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姝看着他手不便的样子心里就觉得怪怪的,所以张氏在提出自己可以试一试时,她满口答应下来。
言予怀自己倒是有些犹豫,张氏虽然做事稳重,但是正骨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整不好能从脱臼变成骨折。
张氏见他犹豫,信誓旦旦,“大人你就相信我,我虽然没学过,但是那俗话还说呢,久病成良医,就只是脱臼,不会有问题的。再说了,我就轻轻的试试,万一不行,我也不会强求。”
元青姝也在一旁游说,“对啊,张氏说的有道理,你就试试吧。”
看着言予怀捧着自己脱臼的手的样子像是在时时刻刻提醒她她有多粗鲁。
言予怀听她都这么说,只得点头应下,
张氏见他答应了,马上让他摆好合适的机会,自己双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用力的往前一拉,顿时,整个房间安静下来,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紧接着,安静的房间内响起咔嚓一声,言予怀的手畸形的更加厉害了。
张氏急的流出了眼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会这样……”
元青姝心里亦是咯噔一下,若不是她执意让张氏试一试,也不会搞得这么严重。
“要不,我们现在去找大夫吧?”
言予怀忍者痛,“离林家村最近的大夫在林州城,眼下这个时间点早已经宵禁了,进不了城。”
她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那怎么办?那要不,我给你试试?我和郁川学过点皮毛……”
言予怀捂着自己的手,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结结巴巴,“还,还是不麻烦你了,咱们还是明日早上早点起来,去医馆看看吧。”他他这可怜的手,可禁不起再一次的折腾了。
元青姝页没底能把他的手复原,便不再说此事。
因为天色已晚,大家纷纷回各自的房间睡觉,元青姝走了几步发现言予怀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便停下脚步,问他,“你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他点点头,随即晃了晃自己受伤的手,“我这手受伤,你是不是多少得占点原因?”
元青姝毫不犹豫的点头,“是。”
“那你是不是应该负一部分责任?”
“当然。”
言予怀满意的点头,“那这就好办了。”
她有些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我想洗澡……”说着亮出自己受伤的手,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但是我右手现在用不了,你说了你会负责,那你就得帮我洗澡……”
帮他洗澡?
元青姝自动脑补了他一丝不挂的样子,红着脸连连摇头,委婉的表示,“这不合适吧?这不合适……”
“要不你今天就先别洗澡了,明日再洗?”
他一副委屈的样子,“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素来喜爱洁净,就算是寒冬腊月都要天天洗澡,不然我就睡不着……”
好像是这么回事。
她咬咬牙,“那好吧。”
说完去厨房倒洗澡水,小院的条件有限,大家都是在各自的房间内的浴桶内洗澡,倒洗澡水这样的活儿对元青姝来说是小意思,很快便将浴桶内装满热乎乎的洗澡水。
“水倒好了,请吧!”
言予怀站起来,用没受伤的左手解自己的衣服,许是不习惯用左手的原因,不仅没有把衣服解开,反而将衣服上的活结扯成了死结。
他只好转头向背对着他的元青姝求助,声音似诱哄一般低沉,“央央,帮帮我……”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是解开衣服罢了,没什么的,只要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就行了。
做好心理准备后转身帮他解衣服上的死结,解了半天,甚至是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也还没将死结解开,想起浴桶的水很快就会冷了,她一咬牙,干脆将衣服上的带子扯断。
“央央,你太粗鲁了……”
“少废话,赶紧去洗你的澡吧!”
他没动,而是指着自己身上的亵裤,“还有这个没脱。”
她的视线触及到他双腿间鼓鼓囊囊的一大团,脸颊瞬间变得通红,故作严肃,“我警告你啊,你不要得寸进尺!”说罢转过身,不去看他。
看到了不该看的,千万别长针眼了。
这倒是给了言予怀机会,他再次故技重施,将亵裤上的带子也变成死结。
而后委屈道,“你不快点帮我把裤子脱了,浴桶里的水该凉了。”
“我,我去叫赵管家来帮你。”
说着往外走,耳朵里传来他的叹气声,“唉,赵管家也挺不容易的,一大把年纪了,要种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吃的菜,还要做一日三餐,这会儿啊,他恐怕早已经累的睡下,现在是这点小事都要去打扰他老人家休息?”
他说的有道理,这个家里最累的两个人就是带黑球的张氏和管着这一大家子吃喝拉撒的赵管家,如今要因为这点小事吵醒他的睡眠,确实有些于心不忍。
但是赵管家不来帮忙,这些事情就只能靠自己了。
她咬咬牙,转身去解他的亵裤。
“这怎么也变成死结了?”
“我刚才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是很想帮我,我就想自己试着解一下,结果一不小心,又变成死结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这左手实在是还不太用的习惯……”
她这会儿没心思听他说什么,只想着怎么样才能快速的把他的亵裤解开,因为在她的注视下,某样不可描述的东西在以飞快的速度变大,轮廓清晰可见。
房间内响起轻微的布条断裂的声音,她直接扯断了言予怀亵裤上的带子。
下一瞬,他的亵裤掉落在地上,整个人一丝不挂的站在原地。
娘哎,看到了看到了,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部看到了,要死,要长针眼!
她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他。
身后传来他若有似无的轻笑,“又不是第一次见,害什么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