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无形的精神波动泛起，陈胤几人都被艾莉西亚给拉进一个灰白色的奇怪空间里。
这里像是某个城市的街道上，周围都弥漫着迷雾，看不清远处的景象，也没法辨别这里到底是那个地方。
“这里...南京市吗？”
不过，乌塔利亚却是根据一些建筑的某些特征，还是认出了这个地方：“这里是我老家啊...”
“是啊，是你的家乡，同样也是我的故乡。”
和乌塔利亚如出一辙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众人回头望去，发现另一个‘乌塔利亚’缓缓的走来。
“你是...翠丝娜吗？乌宁在哪里！”
“别担心，我不会对乌宁做什么的。”
翠丝娜摆了摆手，说道：“虽然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我确实对乌宁抱有舐犊之情。
很意外吧？我也很意外，看来乌宁确实是你亲生的，不然我不会产生这种感觉，就是，你到底是怎么做得到的？”
未等乌塔利亚回答，翠丝娜便摇了摇头：“算了，不管你用的什么方法都与我无关，我也不在乎了。”
乌塔利亚有些意外的看着翠丝娜：“你...不打算夺回自己的身体了？”
“刚开始醒来的时候我有想过，但当我发现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的时候，也就熄了这个心思。”
翠丝娜转身，朝着迷雾当中走出，众人也是跟在她身后，听着翠丝娜自己在自言自语。
“你已经代替我在这个世界生活了那么多年，就算我抢回了身体又能怎么样？会有人欢迎让翠丝娜来取代乌塔利亚吗？
已经消失了几十年的人，还有再次出现的必要吗？除了你们以外，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人记得我了。”
“也不算吧，其实你的名字还是有人知道的。”
李槐开口，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有一点你没说错，乌塔利亚已经代替翠丝娜太久了，不会在出现代替谁的事情。”
“呵~，确实是这样的啊，所以我也没打算玩什么抢占身体复仇的套路，因为那没有任何意义。
更何况，就算我想要这么干，也没有任何实现的可能吧？当年的银月姬，现在已经成为S级女武神了啊。”
翠丝娜瞥了眼艾莉西亚，随后又将目光给转了回去，带着几人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处，一个昏睡的少女正躺在街道上。
“乌宁！”
乌塔利亚连忙走了过去，抱起地上的乌宁：“这是怎么回事？”
“在我意识复苏的时候，她就会陷入这样的沉睡，我不打算让她受我影响，所以就一直没管过她。”
艾莉西亚走上前，把手轻轻的放在乌宁的额头上，随后点了点头说道：“乌宁没事，她的人格还很完整。”
“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听到乌宁没有事情后，乌塔利亚松了口气，随后便转身朝翠丝娜问道，却发现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你现在变得...竟然还真的像是一个关心孩子的母亲啊，如果参考以前的你，我完全无法想像。”
“...”
乌塔利亚没有回话，而翠丝娜也是直接张开手：“既然人没事，那就直接动手吧。”
“再见了，翠丝娜。”
乌塔利亚点了点头，艾莉西亚也是伸出手，银色的光辉洒在翠丝娜的身上，翠丝娜则是摇了摇头：“我可不想要你跟我说再见啊...”
随后，翠丝娜逐渐消散，而周围的精神世界也开始了摇晃，随后几人便回到了现实世界。
乌塔利亚看着逐渐苏醒的乌宁，立马走上去想要解开乌宁身上的束缚器具，却被艾莉西亚给拦住。
“别着急，事情还没有结束呢？”
“唔？”
乌塔利亚疑惑的看着艾莉西亚，艾莉西亚则是看着眼前的乌宁：“翠丝娜消散的那一幕，我刚才也看到过一次。”
“什么意思？你是说翠丝娜的人格连续消失了两次？”
“对，虽然我也不知道原因，但翠丝娜大概率还留在乌宁的身体里，只是不在意人格的形式存在。”
艾莉西亚解释道：“在扫描乌宁的精神时，我发现了一个类似于精神印记一样的东西。
只要想办法触发这个精神印记，就可以再次的将翠丝娜的人格给引导出来，一如我们刚才见到的那样。”
李槐皱眉：“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清除掉精神印记，翠丝娜的人格就不会彻底消失，而是在未来的某一天，还会有再次复苏的情况出现？”
“大概是这样了...”
“为什么会这样？”
芙宁奈走过来，颜色沉重的问道，艾莉西亚摇了摇头：“我不清楚，那个精神印记很古怪。
想要将其抹除，很有可能会危害到乌宁本身，而且那个精神印记非常的奇怪。
我能够感觉到，里面蕴含着一丝丝专属于乌塔利亚的精神波动，并且与翠丝娜毫无关联。”
“你的意思是，这个精神印记，难道还是可以传承的？就像乌塔利亚生下乌宁就出现在乌宁身上一样，如果以后乌宁也生下孩子的话，那么这个精神印记，说不定就会到乌宁的孩子身上？”
艾莉西亚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现场顿时陷入沉默。
“...目前的情况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这恐怕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搞清楚那个精神印记到底是什么东西。”
思索了一会儿，李槐看着乌塔利亚和芙宁奈两人担心的样子，也是出声安慰道：“不过也不用那么悲观。
在翠丝娜的人格消散后，乌塔利亚就逐渐的恢复正常，那么乌宁也应该是一样的情况。
就让她先继续生活吧，我会专门派人看着她，时刻注意她的精神状态，一旦有不对劲，就让艾莉西亚出手。”
“...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我要亲自看着乌宁的状态。”
李槐微微一愣：“你们要回天穹市住吗？”
芙宁奈点头：“唔，毕竟我早就退出歌姬的舞台了，无论住在哪里都是可以的。”
“是吗？唉~，就算是退出了，你的名气也依旧是火爆啊，之前偷袭的刺客里，就有一个是你的脑残粉。”
“不，我们之前去过了，那个刺客不是我的粉丝。”
李槐有些意外，而乌塔利亚则是挠了挠头：“要说这件事情还得怪我，当年芙塔亚出生就自小体弱多病。
所以当时为了哄她开心，我特地找了些芙宁奈以前的专辑，想着让她唱唱歌什么的。
不过芙塔亚和芙宁奈一样，在唱歌上都有着很深的天赋，于是以前就让她作为童星出道，结果反响很好。”
李槐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年好像确实有这一回事儿来着，所以那个刺客？”
“啊，是啊，那个刺客是芙塔亚的粉丝，以前是芙宁奈的粉丝，因为芙宁奈逐渐隐退而一直郁郁寡欢。
但因为一次偶然，他正好看到了在舞台上的芙塔亚，而且还看出来她和芙宁奈有关系，然后就转粉了。
虽然最后很快便被叫停，但也还是让那个粉丝记住了芙塔亚，然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乌塔利亚叹了口气，李槐的嘴角也是微微抽搐：“就因为这样？当初的芙塔亚只有八九岁吧？萝莉控啊这是！”
芙宁奈点了点头：“就是说啊，很危险的，所以当歌姬的第一要求，就是一定要是d级以上的女武神。
不然的话别说唱歌和对抗异界怪物了，就连自己的生命都难以保证，业界每年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