紧急还没来得及拿走。
他作为轧钢厂的贵客，出入轧钢厂简直是易如反掌。
到了办公室，他跟娄晓娥的秘书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那个资料。
“到底放在哪里了？当时娄晓娥进了医院，你没有把资料给收起来吗？”
“我也奇怪啊！”
秘书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她很焦急地说道：“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我都给忘了。不过我确定这个资料就是放在办公室的。肯定没有拿出去。”
“没拿出去能放在哪里了？”
何雨柱想了想。
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和关系实在是太多了。
他估摸着这个资料肯定在别人的手里。
只是在谁的手里就不清楚了。
“会不会是杨厂长？”
秘书突然提到。
何雨柱愣了一下。
杨厂长跟自己的交情也不算浅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难道……
他知道人心是不可估测的。
没有涉及到利益的时候还好，但是一旦涉及到利益了，人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能确定。
何雨柱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先去忙吧，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好。”
秘书转身离开又被何雨柱叫住。
“我来轧钢厂的事情，你不要到处乱说。如果被李建国知道了，我肯定要唯你是问。”
“我知道了。”
秘书切切的点点头。
何雨柱在办公室里等了好一会儿才想出门。
就怕别人看见自己的行踪。
他去了杨厂长的办公室，丝毫不含糊，上来便问道：“资料呢？”
“什么资料啊……”
杨厂长尴尬的一笑，那意思分明是想掩饰。
“娄晓娥出事儿之前，李建国不是让她签一个资料吗？资料去哪里了？”
“哦，这个啊！”
杨厂长更尴尬了。
他留着这个资料其实也没什么别的目的。
就是等着何雨柱来找自己。
只是没想到何雨柱这么快就来了。
“你不要装傻，这么多年，我也帮了轧钢厂不少。你心里头都有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你有意隐瞒的话，我肯定不会饶过你。知道吗？”
杨厂长笑了。
这次笑的非常大声。
给何雨柱都笑的发毛。
“你又笑些什么？”
“我笑你这个人真是沉不住气呗！”
杨厂长说道：“娄晓娥出事，我心里头比你都着急。而且之前我就跟你谈过，我想跟你合作。看看怎么能找到李建国的把柄。说实话，他来我们厂之后简直就是我们厂的定时炸弹，早晚要把我们厂给弄黄。我不想留他了。寻求你的帮助。但是你又是怎么说的呢？”
这下轮到何雨柱尴尬了。
当时他还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的这么严重。
只是觉得轧钢厂的事情跟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瞎掺和只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所以他才没有管。
可如今出了事儿了，何雨柱不管可是不行了。
“你们轧钢厂的事情我不过问，我也不想管。但是这次已经涉及到我爱人的生命安全了。我愿意和你合作。你说吧，你要怎么做？我听听看有没有参考。”
“其实我一个人就可以把李建国从我们厂里给搞走。但是把他搞走了，他还会在别的地方东山再起。到时候杀个回马枪对我们轧钢厂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我要的是斩草除根。我早就看不上他们一家子的做派了，真当国家是他们家的呢？什么都想只手遮天。”
“我明白了。”
何雨柱也不想让杨厂长把话说的太过于绝对。
直接打断道：“你先把资料给我。我过目一下。然后我们再从长计议，如果只是搞他李建国，像你说的并不是很难。但是想搞到他背后的人，这才是最难的。”
“这是资料，有问题的地方我都批注好了。”
杨厂长赶紧把资料递交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皱着眉头把资料看完，不禁感叹道：“没想到，李建国的胆子可真够大的啊！这么大的动作，他还真是嚣张。”
“他这个人不过是有一点小聪明，但是没有大智慧。贪图小利的性格也是他走向灭亡的根本。”
“这种人当初就不该让他来到轧钢厂。说实话，我跟轧钢厂还是有些感情的，如果真的留着他在这霍霍。轧钢厂迟早要完蛋。”
“那依你高见，我们该怎么办？”
杨厂长着急的问道。
“事情我已经了解了。该你配合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厂里的事情该你去沟通的，你赶紧去做。我们俩认识这么多年，我不相信连这点默契都没有。你负责厂里我负责外面。我们分工明确，要不了几天，这个李建国肯定就遭殃了。”
何雨柱站起身来，已经准备告辞。
杨厂长心领神会，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厂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合作愉快。”
何雨柱主动跟杨厂长握手。
“合作愉快。”
杨厂长也笑了笑。
两个人告别之后，何雨柱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外交部。
同事看到他的时候还挺稀奇。
“贵客啊！”
“柱子，今天怎么得空来原单位了？”
“真是稀罕啊！”
“快请坐快请坐，我给你看茶。”
大家热情的招呼着何雨柱。
好像他真是客人一样。
“你们就别洗涮我了。我今天过来是想请求大家帮忙的。轧钢厂最近对外的单子还有资料吗？我想看看。”
“你是说红星轧钢厂？”
同事反问道。
“对啊，有什么问题？”
“他们厂最近可真是问题大了，每次交货都让别人退回来。每一批货都有问题。我跟他们销售科的科长，那个李……”
“李建国！”
有人提醒道。
“对！”
同事接着说道：“那个李建国，我跟他谈了很多次。让他看看生产上是出了什么问题。他每次都答应的好好的，但就是不办事。我们都想跟上面批准，如果再这样，我们就不跟轧钢厂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