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太傅发现自己是喜欢长公主的,又搬到了长公主府隔壁,也就是曾经的大长公主府邸隔壁,这太傅府便空了下来。
后被天子赏赐给他,这不,他凭借太傅和长公主来回的搬家,和央央成了邻居。
严格说起来,他还得感谢太傅和长公主二人。
有了近水楼台的先天优势,他相信自己不日便可以取得央央的原谅。
正得意的想着,见自大长公主府邸走出一俊朗公子,只见其身穿玉色长袍,腰间系以白色丝绦,双眸清澈如水,嘴角逢人便浮现出一丝浅淡的笑意,透露着温文尔雅。
言予怀瞬间警铃大作,探究似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男子见他报以微笑,转身离开。
他从男子身后的一堆侍女中随意抓了一个,追问,“这是谁?”
侍女恭敬的行礼,“丞相大人。这位是北荒太子。”
言予怀知道元青姝将北荒的太子作为质子带回都城,只是不知他竟然住在她的府邸,他的眼神止不住的喷火,孤男寡女,成何体统!
他刚才还为自己的近水楼台感到得意,这一转头,人家皇太子就已经住进她的府邸了。
他欲进府找元青姝,还未靠近,门口的士兵听到脚步声齐刷刷的转头看向他。
他们看清楚他的身份,还是大声呵斥,“大长公主府乃是军事重地,外人不得靠近!!!”
自古文官武官不和,文官瞧不上武官的粗鲁,武官嘲讽文官酸了吧唧,前些年,文官更是将武官踩在脚下,百般羞辱。
直到先帝去世,两位公主接管兵权,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加上天子与两位公主感情深厚,这才提高了武官地位。
不过文官们依旧是没事对着武官挑刺,武官们说不过,又不能动手打人,就只能忍下,出了朝堂,双方是谁也不服谁,更不会说给谁留面子。
言予怀是文官之首,得文官尊重,可到了武官这里,他连屁都不是。
他往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下午,元熙帝尚在午休,突然,身边伺候的王公公迈着小碎步,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陛下,陛下……”
元熙帝不耐烦的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滚!”
王公公紧握掌心的金条,硬着头皮,“陛下,齐世子求见,陛下,陛下……”
元熙帝被他这么一闹,倒是想睡都睡不着了,他狠狠剜了王公公一眼,“更衣。”
王公公喜笑颜开的让宫女给元熙帝更衣。
“收了齐伯渊什么?”
王公公愣了下,扑通一声在元熙帝面前跪下,整个人趴在地上,掌心内是两根金条。
元熙帝眉头微蹙,“就两根?”
王公公浑身发抖,斗胆道,“陛下,不少了。”
元熙帝微微颔首,“是不少,够普通老百姓生活个好几年了。”
趴在地上王公公瑟瑟发抖,他自己说两根金条不少,岂不是给自己定罪?他颤抖着张开嘴,试图求情,“陛下,老奴……”
求情的话刚开了个头,便听到元熙帝接着道,“朕要一半,自己放到朕的百宝箱里去。”
“哈?”王公公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敢抗旨不遵?”
“老奴不敢。”
元熙帝满意的哼哼两声,“若是有下次……”
王公公为表忠臣,接过话茬道,“陛下相信老奴,绝对不会有下次……”
话音未落,元熙帝一屁股踹在王公公的腚上,“朕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王公公连连磕头,“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你给朕听好了,若有下次,你四朕六。”
王公公目瞪口呆,因为过度张开的嘴里能塞下一个大鹅蛋,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又不敢问。
待元熙帝去了正殿后,问站在一旁值班的宫女,“刚才陛下说什么?”
“陛下说,所有下次,他六你四……”
王公公捂着自己的耳朵,要死了要死了,还真没听错了,但是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待自己受贿到一定的数额后杀了自己?
王公公心一凉,暗骂自己贪财。
元熙帝在正阳宫前殿接见齐伯渊,见元熙帝,齐伯渊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世子何事觐见?”
“微臣是为北荒太子一事而来。”
“北荒太子?他的何事?”
“北荒太子以质子的身份来到我大元,其不像北荒使节可居住在专门接待使节的鸿胪寺,其居住问题,就成了如今急需处理的事情,若是安置不妥当,岂不是失了我大国风范?”
元熙帝思索着,“这确实是个急需处理的问题。北荒太子如今所居何处?”
“大长公主将北荒太子带回其府邸。”
元熙帝眉头微蹙,“这可不行,北荒太子与朕的皇姑母都未曾婚配,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恐会有人说闲话。”
“这也正是微臣所担心的,再者,大长公主府乃是军事重地,难免那北荒太子不会打什么歪主意。”
元熙帝问,“以前的质子,所居何处?”
“按照惯例,质子与众皇子同住,陛下您尚且年轻,未有子嗣,这北荒太子的你安置问题,确实是个难题。”
元熙帝思索着,北荒质子不能与大元的皇亲国戚,达官显贵过多接触,以免生事变,又不可随意处置,以免怠慢了人家,这可如何是好?
他扶额,很是头疼。
“齐世子可有何建议?”
齐伯渊一懵,他从言予怀口中得知北荒太子住进大长公主府邸后担心大长公主与北荒太子日夜相处,暗生情愫,故而匆匆忙忙进宫觐见天子,将此事告知,倒是不知该如何解决此事。
“微臣,不知。”
元熙帝暗自叹气,齐世子较常人聪慧,却还是抵不过言相。
转头吩咐王公公,“叫言相觐见。”
不多时,言予怀便出现在正阳宫,元熙帝惊讶,“言相你倒是速度。”
言予怀面不改色,“陛下召见,自当全力以赴,以最快的速度面圣。”只要他不承认,谁也不知道他就在宫门口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