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格雷摇了摇头，踮起脚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有点复杂，迟点告诉你……”
洛克捏了捏她的手，示意没事，心底却觉得事情未免太巧了。
他之所以没有动用黛西.格林伯格那边的关系，是不想惊动亨利.格林伯格。
黛西.格林伯格虽然说她跟格林伯格家族关系冷淡，但是可以想象，她这边的事，亨利.格林伯格应该都清楚。
不过却不想克鲁斯.米勒见面的人是西达赛奈医疗中心的，跟詹妮弗.格雷居然扯上关系了。
简.霍瓦斯在前面带路，腰肢的扭动和臀部的摇曳透着一股优雅的美感，显然是专门培训过仪态。
穿过长长的走廊，她将两人带到一个房间，推开门后，里边是富丽堂皇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这是一个足足有200个平方的房间。
跟外边高冷肃穆设计语言不一样，房间的设计和布局妥妥的古典沙龙风。
有专业的吧台，有意大利 La marzocco Strada AV咖啡机，角落里还有一个全透明的雪茄室，还有斯诺克以及投掷类的娱乐项目。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摆成一个圈的大沙发。
意大利 La marzocco Strada AV咖啡机
AI 有些傻逼
房间里人并不多，沙发没有坐满，加起来也就是十来个，除了8名年纪和气质迥异的学者和专家之外，还有4名穿着黑色Gucci西装服务人员。
此刻，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正站在一个黑帮边演讲，他一手拿着威士忌，一手拿着雪茄，肆意而内敛，气质很独特，他就是简.霍瓦斯口中的UcLA的古德曼教授。
其他人神态放松地坐在大沙发上，手里端着红酒和咖啡，有的在听古德曼教授的演讲，有的在窃窃私语交流着什么。
洛克扫了一眼沙发上的众人，确实没有发现克鲁斯.米勒的身影，大部分都是四十岁以上的男性，衣冠楚楚，也有三名风韵犹存珠光宝气的中年女士。
简.霍瓦斯领着洛克和詹妮弗.格雷进来，两人的高颜值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连古德曼教授都暂停了他的演讲。
她介绍道：“这位是西达赛奈医疗中心的詹妮弗.格雷医生，这位是他的朋友李先生……”
古德曼教授朝他们点头示意，“欢迎……”
其他人也都好奇地看了过来，三名女士还举起手里的酒杯以示欢迎。
等洛克和詹妮弗.格雷落座后，简.霍瓦斯便离开了，古德曼教授也继续了他的演讲。
他的演讲并不是那种很正式的学术报告，而是随意地讲述他最近的一些理解和发现。
“我觉得梦境才是真实的意识体现，人的意识在梦境里才是最真实最自由的……”
“或许现实世界的我们其实才是第二意识，因为我们的思维受到了太多的限制，我们在现实世界里看到的东西，会投影到梦境里……”
“我们的意识是不是被束缚了，比如，我现在想脱光衣服，但是碍于你们在场和世俗的道德约束，我不能这么做……”
“我一直很好奇，人类死亡后，意识是否真的会消失……”
“……”
洛克和詹妮弗.格雷才坐下没多久，一名帅气男性服务员就动作轻盈地来到他们身边，弯腰低声问道：“李先生，格雷医生，请问你们要喝点什么？红酒，威士忌，咖啡，矿泉水……”
洛克看向詹妮弗.格雷，见她摇头，便回道：“不需要，谢谢！”
等服务员离开后，詹妮弗.格雷这才在洛克耳边说道：“卡特.西尔维奥教授是西达赛奈医疗中心心理学的权威，他在美国心理学领域的地位也很高，他的背后也有一批董事在支持，是下一届院长的热门人选之一，是我妈妈最大的竞争对手。”
“他目前研究的课题是关于脑意识存储方面的，属于大脑最前沿的研究。听我妈妈说，若是他的研究成功了，稳拿诺贝尔生物奖和拉斯克奖，他的研究将会颠覆人类对大脑的认知，董事会这么多人支持他，也是因为他的研究具有划时代的突破……”
“脑意识存储？”
洛克眉头一挑，卧槽，这个课题名称一听就很高端啊！
然后他就想到了他和托尼.杰拉德对克鲁斯.米勒的推理和怀疑，催眠做不到，那这个所谓的脑意识存储呢？
顾名思义，这不就是往大脑里存入信息吗？
恰巧克鲁斯.米勒又跟卡特.西尔维他认识，所以，潘奥.桑吉斯是被灌入了杀人的意识吗？
真的有这么牛逼的技术吗？
詹妮弗.格雷身为哈佛医学院的高材生，洛克能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到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之前听到卡特.西尔维奥教授和克鲁斯.米勒见面失态的原因。
她说道：“好莱坞之前有一部关于梦境的电影内容跟这个课题有些类似……”
洛克立刻就想到了，“《盗梦空间》吗？”
詹妮弗.格雷点了点头，“不过这项研究并没有电脑里那么神奇，可以植入意识，改变人的想法。这项技术的初衷是唤醒植物人，植物人之所以陷入昏迷，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中区神经受到了损伤，导致意识昏迷，让大脑宕机陷入沉寂状态。这项技术可以输入植物人熟悉的意识信号刺激他们的大脑皮层，让大脑再次活跃起来，完成自我修复，虽然不能完全恢复，但是至少可以唤醒植物人，还能应用于老年痴呆症患者，前景很广阔……”
不管她跟卡特.西尔维奥教授的立场如何，卡特.西尔维奥若是牵扯进了托潘加公园碎尸案，那西达赛奈医疗中心的声誉势必受到影响，对她妈妈影响也很大。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这个项目的主持人虽然是卡特.西尔维奥，但是项目投资人是属于西达赛奈医疗中心。
若是这项技术被证实可以用于谋杀，那这个项目可能会因为巨大的风险和伦理问题而被终止，西达赛奈医疗中心前期数千万美金的投入就打水漂了。
洛克问道：“他的研究进行到什么阶段了？”
詹妮弗.格雷神情阴郁地回道：“听说还只是理论验证阶段……”
这时古德曼教授的演讲结束了， 众人都起身过去跟他交流。
洛克见他旁边空了， 便对詹妮弗.格雷说道：“我们去咨询一下心理学大佬……”
他捏了捏女人的手，安抚道：“或许，克鲁斯.米勒和卡特.西尔维奥的见面只是正常的学术交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