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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赏花宴后,二狗子再也没有听到周朗肃的名字。

他和元庸倒是玩的很好,但也一直没有见到元庸那位小叔叔,只要去了元府,便是他们两个自由自在地玩耍。

二狗子还问了一下元庸,为什么他们会来江南。

但元庸也不知道,只是听他小叔叔的安排。

“我马上要去书院读书了,你呢?”元庸不大高兴地碾碎地上掉落的花瓣:“你是不是也要读书去?”

二狗子露出个欢快的笑容:“不是哦,我要去杭州啦。”

他们的盐州之行非常顺利,如今已经到了六月,几人相约先去杭州转一圈,接着便北上京城,准备明年的会试。

元庸瞪着眼睛看他:“什么,你要离开这里?”

他不敢相信,如果盐州没了二狗子,全是那些读书的小古板,自己要遭受怎样的折磨。

在二狗子来之前,那些诗会文会受到的奚落,又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我年纪这么小,才不会去读书呢。”二狗子想着自己即将开启的旅程,就觉得快乐:“你也别太伤心啦,等离开前,我送你个礼物。”

元庸转过身:“谁稀罕你的礼物。”

他突然想起来:“你去杭州干什么?”

“玩啊。”二狗子说的理所当然:“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这时节,正是去杭州游玩的好日子。”

“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元庸突发奇想:“我们一块儿去玩,我就和小叔叔说,说杭州的读书人更多,我先去杭州看看,到底喜欢哪个书院,看过之后才能选。”

“可能,”二狗子嘴角抽了抽:“不太行。”

不是友谊不够坚固,实在是带着这小孩出行的压力太大了。

元庸却已经开始幻想了:“要是再遇到水匪,我就跟你一块打人。”

“我先走了。”二狗子决定先溜,他还没和齐家那两个小孩道别,他们倒是时常给二狗子送些自己写的新作,只是二狗子的回礼一般都是新鲜吃食。

“你走吧,我现在就去找小叔叔。”元庸摆手:“到时候我可以自己去。”

二狗子才不相信呢,元庸的小叔叔给他报名的书院在盐州很有名气,不仅是教学条件好,最主要的是管理特别严格,一看就是精挑细选的,怎么可能让他临时变卦,只为了出去玩。

他和投墨去了一家书铺,想选两本书送给齐家两个小孩。

投墨跟在他身后,好奇地问:“想选什么样的书?”

他还记得第一次跟二狗子去书铺找书,可算是丢了一次人,现在他决定紧跟着二狗子,不让他单独行动。

二狗子顺着书柜往上看:“他们两个平时可能也看不到闲书,就算送了,估计也到不了他们手里。”

“那倒是。”投墨很认同:“齐家管得还挺严格的,就连在茶楼听说书都不许,上次咱们一块儿出来玩,他们家的下人直接把他俩带回去了。”

二狗子一边看书,一边点头:“选本诗集,这个应该很符合他家大人的胃口。”

“就送这个?”投墨看着书上的字就眼晕,他觉得看诗集挺无聊的,还不如不看书呢。

“再送一本这个。”二狗子找到一本介绍花谱的书,上面不仅有简略的养花常识,还有人给花排了名号,更有一些关于花的诗词。

看起来没这么乏味,但也不至于被列为禁书。

他给投墨念了两个,投墨好奇:“为什么把白梅放到头名,我不觉得白梅花有多好看。”

“是因为这首白梅诗写的好,这花却不稀奇,排名的人也太随心所欲了。”

二狗子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站着的人就对着他手里的书指指点点起来:“想看真正的花谱,买这个可没意思。”

“真正的花谱也买不到啊。”那人身边的人也弯腰看了一眼二狗子手里的书:“拾人牙慧,这书真是无趣。”

二狗子把书收好:“什么是真正的花谱?”

他有点好奇,还没听说过多么有名的花谱呢。

前些日子和元庸一起去了花市,二狗子选购了两盆菊花,现在都正在小枝苗的阶段,小心养护着呢。

所以他现在对养花方面的书,还挺感兴趣的。

前些日子送了齐家两个小孩各自一盆惠兰,他们都很喜欢,所以二狗子才打算送一本花谱。

那人看二狗子是个小孩,也愿意炫耀一下:“我也只是偶然得见,楞濂山人写的花谱,最是别具一格,世人若是能窥其一分,就知道这些花谱皆是俗物了。”

“楞濂山人?”投墨听的陌生:“是谁啊?”

二狗子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

“你们是刚来盐州的吧。”那两个人笑了:“若是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就知道周先生的名头了。”

“估计是看不到那本有名的花谱了。”投墨还有点遗憾,他挺想知道这个备受推崇的楞濂山人,会把什么花排在头名。

二狗子最后还是买下了一本诗集和一本花谱,仔细包装了一下,请人送到齐府去,作为道别礼物。

他在屋子里画了两盆兰花,又把从前秦僻送他的画册翻了出来。

“突然这么勤奋?”秦僻看他在院子里翻看画册,有些惊奇。

“秦叔父,”二狗子抬头看他:“你说,海棠花比作美人,是什么样子的?”

“自然是冰肌玉骨了。”林雄听到这话,很感兴趣:“你看到过白海棠吗,我以前有一盆,像是玉砌冰雕的一般。”

“那红色的海棠花呢?”二狗子还没见过白海棠,但是他看到过红色的海棠花。

“那就是妖艳的美人呗。”林雄笑得有点小猥琐:“你小子怎么非得把花画成美人,就不能画成老翁,老婆婆,或者特别丑的人吗?”

二狗子停下翻看画册的手:“画成,特别丑的人?”

他好像有一点灵感了,美人,或许不是他想画的,只是一种惯性。

将花比作美人,是惯常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