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之旅,算是圆满的结束了。
休息了几天,虞溪坐飞机也没有感觉像来之前那么累。
总算是和祁序将那部盗墓的电视剧给看完了。
小方先去附近的停车场将车子开过来,然后按照路线依次送着众人回家。
这次选择路线的差异,小何下车后,第二个下车的,反而是虞溪。
“祁总,方助理,明天见。”
虽然是有些不舍得,但祁序还是微抬头。
“明天见。”
虞溪下车后,祁序变得有了些许的沉默。
过了一会,才问着前边的小方。
“方助理, 我记得你不是跟你女朋友订婚了么?什么时候办婚礼?”
在前边开车的小方也没有察觉不对,只当祁序是在关怀下属。
“祁总,我和女朋友是已经订婚了。”
“不过她的身体之前做过手术有些虚弱,我们是打算等她修养好了再选日子。”
“这样的话,办婚礼也不会累着她。”
这次过去Z市,他也有给未婚妻买了纪念品,还有一些给家里长辈的海味。
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自己反而是没有买些什么。
祁总听了若有所思。
“那你定好日期了告诉我,到时候提前给你放假。”
“再给你送上个大红包过去。”
小方倒是十分的受宠若惊。
“好的,祁总,到时候给您送喜糖。”
车子拐进了祁序住的小区,直到祁序下了车进了单元楼里边后,小方才启动车子走了。
逍遥了几天,明天还是要成为一个打工人啊。
虞溪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回到家,立即进去浴室泡了个澡。
而后才舒舒服服的走了出来。
在护肤的时候,她顺手打开了手机,才发现里边有了条信息。
【我是祁琸,明天中午下班,蓝色咖啡馆见个面,不许告诉我哥,不见不散。】
虞溪对这个名字不陌生。
那是祁序的亲生弟弟。
也是他不开心的真正源头。
虞溪没有回复,只是打算明天过去看看对方究竟是做什么。
毕竟这里是帝都。
只要对方想,随时都能找到办法见到她。
她又何必要躲避?
这可不是她的风格。
......
次日,虞溪特地推了小何的邀约,独自开车前往了蓝色咖啡馆。
这是在公司附近的一个商铺,也不算远。
虞溪下了车,走进咖啡馆,才发现里边一个人都没有。
服务生认得她。
“虞女士,有位先生在里边等你了,请跟我来。”
虞溪也没有惊讶。
毕竟人家的家世那么好,区区包场算什么?
她跟着服务生一路走到祁琸的跟前,然后也谢绝了服务员的点单。
祁琸的年纪轻,但是气势也不弱。
虽然今天只穿了一套休闲的运动装,但是虞溪可不会认为对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学生。
“虞总怎么不点单?”
“特地出来见面,我也不好让你空着肚子走。”
祁琸叫她虞总,跟祁序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虞溪只是静静的靠在了椅背上。
“祁先生要说什么,还请说来,不需要这么客气。”
谁也不要耽误彼此的时间。
祁琸像是没有想到虞溪的态度这么生硬,面上也罕见的出现了吃瘪的情绪。
“虞总在公司也这么跟我哥说话吗?”
“还是说,你这个态度,只是单纯的针对我?”
虞溪开始后悔今天过来赴约了。
“祁先生,我不知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我一贯都喜欢高效率的解决问题,不喜欢拖泥带水。”
“跟我面对的是谁,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她由始至终都没有顺着对方的意来说到祁序。
防守的心思十分的明显。
祁琸总算是意识到了虞溪的能耐,也学着她靠在了椅背上。
双方就这么对峙着,像是在较劲。
但祁琸到底是比虞溪少了几年的经验,先行败下阵来。
“我知道虞总跟我哥是同学,也是他得力的属下。”
“但是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妈妈希望我哥回家,你都不劝劝他?”
“你不应该要帮他处理好家事吗?”
感情是算账来了?
虞溪的眉毛一挑,却丝毫没有被对方给带进去。
“祁先生,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祁总是个聪明人,也是一个成年人,回不回家,是他自己决定的。”
“我们只是上下属的关系,也是朋友关系,为什么要掺和进祁总的家事里?”
虞溪说完,看着祁琸那变了的脸色继续说话。
“再说了,祁总不愿意回家,总得有个缘由吧?”
“那祁先生认为,缘由是什么呢?”
虞溪永远都记得那年的寒假,祁序本是十分开心要回帝都过年。
最后却一脸无所谓的神情。
直到几年后,祁序才大概的说了几嘴当时的缘由。
是祁琸和祁璇不愿意祁序回家。
在家里闹了半天。
他们是早产的龙凤胎,家里的大人一贯都宠着些。
所以后来祁序得知后,自己表明不回去了。
这件事也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那是他高中时期过的最后一个年。
这件事虽然不关虞溪的事情,但是她在那之后就对祁序的弟妹有了不喜。
没想到今天,他们居然会坐下来说话。
不过也不算愉快。
祁琸的脸色涨得通红,沉默了半天,他才把自己的话给说了出来。
“所以,如今虞总是在说,是我的问题?”
“祁先生。”虞溪很善意的提醒他,“我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是你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你今天要见我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祁总要做什么,有他自己的理由和想法。”
“我们都是外人,没有可以对他指手画脚的资格。”
“你说是吧?祁先生。”
祁琸总算是能亲身了解到,为什么外人都说虞溪好好的一个美女,长了一张嘴。
跟人家说话,明明是藏着刺,却一点错处都挑不出来。
就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让人无力,且狂躁。
祁琸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虞溪,我跟你见面,是要跟你谈事情,不是要跟你斗嘴的。”
“不要拿出你的这副姿态出来,我不喜欢。”
他以为他是谁?
虞溪勾唇一笑,只是话里的冷意更甚。
“巧了,祁先生,我也是在跟你谈事情。”
“这是我一贯的谈事口吻,若有不适,还请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