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何sir的召唤喔。”
“你们两个,自求多福吧!”
何俊贤走进办公室,所有人都神色各异地调侃着两人。
虽然何俊贤才上任三天,但是却已留下不少传说。
“何sir的召唤”,就是其中之一。
应对得好,就能跟文建仁一样,成为何sir的心腹。
如果应对不好,那已经休假在家的标叔,就是前车之鉴。
烂牙华和擦鞋陈两人,也是心中惴惴,迟迟不敢迈开脚步。
何sir的行事风格,整个西九龙重案组的人都深有体会。
一言蔽之,就是雷厉风行,跋扈霸道。
而且背后有靠山,手里有人命,煞气重到吓死人。
尤其是心中有鬼的两人,现在感觉手脚都在抖。
但是何sir有“请”,他们又哪里敢磨磨蹭蹭?
两人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般走进了何俊贤的办公室。
“烂牙华,你哪只脚先踏入的办公室?”何俊贤头也不抬。
“报告何sir,是左脚!”烂牙华站得笔直,大声回答。
何俊贤合上文件,“很好,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要么交一份辞职报告给我,要么去东星卧底!”
这话一出,烂牙华的脸都白了。
虽然他们不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提前被文建仁和陈家驹带走。
但是对于昨晚的腥风血雨,他们却也是有所耳闻。
尤其是东星在整个西九龙的地盘,被十几个字头,一夜之间拔得干干净净,死了上百号人这件事。
更是被传得满城风雨,都说是因为东星得罪了何sir。
现在让他去东星卧底,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何sir,你这是逼我去死吗?”烂牙华咬着烂牙道。
何俊贤淡淡道:“是又如何?”
什么叫大势已成?
这就叫大势已成!
何俊贤明摆着就是要拔掉黎叔平在重案组的所有眼线和棋子,完全掌控这个西九龙总区的暴力机构。
连黎叔平都无可奈何,更何况烂牙华这种小小的棋子?
“yes、sir!我这就去打一份辞职报告交上来。”
烂牙华的脸色变换,嘴唇嗫嗫。
最终还是什么话都不敢说,恭恭敬敬地立正敬礼、转身离开。
放狠话?也不看看何sir的手上,消散了多少鲜血。
辞职只是没了工作,放狠话可是要丢了小命的!
烂牙华离开后,擦鞋陈满脸大汗,呼吸沉重。
不等何俊贤问出那句经典的“哪只脚先进门”。
他就上前一步,站直身子,抢在何俊贤前面大声道:“报告何sir,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向您报告!”
何俊贤神色淡淡:“说!”
现在才想向自己靠拢?太迟了!
在他们背后说自己坏话的时候,何俊贤就已经判了他们的死刑。
大口九说得最难听,所以现在已经在排队等着入浩园。
烂牙华脱了警服,擦鞋陈自然也别想好过。
这就是何sir的管理学:君子报仇,从早到晚,不以功小而不赏,勿以恶小而不惩。
人话说就是心眼比针眼还小。
但是何俊贤也不是魔鬼,总要给人一个机会的嘛!
“报告何sir:我知道梁非凡在哪里。”
擦鞋陈神色激动道:“他曾经跟我联系过,说他就在港城,正在执行一个秘密任务。”
“只要立下大功,他就能咸鱼翻身,而且还要找您报仇!”
何俊贤坐在背椅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继续说!”
虽然早已在心里判了擦鞋陈的死刑。
但是何俊贤觉得还是要给他一个机会。
毕竟,哪怕是一张卫生纸,也有它的利用价值。
在把对方扔进垃圾桶之前,尽可能地榨干所有价值,也是何俊贤奉行的哲学之一。
就如他前世的时候,每遇到一个鬼佬水鱼,就一定会骗到对方倾家荡产。
但擦鞋陈却以为自己的投诚有效,绞尽脑汁地回忆着梁非凡的每一句话。
“我记得梁非凡还说过,说他正在查一个军火集团的案子。”
“好像还找了人牵线搭桥,准备混进去当卧底。”
听到这话,何俊贤差点笑出声来。
最看不起卧底的梁狗,居然被派去当卧底了。
这是报应呢?报应呢?还是报应呢?
不过何俊贤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就这些?没有更详细的信息?”
擦鞋陈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硬着头皮道:“目前就知道这些,但我会想办法跟他继续保持联系的。”
“一有新的消息,我绝对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何俊贤“噢”了一声,表情变得寡淡起来。
他翘起二郎腿,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你戴的是什么手表?”
既然对方已经被榨干,那就已经没用了。
“报告何sir:是金捞!”
何俊贤略微调整姿势,亮出了手上限量版的百达翡丽。
“你戴金捞,说明你没有品味,把握不住时间。”
何俊贤淡淡道:“一个连时间都把握不准的人,怎么能当警员呢?”
擦鞋陈脸色骤变,张口就想解释,何俊贤却把脸一板,抢先骂道:“冚家铲,小小沙展就敢戴金捞,你是想让我查你贪污受贿的事吗?”
“现在给我滚出去收拾东西,马上到水塘署报道!”
擦鞋陈脸色惨白,浑身哆嗦,想要开口却又不敢说话。
刚刚何俊贤给他开口的机会,他还以为自己能咸鱼翻身了呢。
合着只想白嫖我,当我当成用完就丢的卫生纸啊!
姓何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擦鞋陈忍无可忍,“yessir,我这就滚出去收拾东西。”
他立正敬礼,手软脚软地转身走了出去,甚至都不敢漏下一个“滚”字。
正所谓:忍无可忍,还是要忍!
好歹他也留下了一身警皮,勉强还算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如果真把何sir惹火了,那就不是守水塘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大口九的尸体都还没入土呢!
“贤哥,东星的坐馆骆驼想见您。”
文建仁前后脚地进来,“另外,还有几个兄弟,说黎sir暗示他们单独向他汇报,他们想请您指示。”
何俊贤摆了摆手,“这些小事,你处理就行。”
“东星那边不用管,迟早要将他们整个字头拔掉。”
这番霸气十足的言论,让文建仁不由得心中一紧。
但是从何俊贤的口中说出,却感觉好像理所当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