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问题，她真没法回答。
要问她其他学术上的题，她或许还能解答出来。
听出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克雷安就没再问下去。
想了想，又问：“那音竹妹妹，你是哪国的公主？”
慕音竹：“……”
就不能换个问题吗？
今天不回答，她就走不了了是吧？
你们两个继续跑题不好吗？
希乐对这个问题挺感兴趣的，眼睛跟着弟弟一起亮。
慕音竹：“……不知道。”
要问就去问她妈妈，这个问题她是真接不下。
没在这里得到回答，一向执着于答案的希乐，拉着弟弟就跑去找妈妈们了。
她不说，他们就自己问。
这边。
两个妈妈一人一杯咖啡，聊的不错。
“小音竹还这么小，你们怎么能给她找九个竹马？”
毕语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桌面，语气挺埋怨的，“当初不是说好了，不管你以后生男的女的，都要和我家的定亲吗？”
慕吟之喝了口咖啡，神色自若，“那都是那些老头子和老婆子挑的，我家宝贝不是自愿的。”
“至于定娃娃亲这件事……”
顿了顿，抬头，“不行，我家宝贝已经有人预订了。”
因为腿比较长，三两步就提前到了并且听到全部过程的众人：“……”
【我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娃娃亲？我刚养的女儿！不行，这门亲事我拒绝！】
【醒醒，人家女儿已经被预订了［微笑］（背地里：我哭死！啊啊啊啊，到底是谁家的臭小子，速速来战！）】
【就我的关注点是，小朋友有九个竹马吗？】
【我也注意到了。为什么？凭什么我就一个，而别人六岁就有九个？不公平！
还不是自愿？我愿意！我是自愿的！让我来！】
后面。
希乐和克雷安俩姐弟跑步的动作一停，娴熟的往旁边跨两步，躲在墙后。
眼睛贼亮的盯着两个妈妈的方向。
【你们两个是懂怎么听八卦的。】
【woc，长大后高冷的俩姐弟小时候竟然这么可爱？本人多巴胺分泌过多，已醉死！】
【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吗？6哇！】
众人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嗯，他们没有实体。
偷听方便！
“喂，慕吟之，你什么意思？”毕语一拍桌子，“早在我们读书的时候，我们不就约定好了吗？谁比我还前！？”
慕吟之单手撑着腮，笑，“哦，我忘了，具体时间是？”
这女人！
毕语被气笑了，“就我们上大学那会儿，你亲口答应的。”
怕某人又忘，专门补充：“你十四岁那会儿，我十八，咱俩毕业那天。你回家继承家产，我和孩子他爸联姻。”
“哦，”慕吟之想起来了，“你出国那会儿啊？”
“对！”
“那是哪个月、几号、上午还是下午、几点、几分、几秒？”
刚以为某人终于想起来的毕语：“……”
【哈哈哈，这女儿坚决不给了是吧？】
【理解，是我我也不给。】
【可装失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失忆了你也逃不过提醒吧？】
【前面的什么成分？】
【女儿这么小就有人惦记，还有九个臭小子要对付，要我我也跟着失忆。】
十分钟后。
毕语败下阵来。
她看向角落里一直在偷听的两小只总算意义出来了，一肚子的火，瞬间转变为坏水。
“希乐，克雷安，过来。”她朝两个孩子招了招手。
克雷安脚下的步子一顿，不自觉的往后推了一步。
妈妈为什么突然对他好了？
希乐见弟弟不仅停了下来，还后退，凝眉。
毕语唇角的温柔一收，嗓音沉着：“过来。”
克雷安拉着姐姐快步跑到妈妈跟前。
希乐：“？？？”
【来自上帝视角的无语。】
【血脉压制，啧，惨。】
【皇太子一秒听话：妈妈，我很听话，不要打我（小声哔哔：哈哈哈，小时候的皇太子逗死了）】
【皇太子殿下一秒怂：妈妈我来啦～】
【殿下的可爱瞬间：妈妈，我带着姐姐来找你啦啦啦～】
众人：“……”
这届网友真会脑补。
两小只跑到妈妈跟前，不等毕语先开口，便齐声问：“妈妈，音竹妹妹是哪个国家的公主啊？”
慕吟之：“……？”
毕语：“啊？什么？”
这是什么问题？
怎么这么突然？
“就是妈妈之前说过，吟之干妈是公主。”克雷安提醒说：“吟之干妈生的妹妹也是公主，音竹妹妹是吟之干妈的女儿，音竹妹妹是公主。”
毕语听完，反应过来，啊，她好像是说过这种话。
不过……是哪国的公主……
她视线慢吞吞转向对面的人。
慕吟之注意到对面看过来，放下手里的咖啡，淡定开口：“是啊，我也好奇，我是哪个国家的公主？”
“……”
塑料友谊！
看着两个孩子期待得到答案的眼神，毕语无奈叹了口气。
两个孩子记性都好就是不行。
三四岁跟他俩说的，六七年了，还记得。
她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记性？
“妈妈，你快说啊。”希乐催促：“音竹妹妹到底是不是公主？她自己说不是，可我觉得就是！”
“嗯？”毕语视线落在女儿身上，“为什么觉得她是呢？”
“因为音竹妹妹身上的气质好特别，我见过的所有公主里，音竹妹妹身上的气质比她们还要好！”
希乐即答：“爸爸说过，一个公主本身就是优雅的，与生俱来的气质是从小就展露出来的，并不会伪装。音竹妹妹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她的爸爸，E国的掌权者，虽然没什么时间陪她玩，可教她教的东西特别。
她是最年长的孩子，是王位的继承人，从小就随着父亲四处出席很多重要宴会。
她见过的国家公主、世家小姐数不胜数，看得出来公主与小姐之间的差距。
慕音竹不是那种喜欢藏着掖着的人，她大大方方展现自己的真实，这是公主的基本——自信。
再按照其他方面观察，希乐不觉得自己会看错。
毕语听着，沉思许久，摇头，“不，你音竹妹妹的确不是公主。”
“不可能。”希乐坚持。
毕语稍稍无奈，“希乐，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当公主的知道吗？”
“为什么？”
毕语沉默。
慕吟之瞧对面不说话了，扫了眼周围，这家奶茶店是她的产业，现在不营业，没有一个人。
嗯，挺好。
“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她不紧不慢搅动着手里的咖啡，“知道穿越吗？”
克雷安抬头：“穿越？”
希乐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