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闻歌没说完的话被突然出现的郁晚晚打断了。
裴霆渊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好像在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林闻歌笑了一声，突然觉得郁晚晚有些可怜。
毫不知情的郁晚晚走了过来，站在裴霆渊身旁，很不客气地说：“大叔，麻烦你挪个地儿呗，我跟林小姐有话要说。”
裴霆渊本来也想让林闻歌找一起去道歉，闻言没有任何多于的话，点点头就离开了。
郁晚晚冷地看着林闻歌。
不等她说什么，林闻歌先是冷笑了一声，讥讽地说：“他那么听你的话，为了你要跟我决裂，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
郁晚晚挑了挑眉。理所当然地说：“我为什么要因为一个男人做了他该做的事就得意？”
林闻歌：“……”
有时候，她真的搞不懂郁晚晚身上，那种自信从容是从哪儿来的，明明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见她答不上来，郁晚晚很快又问：“你以为裴霆渊针对你，是我授意？”
“难道不是吗？”林闻歌表情难看了几分，恶狠狠地说，“你在山崖底下一定说了我不少坏话吧？”
郁晚晚没否认也没承认，就那么淡淡地看着她。
林闻歌却觉得自己猜对了，面无表情地说：“虽然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才让霆渊处处维护你，不过你也别得意，霆渊不可能喜欢你。”
郁晚晚耸耸肩，无所谓地说：“知道，他喜欢的人是你嘛，这种话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她实在是对他俩的感情不感兴趣。
林闻歌垂眸轻笑：“他也不喜欢我。”
郁晚晚：“……”
这下，她是真有些意外了。
林闻歌突然凑近几分，贴着她耳廓问：“你知道明瑶吗？”
明瑶？
这又是谁。
郁晚晚眼底浮现出几分茫然之色。
林闻歌笑了起来，像是一瞬心情大好：“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郁晚晚，你真可怜。”
这人是失心疯了吗？
郁晚晚眉头微蹙了蹙，有些嫌弃地跟她拉开了距离。
林闻歌却越笑越大声了，肩膀都在颤抖：“郁晚晚，我们俩也算是同病相怜，我也就好心告诉你，明瑶才是裴霆渊爱而不得的人。”
“因为一些原因，他们注定无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这不影响明瑶在裴霆渊心里的地位，他以前允许我借着他的名义行事，也不过是为了保护明瑶，现在轮到你了。”
郁晚晚始终神色淡淡，完全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毕竟同样的话术，以前裴眠和姜云祺也对她说过。
而当时他们口中的主人公还是林闻歌。
现在林闻歌又说是那什么明瑶。
郁晚晚摇了摇头，罢了，无论是谁，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又不是裴霆渊真正的妻子。
“你不信？”林闻歌神色冰冷地说。
郁晚晚轻声说：“信不信重要吗？反正我跟明瑶也不认识，随便你怎么编。”
林闻歌笑了笑，故意说：“事到如今，我有什么好骗你的，裴霆渊有多在意明瑶，你根本无法想象。”
“就像今天这件事，霆渊已经决定要跟我划清界限，可只要明瑶开口替我求情，你信不信霆渊马上就会原谅我。”
郁晚晚瞬间发现了华点，调侃道：“哇，所以你跟她是朋友？”
“大姐，你居然趁你朋友不在，勾搭她男人，你们这关系可真好啊。”
林闻歌一瞬红了脸，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却很快又被骄傲取代。
她认真地说：“你懂什么，明瑶就算知道也不会生气的，她温婉善良大方，才不是你这种俗人能理解的。”
郁晚晚：“……”
她嘴角抽了抽，无辜地说：“我的确不理解。”
不过她倒是真对这个明瑶有些好奇了。
她如果也喜欢裴霆渊，为什么又不介意林闻歌？
林闻歌不知她在想什么，再次说：“郁晚晚，明瑶之前一直在国外留学，不过她很快就要回来了。”
林闻歌打量着郁晚晚的表情，勾唇笑得灿烂：“她是明家唯一的千金，身份尊贵，如果她想，霆渊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等等。”
郁晚晚突然打断了林闻歌的话。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眸中满是好奇：“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得意，是因为一个男人虚无缥缈的宠爱呢？”
这说法放在哪儿都是相当荒谬和炸裂的吧。
“呵，你该不会想说你都是靠自己的吧？”
林闻歌仿佛听说了什么笑话般，朗声大笑了起来：“郁晚晚，像你这种虚荣穷酸还死要面子的女人我见多了。”
“你跟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被霆渊挑中，你觉得今天在场的人谁会高看你一眼？”
郁晚晚笑了。
她摇了摇头，眼角眉梢里写满了轻蔑和鄙夷，毫不避讳地说：“一群骄奢淫逸的富家子弟，除了出身好一点，一无是处，被你们这种人高看难道是什么荣耀吗？”
林闻歌冷嗤了一声，反唇相讥：“你越是装得清高不在意，越是证明你自卑！”
郁晚晚：“……”
很好，鸡同鸭讲的感觉又来了。
“林闻歌。”郁晚晚突然上前一步，不由分说拽住林闻歌的衣领，俯身在她耳边喃喃低语，“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吗？”
林闻歌被她贴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把将她推开：“你干什么，说话就说话别靠那么近，还有我为什么要了解你，像你这种肤浅的女人，我看你一眼就知道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自己没本事就只会勾引男人替你出头，我瞧不起你！”
郁晚晚嘴角一抽。
她盯着林闻歌的眼睛冷得像是天山冰雪：“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若我真想收拾谁，一般不喜欢假手于人。”
林闻歌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一声，明显不信。
郁晚晚看着她，突然裂开嘴笑了起来，笑容无比灿烂，嗓音低软，甚至有些温柔地说：“如果你以后再敢耍一些小心思试图害我，就算没有裴霆渊出面，信不信，我也能让你林家在京市上流社会里消失。”
林闻歌瞳孔一缩，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