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祁序一起入睡的滋味实在是太好。
虞溪的睡眠质量奇高。
次日更是早早就醒了。
只是还没有等她起床，祁序就一把将她按回怀里。
“起这么早做什么？陪我多睡会。”
他的声音还带有几分混沌。
显然不是真正的清醒。
虞溪莫名觉得对方有些可爱。
“睡醒了，躺着难受。”
“想出去做点早餐，然后帮你将衬衫烫一下。”
她一旦睡醒了，干躺在床上就会十分难受。
也迫切的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只是祁序没有依她。
“待会我出去烫，陪我睡会，就几分钟。”
这下虞溪也没有办法。
只好依言继续往他怀里钻了钻，找个合适的姿势躺着。
祁序到底说话算话，过了几分钟，就将虞溪稍微松开了些。
“你先去洗漱吧，我待会就出去。”
虞溪也没有想太多，应下后就在另一边下床。
然后往浴室去了。
等到房门被轻轻掩上，祁序的脸上才露出几分苦涩。
这是一个十分尴尬的时间。
幸好，虞溪没有察觉到。
不然他的脸可真的是要在女朋友面前丢尽了。
......
“哎你们发现了吗？今天祁总过来的时候，跟昨天的衣服是一样的。”
“我也发现了，虽然他回到办公室换了一套。”
“不止，最近祁总老是跟虞总一起过来呢。”
“是吧，我也看见了，但是我也不敢说。”
午休时间，一些职员吃过饭就聚在活动室说起了八卦。
个个越说越兴奋，一点要睡的意思都没有。
睡什么午觉？
哪里比八卦有意思？
一边的几个程序员不以为意。
“我看祁总和虞总挺正常的，没有什么异常啊。”
“就是，最近虞总的工作效率还更高了呢，哪里有谈恋爱的样子？”
“要我说，你们就是好奇心过于旺盛了。”
那些职员一听，不约而同翻了个白眼。
“你们就光看这个啊？”
“祁总和虞总都是一起下班的你们都没有发现吗？”
“上下班都一起走，这就不大寻常了吧？”
哎，猪队友就是带不动啊。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不敢去问小方和小何。
哪里至于躲在这里说？
其中一个程序员在一个冰箱里拿出一支饮料。
“反正啊，祁总和虞总在不在一起，我都没差。”
“工资和待遇又没有变，我才不关注这些。”
“不过，要是祁总和虞总知道你们在背后说他们。”
“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咯。”
听着对方这些话，众人也觉得有道理。
纷纷就散了。
算了算了，讲八卦还是没有睡午觉香。
其实对于公司那些职员的谈论，祁序和虞溪不是不知道。
只是没有打算否认还是承认。
冷处理就好。
隔了好几日，祁序让人查的资料终于被送到他手上。
虞溪恰好过来找他睡午觉。
正好一起看了起来。
“这个潘诚，居然改名字了？”
虞溪看着平板上边的资料，脸色冷淡了不少。
“怪不得我这些年追查他的踪迹，没有什么消息。”
看来这个潘诚也是怕自己之前做了缺德事被捉住。
所以才出此下策。
虞溪仔细的查看着资料，被其中一页吸引住了目光。
“这个学生......”
祁序跟着凑过来看了几眼。
“看来也是当年的苦主后代之一。”
而且岁数比虞溪他们要小。
祁序看着照片上的那个男生，似乎觉得有些眼熟。
“我好像记得，在哪见过他......”
可是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是在哪里见到的。
虞溪也没有在意。
“我看着对方的履历挺优秀的，也许祁总是在什么颁奖典礼上见过他？”
这话一出，祁序也瞬间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之前我们公司因为投资建设了一个学校的试验基地。”
“我去那里剪彩的时候，见过他。”
在祁序的印象里，那个学生就站在一边，性格似乎有些沉闷。
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有些发白了。
对方给祁序的感觉，太像是之前的虞溪姐弟。
所以他才会记住了对方。
许家宁。
其实背负了家里父母很多的期盼吧？
当初的qF因为去了一些学校投资建设，名头在那段时间很容易就打出去了。
看着虞溪那有些犹豫的神情，祁序很容易就猜到对方在想什么。
“在考虑要不要让他来出面？”
虞溪也没有否认。
然后就被祁序搂在怀里，神情越发沉重。
“我其实一开始真的很想从他身上入手。”
“可是，他是他们家里唯一的孩子，我忽然就不太敢了。”
出了社会这么多年，虞溪早就摒弃了一些所谓的善心。
只是她一见到许家宁的信息，总觉得于心不忍。
对方不是除了虞溪家之外唯一的苦主。
只是那些人要么就是在离帝都很远的地方。
要么有的直接查不到下落了。
可能是在某个地方依旧艰苦的为了生活奔波。
又或许是条件好了，离开了当初的伤心地。
“祁序，我好像一点都没有之前的软和心肠了。”
“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她会权衡利弊，抛弃不必要的情绪。
也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跟一些自己厌恶的人打交道。
有时候透过镜子看自己的脸。
也会有些恍惚的感觉。
好像丧失了某种能力。
自己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祁序当然明白虞溪这种感觉。
事实上，他出现这种感觉的时机，比虞溪还要早。
可是事情很少能做到两全法。
“这不是什么坏事，虞溪。”
“也不是你的错。”
人总要去适应这个浮躁又充满了人情往来的社会。
祁序只是暗暗责怪自己成长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无论是虞溪想要调查清楚当年的事情也好。
还是她要让潘诚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都会一直陪着她。
再也不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么多。
虞溪并不是依赖人的性格。
可是祁序说出来的话，却莫名的让人信服。
此时也不必再另外说些什么话。
虞溪回过身，望着祁序那双充满了爱意的双眸。
而后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房间里的气氛逐渐升温。
就在二人吻得难分难解之时，手机一阵铃声忽然响起。
一下子就将虞溪给惊醒了。
放在桌上的手机赫然显现出了一个备注。
“缺心眼？”虞溪有些疑惑，“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