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对视一眼,看懂了彼此眼神里的意思后,一起拔腿就跑。
还没跑上两步,刚才还在他们身后的元青姝瞬移到他们面前,挡住他们的去路。
脸上又换上一副笑嘻嘻的笑容,此时她的笑容在巨大土豆和老年男子看来,着实是有些渗人了。
他们二人祈求的眼神看着她,“夫人,刚才多有得罪,我们现在郑重的向您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与我们这些目光短浅之人之人计较。”
她砰的一声将院门关上,同时嘱咐赵管家守在门口,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回来!”
巨大土豆和老年男子吓得不行,根本就不敢违背她的话,听从她的命令,老老实实的跟在她身后。
元青姝接过张氏手中的黑球,将黑球的模样展示在在场所有人面前。
“睁大你们的狗眼瞧清楚了,我身旁的这位……”
她突然挽着言予怀的手,在他满脸的震惊中接着道,“他就是我儿子的父亲。”
简氏等人定睛一看,她怀里的孩子眉眼确实和她身旁的表哥一模一样。
果然,他们之间是有私情。
不对,既然是有私情,为什么还这么正大光明的告诉他们?难道是想灭口不成?
想着,几人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身子更是发软,若不是周围的人彼此搀扶,他们能当场倒下去。
“我们也不是什么表兄妹,我们是夫妻。”
众人又目瞪口呆,震惊之余还有一丝庆幸,庆幸他们是夫妻,自己的小命也算是保下来了。
一旁的言予怀同样是震惊不已,他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她居然这么猝不及防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他们的关系,而不再是以表兄妹相称。
自己也算是守着云开见明月,开心,喜悦。
“我们之前之所以以表兄妹相称,是因为他惹我生气了,我不想搭理他。”
“事情呢,就是这么个事情,以后你们若是谁乱传谣言或者借着给我介绍相亲对象之名找一群歪瓜裂枣来侮辱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最后两句话她是咬着牙说的,加上她凶狠手辣的表情和手中的木棒,众人见状皆是身躯一震。
她目光警告似的盯着简氏,“尤其是你。”
说罢示意赵管家可以开门,几个歪瓜裂枣见状一溜烟儿跑了,简氏倒是想跑,但是因为吓得不轻,腿软而摔倒在地上。
想起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又不敢留下来,只好咬着牙一路往外爬。
元青姝俯视着简氏,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笑,为什么有些人明明明明知道自己的斤两,偏偏还要做一些不自量力的事情呢?最后吃亏丢脸的不还是自己?
突然,她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里,鼻子闻到一股熟悉的淡香。
言予怀将脑袋俯在她的肩膀处,闻这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馨香,心里一阵满足和安心。
喃喃着开口,“央央,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承认我的身份,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元青姝伸出手想推开他,当脖颈处的皮肤触及到他眼角流下来的泪时,又默默将手收了回来。
如此反复好几次,最终还是收回手,任凭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听到他发出的啜泣声后,安抚的摸了摸他。
这不摸还好,一摸哭的更起劲儿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最后还是张氏说黑球一直看着您,您这样哪有做父亲的样子?他这才安静下来。
不过,哭是没哭了,整个人却好像长在了元青姝身上,恨不得连洗澡如厕都一起,元青姝忍无可忍,一脚将他踹了出去,他却捂着嘴偷笑。
晚上,言予怀收到飞鸽传书,说他们的人在林州城通往都城的八十里的地方见到了裴鹤轩和南墨,裴鹤轩的人掩护裴鹤轩南墨逃跑,没追上,不过,能确定裴鹤轩和南墨是去都城了。
她让言予怀把人撤回来,没必要浪费这个时间。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如此又过了几天,几天后的一个中午,一个士兵急匆匆敲开小院的门。
开门的是张氏,她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士兵,问,“有什么事吗?”
士兵粗鲁的推开张氏,往院子里走去,粗声粗气道,“滚开!朱家军征军!”
张氏想起一大家子人都在午睡,尤其是孩子,刚刚睡着,这孩子有起床气,这么一闹,可不得吵醒了?
想着连忙上前阻拦,“兵爷兵爷,我们这家里尽是些老弱病残,没有人可以被征兵。”
士兵眉头一皱,一脚将张氏踹倒在地,“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你再如此啰嗦,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说罢他一脚踹开离他最近的赵管家的门,赵管家睡眼迷蒙的走出来,“怎么回事?”
士兵上下打量赵管家几眼,摇头,年纪太大了,不合适。
想着又去踹张氏的门,张氏的房里还睡着小黑球呢,赵管家去拉,又被粗鲁的推开。
赵管家到底是年纪大了,根本经不住这样折腾,往后退了几步的撞倒了院子里水缸,水缸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清脆声。
紧接着,房间内传来黑球嗷嗷哭的声音,张氏连忙去哄。
这声巨大的动静也吵醒了元青姝和言予怀,他们刚打开房门便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士兵正要推她房间的门。
见到元青姝身后的言予怀,他眼睛放光,面露喜色,可当看到他略有不便的腿脚时,眼神又黯淡了下去。
真晦气,竟是个瘸子。
转头一想,自己收了旁边张三家的钱,将他家儿子的名字从征兵帖上划去,可人还是要征那么多的,他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合适的顶替人选,眼前的男子虽腿脚不便,但换双特制的鞋子,或许不太能看得出来。
他暗自下定决心,就他了!
说罢伸出手去拉言予怀,“朱家军征兵,征兵帖上有你的名字,你收拾收拾,随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