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带领两千精兵突袭北荒都城,路上食物中毒,士兵们上吐下泻,最后虽然还是成功活捉北荒皇帝,但是她受了重伤……”
言予怀嗖的在地上坐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氏拿出祖安收到的信,他抢一般的拿过,信上内容果真如此。
信是齐伯渊写给他的,询问他去雍州如何,可有找到齐王余孽的消息。
李氏叹气道,“她这次是运气好,捡回一命,但不可能次次都会这么幸运,齐王余孽尚在,若是你不出来面对,不加以控制,任其发展,最后还是得她冲锋陷阵,你忍心看到她再受到伤害?”
“予怀,你消极了那么久,是时候该出来面对了。”
“央央若是知道你如此脆弱,被那点小事就打压的一蹶不振,她该如何看你?”
“还有柳玖儿口中所谓的你上了他们的当,我仔细想过,其实不然。”
“齐王余孽将柳玖儿安排在你身边,绝不是离间你和央央的关系那么简单,若是能离间你们的同时,打探消息,那最好不过,若是不能,将此事告诉你,让你内心受挫,对他们也是一种成功。所以说不管最后的结局怎么发展,他们都能得到好处。”
“难道你甘心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若就此沉沦,将来又怎么有资格和央央并肩?她可是天之骄女,能够配得上的人,必定是人中龙凤……”
言予怀挣扎着站起来,因为宿醉,他脑袋昏昏沉沉的,差点摔倒,祖安眼疾手快的伸出手去扶他,被他推开。
“我自己来。”
话音刚落,他摔倒在地上,咬牙站起来,又摔倒。
如此反复好几次后,他终于站稳,吩咐,“备水,本官要沐浴。”
李氏粲然一笑,还是央央好使。
……
北境。
元青姝修养了三天便恢复的差不多,郁川一脸折服的看着她。
“你这身体到底怎么长得?那和你一样受伤且发高烧的士兵,他们这会儿才刚刚退烧,上气不接下气的躺在床上,你倒是厉害,到处活蹦乱跳。”
她嘿嘿笑,“天生身体好,你羡慕不来。”
“走,去大姨那里吃面去。”
“能不加鸡蛋吗?”
郁川挑眉,“还有你怕的?”
“怕,怎么不怕,怕不能将敌人一网打尽。”
顺便和郁川说起了那日的情形,“你是不知道,那敌人的刀往你身上砍,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看不得这一幕,我必须得砍回去才行啊,不然心里不得劲,偏偏这时候还窜稀,忍不住的那种,好像下一瞬就要要冲破堤坝的洪水般一泻千里……”
郁川已经想象到那个画面,有些许的,不忍直视。
“娘的,你说,我到底是应该先去拉了这泡屎,还是先打回去?”
郁川静静地看着她,就等着她说。
“我要先去拉屎,那岂不是显得我很像逃兵?那可不行,我元青姝的人生,只有迎难而上,没有逃跑这一说。”
郁川憋着笑,“所以你选择先打回去。”
“那是自然,于是我强忍着,三下五除二便将那禁军首领解决了,然后匆忙跑到茅草丛里一泻千里。”
“那画面,你别说,地动山摇,一泻千里,声音直冲云霄……”
郁川感觉自己快憋不住了,只得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这时候你就不注意形象了?你还玉面将军呢!”他拿出元青姝上次说的话调侃她。
元青姝一脸认真,“这次不一样,大家都窜稀,还有那因为和敌人对抗而来不及脱裤子而窜裤子上的,和他们比起来,我那都不算啥。”
“嘿,你别说,这窜稀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因为不少士兵窜裤子上,那声音就像是放鞭炮,连绵不绝,黄色的液体布满了下半身,散发出浓烈的臭味,导致敌军都捂着嘴,倒是给了我军绝佳的反杀机会。”
“就是我这人还爱面子,三下五除二的把敌军首领打倒,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检查他到底死没死,就跑到一旁的茅草丛里拉肚子去了,拉完后,那感觉如获新生。”
“谁知那禁军首领居然没死透,扬起刀对着刚拉完屎穿裤子的我就是一刀,我躲闪不及,手臂才会受伤。”
“娘的,那人也太猥琐,气死老子了,我反手就把他塞进了屎坑里……”
说到这里,郁川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
“所以,那禁军首领在你的屎坑里被淹死了?你这一泡屎,量还挺多啊。”
元青姝难得的脸一红,“不多不多,毕竟我只拉了那么一次。他们就拉了那么多次还是能把整个下半身都染黄了呢。”
两人说着去大姨那里吃了面,刚吃完,士兵来报。
“将军,郁先生,北荒使节来了。”
北荒使者的到来,意味着他们要准备回都城。
元青姝看了郁川一眼,“你准备好了?”
郁川深吸口气,“我来北境,就是不想见到那些人。”
“可是你迟早要面对,而且,你还要替伯母讨回公道不是?”
他犹豫一番,郑重点头,元青姝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你放心,有我在,郁家不会将你怎么样。”
她出于礼貌去见了北荒使节一面,约定好明日一早出发回都城。
次日,天未亮,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
临行前,一个十三四岁小女孩找到元青姝,“将军将军,可否给我带一个都城夜市上的小兔子?”
元青姝点头应下。
几天后,众人到达一个名为骁安的县城,准备夜里在此落脚。
他们一行人去驿站住,将行李放下后,郁川将元青姝拉到驿站旁不远的酒楼。
元青姝惊讶,“来这酒楼作甚?驿站里吃的什么都有。”
她面露嫌弃,“咦,还是个没开张的酒楼,这么厚的灰尘,咱们来这里吸灰?”
郁川也不管脏不脏,找了个位置就坐下,“一年前,我便是在此找到和你一起回都城的士兵们的尸体。不止是士兵们的尸体,还有店家,小二,厨子,马夫,都死了。”
“这房子的主人嫌弃这里死了这么多人晦气,房子租不出去,便想把这里拆了重建,我想这里或许能找到杀人凶手的线索,便把这里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