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
郁晚晚语出惊人。
一时间,郁谦远直举起了手中的扫帚:“我看我今天是真得打死你了,做错事情不想怎么挽救,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简直欠揍!”
“哎哟,老公,你别动手,别动手,不能打孩子!”
陶岚立刻装模作样地拦了拦,却还是让郁谦远手中的扫帚打在了郁晚晚腿上。
不算很疼,郁晚晚没什么反应地掀了掀眼皮,神色淡漠:“那些有钱人一旦决定的事情,怎么可能轻易改变,而且我又不认识他们,上哪儿去让他们恢复投资?”
再说了,人家本来也不想投资郎华的新片吧。
郁琳琅顿时哭了起来:“那我怎么办,呜呜呜,我不管,既然是你惹出来的,你就要去解决啊,别想着逃避,你不认识他们你就去想办法。”
她吵吵嚷嚷地说:“反正这部电影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可是我干爹的心血,也是我重返娱乐圈后的第一部戏啊。”
“之前杂志的拍摄已经让你给我搅黄了,这部电影绝对不能这么夭折了!”
郁琳琅不管不顾地闹起来,郁谦远也觉得头疼。
他仔细想想,又对郁晚晚说:“晚晚,琳琅说得有道理,你已经害了她两次,不能一点弥补都不做。”
“我们全家可都指望着你妹妹成为大明星光宗耀祖呢!毕竟你是没什么指望了,可你妹妹的前程绝不能止步于此!所以你必须去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郁谦远说得理所当然,明明早就放弃了郁晚晚这个宝贝女儿,却又在关键时刻想要压榨她最后的一点价值。
他也不管郁晚晚去求那些人时会遇到什么困难,就一股脑把这个大难题推给了郁晚晚。
失望了太多次,郁晚晚对这个父亲的感情无比复杂。
郁谦远见她还是不肯妥协,脸色顿时又难看了几分:“郁晚晚,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你接连害了你妹妹两次,造成多大的损失你心中有数,新电影投资的事你若是不能解决,我就真的不想再认你这个女儿了。”
郁晚晚眼神为之一震。
陶岚和郁琳琅几乎同时得意了起来,眼底都浮现出得逞的光。
郁谦远的话还没说完:“你也没对这个家里有任何贡献,不过念在我们父女一场,以后我的财产,可以留一小部分给你。”
“不过之前你母亲为你准备的嫁妆,就作为补偿全数留给你妹妹,算是你的赔罪。”
郁谦远的财产郁晚晚根本没放在眼里,也不在意。
她所关心的是……
“我妈妈给我准备了嫁妆?为什么你之前一直没有告诉我!”郁晚晚激动地问道。
没准那些嫁妆里面就会有母亲下落的线索啊!
早知道有这些东西的存在,她跟裴霆渊结婚的时候就不会隐瞒家里,也好顺利拿到这笔嫁妆。
现在,她总不能让裴霆渊再跟她结一次婚吧。
而且郁谦远居然动了把东西留给郁琳琅的念头……
他怎么敢的!
一时间,郁晚晚看着郁谦远的眼神充满了冰冷的失望和埋怨。
身为父亲,被自己的女儿用这么充满敌意的眼神审视着,郁谦远心里自然不舒服。
他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那些东西现在是我在保管,要不要告诉我是我说了算,告诉你有什么用,反正你解决不了这次的事,东西都得留给你妹妹!”
郁晚晚心底的失望瞬间达到了顶峰。
她没想到郁谦远真的对她没有一丁点父女温情,甚至……
不尊重她的母亲。
那些嫁妆分明是林韵为了亲生女儿准备的,他却要送给自己的继女,这个继女还是在林韵怀孕期间怀上的,是个私生女!
原本之前找郁谦远打探《春日宴》相关的事时,郁晚晚还觉得他依旧深爱着林韵。
这会儿,她却对此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郁晚晚嗤笑了一声,深深地看了满怀愤怒的郁谦远一眼,淡声道:“投资我是无法挽回,不过我或许可以帮妹妹介绍另一份工作。”
见她妥协,郁谦远倒是高兴了一些,正准备说话。
不过却被满脸不爽的陶岚给打断了,只听她小声嘟囔道:“那怎么行啊?什么样的工作能比得上拍一部大电影来得强?”
不是她瞧不起郁晚晚,实在是郁晚晚一个毕业后就去当佣人的废物,能有什么本事介绍好工作?
她可没那么好忽悠。
“如果是蓝星集团的新产品代言呢?”
郁晚晚淡定地看向陶岚,一字一句地说:“也比不上一部前途未卜的电影吗?”
闻言,三人齐齐一震。
郁琳琅瞬间激动地跳了起来:“什么?蓝星集团,你认识蓝星集团的人!”
这怎么可能?
郁晚晚这种小土帽,怎么会认识京市这个异军突起的大公司呢?
蓝星集团,虽好名声比不上裴霆渊和唐祁年这些人背后的家族企业,不过作为新兴企业,其壮大的规模已经隐隐快要赶上京市的四大家族了!
而它走到这一步,只用了短短三年的时间!
这个集团不仅成长得十分迅速,而且里面的创始人更是神秘莫测,迄今为止,从没有人见过此人,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而如今集团里坐镇的执行总裁,不过是那人的下属。
陶岚同样也有些激动,不过激动之余,也是跟郁琳琅一样产生了怀疑。
她审视着郁晚晚,古怪地说:“晚晚,这种玩笑可不能开啊,蓝星集团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攀上关系的。”
她才不信郁晚晚有这样的能耐。
郁晚晚淡淡地说:“我没开玩笑,我的确认识他们的执行总裁颜漫。”
陶岚和郁琳琅的脸色瞬间变得很是精彩。
郁晚晚这么从容,莫非真认识颜大总裁?
相较于她们母女二人,郁谦远倒是很快反应了过来。
他神色之中,也是有些难掩激动:“我听说蓝星集团的那个大总裁为人十分孤傲,非常不好接近。”
“曾经有个上市公司的老总想见她一面,在她公司楼下苦等了十天都未果,还被人打了一顿,最后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郁晚晚嘴角一抽,随口找了个借口:“哦,我之前看见她被人骚扰,帮她教训了一下那个登徒子,她就说我是她的大恩人。”
郁谦远一怔。
那个登徒子,该不会就是他说的那个上市公司老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