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在香港殖民多年,那些廓尔喀雇佣军虽然是狗腿子,但本质上却比鬼佬还要嚣张,大家已经不愤好久了,阿信警司自觉让人家把军营让出来,便觉得有点自豪。
金麦基看阿信警司自豪的样子,忍不住小声逼逼了一句:
“别是人家不要的东西,你正好接手了吧!”
“你说什么?”阿信警司双眼一立。
“没,没有。”金麦基连忙摇头,“我说阿信警司真是好威,那些阿三都不能不给面子。”
见金麦基及时把话圆上,阿信警司不好发作,只得冷哼一声:
“你晓得就好。”
“好了,既然你们都没事,都出去吧!明天到营地集合,对了,阿唐,你留下。”
在阿信警司的要求下,众人离开会议室,只有唐明奇被留了下来。
唐明奇对于被单独留下的事情有点忐忑,向阿信警司问道:
“阿信警司,你又想了什么东西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
“当面说出来就不灵了。”阿信警司压低声音向外看了两眼,确定大家都离开,没有人在外面偷听,方才说道:
“我记得你不是养了一只女鬼么?”
“小瑜啊!怎么了?”唐明奇有点惊讶,竟然把主意打到小瑜身上了。
“让你那个女鬼过来帮忙训练,给那些刚进队的警员们开开眼。”阿信警司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人吓人,吓死人的!”唐明奇翻了个白眼,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
“什么人吓人,分明是鬼吓人。”阿信警司不高兴,“你就说帮不帮忙吧?”
“不行,让小瑜做这个事情太危险了。”唐明奇想了一下,“我让其他鬼来帮忙!”
让小瑜去吓人这事情,听起来非常轻松,可是一个不好是要搞出事情的,因此不能让她去。
“我,你手下养了多少鬼?”阿信警司听完唐明奇的话,不禁一怔。
“没多少,反正到时候能用就行了。”唐明奇打了个哈哈,他打算让手下的喜神去。
“你这话说得我感觉有点害怕。”阿信警司看向唐明奇的目光里带了两丝忌惮,一个能够操作无形鬼神的家伙,哪怕是不去做坏事,天天偷听一些事情也不得了。
“欸,阿信警司,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唐明奇被阿信警司看得有点发毛,先自解释了一通,又觉得不太对,于是又道:“再说了,大白天鬼是出不来的,你想那么多干嘛?”
“有没有什么防鬼的法宝,给我用一用?”阿信警司却是不信,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哪怕是没做过亏心事,他也感觉不太安稳。
“我回家去找找。”唐明奇随口敷衍,他现在哪有什么法宝。
“那我晚上送你回家,你把法宝找着了给我,我实在是害怕。”阿信警司却是不干。
好家伙,不见兔子不撒鹰啊!唐明奇被阿信警司搞得没脾气,想想自己家还有一块从师叔那里弄来的八卦镜子,于是便道:
“那行吧!晚上您送我去宿舍。”
“就这么说定了,对了。”阿信警司见唐明奇答应下来,立刻放下心来,不过随即又想起一件事情,“说起来,那个李玉兰跟陈雄的底,你探过没有?”
“他们俩跟我一样,都是修行人,不过其他的方面就不好说了。”唐明奇摇了摇头。
“你们修行人,跟我们这些普通凡夫,有什么两样?”阿信警司忍不住好奇。
“哪有两样,不过就是懂得一些沟通阴阳之法,修炼一些阴阳之术,人还是那个人,挨打会痛,被杀会死,你说有什么两样?”唐明奇对着阿信警司撇嘴,真以为修行之人三头六臂啊!
“那似乎是没有什么两样,可总感觉你们神神秘秘的,就拿你来说,做你上司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你跟我聊过你的师门,会的法术。”阿信警司直接就抱怨起来,你要是多说说自己,我哪用得着那么疑神疑鬼的害怕。
“阿信警司!”唐明奇被阿信警司弄得头大,“你如果发现自己会一些其他人不会的东西,你会主动跟别人说么?”
“那要看情况啊!”阿信警司开始口若悬河起来,“一般情况下,我是绝对不会给别人说的,毕竟人心隔肚皮,不过面对那些可靠的,知心的,就好像我这样随和的人,那我肯定是会打开心扉的。”
你就吹吧!唐明奇翻了个白眼,虽然有吹牛的成分,不过阿信警司对他确实是真的很好,于是他想了一下:
“那您现在想让我怎么打开心扉呢?”
“打开心扉这事情是男女之间的说法,咱们之间就相互交个底。”
“阿信警司,我的底,你知道的还不够多啊!”唐明奇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他现在的底细,除了是穿越者等事情之外,阿信警司可是一清二楚。
“呃……”阿信警司被堵得愣了一下,好像唐明奇也确实没瞒过他什么,“好吧!那我给你交下我的底。”
“好好。”唐明奇一听阿信警司的话,顿时来了精神,还不知道阿信警司的底细呢!
“我1955年毕业于香港警官学校,平生呢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有一位老师算说得过去,他姓曾,名讳昭科,六一年的时候被香港当局扣押,后来递解出境,现在定居广州省城,在暨南大学担任教授,去年刚刚进入省……”(有兴趣自己搜,不能写太多。)
听到阿信警司的话,唐明奇逐渐张大了嘴巴,他原以为这是条金大腿,结果这哪是金大腿,分明就是超级无敌金大腿。
“也因为这个老师,我才会在警署不受待见,不过他们看我不爽也干不掉我。”阿信警司说起来不无几分得意。
“总之,时间越往后,我的情况会越来越好转,现在先给你打个招呼,特事处我是不会多待的,你呢!好好的干。”
这话充满暗示性,如果放在以前,唐明奇是毫无波澜,不过现在他却是觉得这饼又大又香,诚恳道:
“阿信警司,你知道我现在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阿信警司瞪起眼睛,自己都透了底,还有什么意见啊!
“阿信警司,以后我要是犯了什么错,请你一定要多担待我。”唐明奇立正敬礼,这算是找到组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