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唐谦带着莫薇薇走上大巴,并等车子关上门,启动后,那瘦猴男才狼狈万状地从地上爬起来,这时高富帅和他那大块头面面相觑,兀自怔怔发呆。
“猪头,刚才怎么不动他小子的手,让他白白跑掉了?”那瘦猴男朝那鼻子被唐谦一拳打断的大块头质问道,语气中充满埋怨之意。
那男子这才完全反应过来,气喘吁吁地道:“你还问我,你自己怎么不还手?我看你也不敢吧?”
瘦猴男不服气地说道:“他小子偷袭,不然会给他机会?”
高富帅怒道:“你们两个别吵了,都是废物,两个人连一个人都防不住,还被他偷袭了,打成了那样,真他妈丢脸!”
他们在莫薇薇面前被整成那样,自然颜面尽扫,心里很不服。
那被叫做“猪头”的大块头十分尴尬地道:“帅哥,刚才你也看到了,那小子出手真的很快,明显是学过功夫的,不然就凭他小身板,不可能动作那么敏捷,力气好像也大得惊人!依我看,等他回来后再找他算账,这次算我们小看了他,没想到他深藏不露,打起架来厉害得很,我们做好准备,多叫几个兄弟就可以,到时候再摆平他,报了刚才的仇,也给你挽回面子!”
那瘦猴男怒气冲冲地道:“还等什么等?马上报仇,跟他小子算账!他不是也去乡下做义诊吗,我们后面赶去,再叫几个人,把刚毛他们也叫上,到了乡下后马上找他算账,到时候就是跪下来向我们磕头也惹不了他!哎哟……妈的,手好像真断了,下手可真他们狠!下次见到一定打断他的手,先出了这口恶气再说!”
高富帅沉吟了片刻后点头道:“好吧,叫人,我们从后面赶去!那小子最近和薇薇走得那么近,可得小心了!”
瘦猴男添油加醋地道:“可不是呢?那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敢跟我帅哥抢妞,那还得了,不整死他还混什么混?”
很快他们便打定了主意,准备立马去找唐谦报那一箭之仇。
可他们有两人受了伤,先得跑一趟医院,把鼻梁骨纠正,以及把手骨接上。
与此同时,唐谦正悠然自得地坐在班花莫薇薇身旁,两人正不慌不忙地聊着。
“唐谦,没想到你外表斯斯文文的,打起架来那么厉害,刚才你生气打人的样子,和你平时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莫薇薇说道。
唐谦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说道:“那样子是不是很凶很可怕?我又不是圣人,也有生气动怒的时候,那混蛋都在诅咒我爸了,叫我怎么不生气?当时我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那瘦猴男用恶毒的话说他父亲的时候,他是真的怒了,要是当时他没克制住,那对方就不是手臂折断那么简单了,可能整个人都要残废,以致生活不能自理。
莫薇薇摇头道:“不是可怕,就是感觉你跟平时有点不一样而已,你说得对,是个人都有生气的时候,其实我也一样,有时候气炸了就没了理智似的,怎么做能泄气就怎么做。你刚才打毛猴那一招好厉害,是学过的吗?如果没练过武,那毛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你制服了?”
“那混蛋叫毛猴?”唐谦不答反问道。
“对,他本命叫赵健,小明毛猴,我老同学,经常和那高富帅一起玩的,现在也在我们学校,不过不是我们临床系的。”莫薇薇回答道。
“赵健?”唐谦冷冷地笑了一笑,“真是人如其名,还真够贱的,从来没见到过那么讨厌的人。”
莫薇薇点头赞同道:“是啊,他人一直那样,出口就伤人。刚才你打得他那么厉害,也算是为那些被他损过的人出了一口恶气了。”
她丝毫不同情高富帅他们,对方被唐谦一顿教训,给了一个下马威,她反倒感到很痛快似的。
“只是你把他们打得那么严重,万一他们报警,那岂不是很麻烦,刚刚好像毛猴的手都被你打断了,我可是清清楚楚听到他手骨断裂的声音的,另外那个人的鼻子也应该被你打断了。”莫薇薇随即又道,并皱起了眉头,担起心来。
唐谦摇头道:“没关系的,她狗腿并没有断,只是打脱臼了而来,去医院重新接上就可以了。他们要是报警就报吧,我不怕他们。”
毛猴的手臂没有折断,得多亏他手下留情,如果他真要折断对方的手臂,那是分分钟钟的事情,以他的身手,对方高富帅那种小混混也不如的小渣滓,那完全绰绰有余。
“那就好。”莫薇薇微微松口气道,听唐谦那么一说,她便稍微放了一点心。
当下两人没再谈论高富帅他们,纠结于这个不愉快的事情,而是很快岔开了话题,聊起其他的事情。
他们要去的青山县距离江州市区确实有点距离,上午十点钟集合出发,用了差不多八个小时,到了傍晚时分他们才姗姗赶到县城。
此青山县远远出了江州市管辖范围,已经到了周边H省,而且是在西北部。
此地位于山区,道路崎岖难行,所以车子在路上耽误了很长时间,比预计时间多了足足两个小时才赶到目的地,歇下脚来。
莫薇薇幸好没有听高富帅的,和他一起坐那辆娇贵的宝马小车,如果是乘坐普通的小车,那起码还有晚两三个小时才能赶到,唐谦估计,高富帅他们还要跟来的话,起码今天半夜,或是明天才能赶到了。
停下来后,唐谦和莫薇薇他们先在饭店里好好吃了一顿,赶了这么久的路,路上也没停下来吃中饭,自然都饿了,只想先把肚子填饱。
吃完饭聊了一会儿后,唐谦和莫薇薇便回到了所订的旅馆,并各自回自己的客房。
收拾一番后,唐谦坐在床上看了一会书,然后才倒下去,准备睡觉,明天一大早就要去乡下某个地方进行活动,所以得早点休息,养好精神。
一躺下去,唐谦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梦里面,唐谦不是梦见自己置身于那个奇怪的八卦炉中,而是在那个神妙的仙境,跟着那个白胡子老道打坐修炼,调运内息。
一觉睡醒后,精神大好,他先照着在梦里学到的调息之法打了一会儿坐,而后才走去刷牙洗脸。
通过最近两次梦到的不同的梦境,他似乎隐隐看出一点规律来了,那就是,每次梦到那个八卦炼丹炉,做那同一个梦的时候,好像都是在“淑芳斋”里面,而那卧室的床边正摆着傅艺红送给他的那只奇怪的炼丹炉。
“我知道了,”唐谦暗自想道,“之所以以前一直做那个梦,是因为旁边放着那个具有灵性的八卦炉,而在其他地方睡觉的时候,由于八卦炉没在旁边就梦不到相同的情景了,而是做其他不同的梦,不过梦到的事情基本上是一样的,都是修炼,只不过方式和着重点不同而已。应该就是这样的,不会有错了!”
他稍微总结了一下,但具体是不是他所想的这样的,还有待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