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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香味弥漫。

摄魂香?

摄人魂魄,乱人心智。

西岳皇室秘药。

好一个西岳。

冥临渊蹒跚着脚步将坛中浓香熄灭,然后蹲到林寻面前轻轻用指腹抹掉他嘴角血痕:“对不起宝贝,是我来晚了。”

“我带宝贝回家好不好?”

林寻偏头躲开,手下动作未停,磨了磨牙展开天真笑颜:“冥临渊你快看看我脖子,是不是留了点其他东西呀。”

虽然刚那个男人并没有碰他几下就被他推开了,但他的皮肤薄,稍微一下都会留点痕迹。

他不用看也知道他脖子上既有掐痕,也有,吻痕。

冥临渊当然看见了那块红痕,他也知道那是怎么出来的,但那红痕算得了什么,又哪里比得上他宝贝胸前还在流血的伤口,更让他难受。

喉间哽的发疼,心底的疼意更是让他鼻尖酸涩。

不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都不在乎,他宝贝才是受害者,曾经他宝贝主动去万花楼他都不在乎,如今更不会在乎。

他要的从头到尾都只是林寻这个人。

冥临渊摇了摇头,把药抵在林寻嘴边:“宝贝乖,我们先把药吃了,我替宝贝划他好吗?”

“真的吗?你真的不在乎。”林寻张口把药吞下,眼里泪意翻滚:“我们今天最好说清楚,你要是,要是......”

他不会纠缠。

省的以后翻起旧账,如鲠在喉。

冥临渊脱下外衣将林寻裹上搂在怀中,细细把他眼泪吻掉,扯开笑容。

“宝贝是不是忘了,当初你从万花楼里出来后对我说了什么,而我又回了什么?”

“所以,只要宝贝不离开我,我什么不都在乎。”

林寻当然记得,他说‘没关系’

‘他不介意’

可真的会有人不介意吗?

林寻紧紧盯着冥临渊的眼睛,希望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可那双眼里除了心疼,便是懊悔。

真的没有一点介意。

他又换位代入想了想,如果是冥临渊,他好像不太能做到一点不介意。

是他不够爱吗?

【游戏启动,请玩家做好准备。】

呻吟声从地面传来,林寻眼神一凛推开冥临渊又开始拿着碎片划起来。

那人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林寻嘴角露出邪笑,醒着划好像感觉更好点呢。

“宝贝。”

林寻抬眸,眼里微弱红光冒出:“你要阻止我吗?”

看见这抹红光冥临渊怔了下,刚他宝贝脉搏平稳,他还以为邪功已经被清除掉了,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不阻止,但宝贝身体还热不热?”

林寻警告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动作,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有点。”

“那宝贝方才热不热呀?”冥临渊声音像极了在哄小朋友。

林寻也像个认真回答问题的乖宝宝:“不热。”

“宝贝是什么时候开始热的呢?”

又过了好久。

林寻指了指胸口,语速慢吞吞:“它不流的时候。”

“不流,身体就好热。”

“想让它,继续流。”

“宝贝!”

冥临渊急忙扯下林寻要往胸口扎过去的手,被打断的林寻情绪激动起来,夺回手便要拿碎片朝冥临渊攻击:“你果然是想阻止.....”

一枚银针飞来,下一刻林寻倒在冥临渊怀中:“宝贝?”

“谁让你动手的!”

风清小跑过来将针拔下,拽出林寻胳膊开始把脉:“我再不出手,你这眼可就瞎了。”

冥临渊屈指蹭了蹭林寻红肿面颊,眼里浸满心疼,脱口而出的话语却冷漠至极:“本王乐意,关你何事。”

今日让他宝贝在他眼皮底下出了这事,活该他瞎眼。

可他双眼就是全瞎了又能如何,他宝贝受到的伤害也无法挽回。

风清斜瞥着这个大情种徒弟,嘴角快速拱动,却没发出任何污言秽语。

有媳妇儿没师父的臭小子,气死他算了。

“主子,玄卫已被剿灭,皇帝也被控制在延福殿内。”沐雨挂了满身彩在门口禀告。

他没想到这小皇帝的武功已经这么高深,连他那之前的病症都好的七七八八。

只是看着脑子不太清醒,跟个没有思想的野兽一样。

唉,让他们兄弟折进去好几个。

“嗯。”冥临渊看了眼摄魂香:“给他用上,然后丢几个男人进去。”

“天亮之后再把他武功废了。”

“留口气在就行。”

沐雨应允正要离开,风清叫住他,扔过去几瓶疗伤药,让他跟兄弟们分分再忙工作。

哼,他可不像他这情种徒弟,眼里只看得到他媳妇儿。

冥临渊不关心风清心中如何腹诽,因为确实如此。

“阿寻可有大问题?”

“还好。”风清拿出绳子系上林寻中指,刚要下一步动作,忽然想到这有个护妻如命的人,只好先朝他解释道。

“徒媳喝了那人的心头血,所以现在我要放血将它引出来,你可不许激动啊。”

“心头血?”

“是,那我现在放了啊。”风清观察了会儿,见他没阻止,于是将针扎下去。

一针下去,只冒出一滴血珠,风清便用手指在周围挤压,很快汩汩黑血流淌。

“你轻点。”冥临渊皱着的眉拧成死结,心疼的无以复加。

风清嘴角抽动,嫌弃的不行:“轻不了,一点也轻不了,看不了别看!”

“不清除干净,你是等他再癫狂吗?”

冥临渊知道他说的对,但他宝贝今日受的伤已经够多了,他怎么可能不心疼。

吐出口浊气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开,开始思考他宝贝是何时喝下的心头血。

他们两人一直同吃同喝,所有林寻入过口的东西,他都同样吃过。

甚至有好些都是他先试过味道才喂给林寻的。

除了......

那壶茶。

“来人。”

“主子。”

冥临渊命令道:“去今日主母沐浴的那间宫殿,把浴桶旁边的茶壶拿来。”

不过应该是不会在了。

“是。”

风清看过去:“你有眉目了。”

冥临渊点头:“可以确定。”

“是本王大意了。”

那可不是。

风清撇着嘴心想,平常做事那么细致的人,还能让别人把自己媳妇儿伤了,可不是大意吗。

血液逐渐变成鲜红,风清将绳子解开,涂上伤药。

冥临渊见此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阿寻这就没事了吧?”

“没有。”

“还要如何!”

“哼哼。”风清暧昧笑了笑:“别急,这邪功怎么修的想必你也知道,所以这解法嘛,同样如此。”

“徒媳那股精血还残留在体内纹丝没动,所以......”

冥临渊一愣,接着嘴角微微上扬,原来没有。

他宝贝又炸他。

风清看他笑的荡漾,哼笑:“这几日便宜你小子了。”

什么?

冥临渊肾上激素狂升。

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