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而已,送你们了。”
郁晚晚眼睫轻轻颤了颤,脸上的伤痛得刺骨,浑身都轻轻哆嗦了一瞬。
“裴霆渊!你故意装不在意是吧?她可是你妻子,你们领了结婚证的!”
说话间,绑匪又对郁晚晚身旁的小弟示意了一下。
小弟会意,立刻一把抓住郁晚晚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
仓库头顶亮着一盏昏暗的灯,晃得郁晚晚睁不开眼。
头皮被扯得太疼,她被扯得一阵耳鸣,都没听见电话那头的裴霆渊又说了什么。
只见大块头绑匪更生气了,快步走到郁晚晚面前,又甩了她一巴掌,威胁道:“说话!让他来救你!”
郁晚晚静默了两秒,突然笑了笑。
“呸……”
她将嘴里被打出来的血沫直接吐在了大块头脸上。
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大块头用力咬紧了腮帮子,狠狠一踹在郁晚晚身上。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郁晚晚连人带椅子被踹翻在地,疼得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绑匪就是故意让裴霆渊听到这些声音,而后又说:“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裴总就真舍得这么个娇娇儿?”
裴霆渊冷嗤了一声,有些恶毒地说:“再如何娇嫩,用了这么久也厌了,也该换了。”
绑匪咬了咬牙,怒极反笑:“既然裴总不要这么女人,那就便宜我们弟兄几个了,哥几个还不过来谢谢裴总赏赐!”
周围响起一阵讥笑声。
下一秒,电话被挂断了。
大块头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声,一脚踹在了墙上。
“去他大爷的,裴霆渊,算你狠!”
他是真没想到,裴霆渊能这么狠心,对新婚小妻子不管不顾!
果然,像他这样的商人,就是没有感情的怪物。
躺在地上的郁晚晚忍着身上的疼痛,嘴角没忍住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虽然早就料到裴霆渊不会为了她跟绑匪妥协,可听到这些话时,郁晚晚心尖还是不可避免的一疼。
还以为这段时间的相处,裴霆渊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至于讨厌她才对。
不过想想也对,他现在正跟林闻歌你侬我侬,恐怕正恨不得赶紧摆脱她这个麻烦呢。
绑匪发泄了愤怒,很快又过来将郁晚晚提了起来。
他捏着郁晚晚的脸,眼神冰冷:“小美人儿,要怪你就怪你跟了裴霆渊那种人渣,放心,我们哥几个会让你临死前好好爽一爽的!”
脸上的伤被他捏得生疼,郁晚晚只觉喘气都困难。
她勉强弯起眼睛,笑着说:“大哥哥,想一起爽爽也不是不可以,但人家现在被绑着呢,不方便呀。”
大概是没见过要被轮了还主动笑脸配合的女人。
几个先是哄堂淫笑,接着又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
“小美人儿,我劝你收了那些小心思,别耍什么花招。”
郁晚晚勾了勾嘴角,柔柔弱弱地一笑,嗓音娇魅而甜腻:“大哥哥,你们这么多人,我一个弱女子能耍什么花招啊?”
“只不过是觉得被绑着不太方便伺候人,怕你们玩儿得不尽心,我可都是为了你们着想。”
大块头绑匪眼神亮了亮,笑得更邪了几分:“哦哟,你还会伺候男人啊?看来裴霆渊把你调教得不错!”
郁晚晚强忍着恶心,说:“那是当然,哥哥们不知道,那裴霆渊虽然年纪大,花样倒是不少,平常可会折腾人了,我这要不是学了些本事,也不能在他身边待这么久,还哄到了结婚证啊。”
“可惜了,他也是个喜新厌旧的,我这一身手段,也不能白白浪费前,临死前,就让我好好伺候几位哥哥吧。”
大块头眼神变了变,总算是起了几分歹念。
反正都是玩儿,被绑着的确不痛快。
而且他们这么多人,还怕这个女人跑了不成?
他倒要看看,裴霆渊那种大佬的女人,都是如何伺候人的……
“去,给她解开绳子。”
一个绑匪咽了咽口水,饥渴地解开了郁晚晚身上的绳子,还趁机在她手腕和脚踝上摸了两把。
皮肤果然光滑细嫩,令人爱不释手。
郁晚晚起身,甩了甩肩膀,揉了揉脖子,笑容冷魅邪肆:“接下来,该我玩儿你们了!”
“你们是要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活动完筋骨的郁晚晚冲着几个绑匪勾了勾手指头。
“你还喜欢一起上?玩的挺花啊,既然你喜欢,我们也不能让你失望不是。”
大块头最先按捺不住了,也没来得及细想哪里不对劲,吸溜着口水扑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男人被郁晚晚迎面一拳打在下巴上,直接飞了出去。
一米九二的大块头绑匪被郁晚晚一拳揍翻在地,旁边还躺着一颗他的牙齿……
他嘴里不断冒着血,大脑却是空白的。
刚刚发生了什么……
足足过了一分钟,躺在地上的大块头才捂着嘴痛苦地叫唤了起来:“小娘们儿,敢耍老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往死里打!”
闻言,几个愣住的绑匪终于回过伸,张牙舞爪地朝着郁晚晚冲过去。
郁晚晚连躲一下的意思都没有,一手抓住冲到脸上的拳头,用力往上一折,在男人的惨叫声中,当胸一脚脚他踹飞出去。
紧接着又是一个斜扫,将一个大男人掀翻在地。
短短几十秒的功夫,五六个大男人就全躺在了地上哀嚎。
“一群废物,就凭你们还敢占姑奶奶的便宜!”
郁晚晚从一个绑匪身上跨过去,一把抓住那个大块头的衣领,将他拽了过来。
“就你刚刚打我打得最狠是吧!”
话音刚落,又是一拳砸在男人脸上,正好对应着郁晚晚脸上的伤。
大块头被打得晕头装向,整个人都懵了。
情报有误啊!
怎么没有人告诉他们,这个女人这么能打……
明明瞧着柔柔弱弱的,可方才他们这么多人,居然没我能近她的身。
简直诡异。
郁晚晚也打累了,最后踹了大块头一眼。
她摸了摸红肿胀痛的脸颊,冷嘶了一声,打开仓库大门准备去医院。
门开的一瞬间,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对准了她的脑袋。
郁晚晚蓦然浑身一紧,瞳孔皱缩。
迎着光,她微微眯了眯眼,才看清面前拿枪指着她脑袋的人,是一个有些眼熟的女人。
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
郁晚晚瞬间明白了女人的身份。
是她!
侯有才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