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他这是疯了？”
“听说疯了，就能不用被抓进去了，是真的吗？”
“好像是的吧？”
……
大家见章老五像疯了一样地在大笑，对他指指点点的，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法律法规与国内发布时间有出入，请勿考究。）
方燕听着，心里却在想，就算章老五这会儿真疯，也不代表他过去杀人时，是处于精神病发作状态。
并不是精神病患者，绝对不用承担法律责任，只要在证明，其在作案时，精神状态是正常的，他就必须得为自己的罪行买单。
可惜，就算她知道，章老五没有疯，也一样不能把他送进去。
因为他们没有证据啊！
正因为如此，才会今天这一幕。
方燕也是在章纪洲主动，当众提起薛晚雪未婚先孕一事时，微愣之后，才明白他的用意——即使不能把章老五送进去，也要把他的人皮给扒下来！
对章老五，章纪洲没再拖泥带水，果决狠戾的态度，让方燕十分满意。
以前他为什么会傻傻地，被吸食骨血那么多年，她可以不去追究。
但是现在，章老五他们的恶行已经被扒出来了，他若是再敢傻傻地犹豫不决，她肯定是要好好跟他算账的。
正想着呢，就听到发疯一般大笑着的章老五，猛地收住了笑声，看着章纪洲得意挑恤，“说我害死了那个贱人，你有证据吗？”
就算你现在知道了，你亲妈就是老子给弄死的，又能拿老子怎样？
有本事你去告我啊！
饶是方燕差不多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了无法让章老五绳之以法的事实。
但是看到他这么嚣张猖狂，还是给气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口，就……很郁闷！
章纪洲看上去，犹如千尺寒潭一样深沉平静，墨瞳阴冷，定定地盯着章老五，立体薄唇轻轻掀启，“你很得意？”
“少说那些个废话，有证据，你就去派出所告我啊，让公安来抓我啊！”
章老五非常自信，当年自己并没且留把柄在别人手上。
而唯一知晓内情的老赤脚医生，都已经化成白骨。
章纪洲和方燕的手上，绝不可能有他害死薛晚雪的证据。
所以他俞发张狂，“没有的话，你们这就是……”
上次方燕说过那词儿叫什么来着？
章老五顿了三秒，这才想起来，“就是诽谤！我是可以告你们的。”
“噗……去啊，你现在就可以去，哦，对了，你这个顶多算是民理纠纷，派出所不会直接受理，你知道去哪儿告不？用不用我告诉你？”
方燕“噗嗤”一笑，像邪痞屌丝一样，邪雅轻笑着问道。
呃……
告个人还这么麻烦的吗？
好不容易装了回逼的章老五，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了，恶色恶气地，“不用你假好心！”
他不过就是假用方燕以前说过的话，来吓唬一下他们而已。
没想到告个人，还有这么多门门道道的。
当场被打脸了，章老五老脸羞臊得很，不想再看方燕半眼，这小贱人，生来就是克他的，总是坏他的事儿！
“老三，我是真没想到，辛辛苦苦养了你二十几年，给你娶了媳妇儿，回过头来，被枕边一吹，为了不给我养老，竟然想出这种馊主意来，造谣你不是我亲生的，你……”
就在方燕以为，气氛都烘托到这个份上了，彼此的脸皮，都被撕了个稀巴烂了。
接下来肯定是相看两厌，老死不相往来了。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啊，章老五这朵雄老白莲，功底了得！
前一秒还用那种，恨不能生撕了她的眼神，瞪着她；
下一秒看向章纪洲的时候，就能用这种“你能对我干尽白眼狼之事，我却依旧把你当亲生孩子一样疼爱着”的语气，说出这番恶心人的话来。
甚至，一度哽噎难言，还挤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哽声道，“我养你大，你们不想给我养老，我不怪你们，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你们现在赚大钱了，就想赚更多的大钱，我是个累赘，我不会拖累你们的。”
方燕：……
！！！
卧了个大槽！
论脸皮之厚，纵观国内历史，上下五千年，还找出谁来与媲美？
“呵……”
饶是章纪洲见过那么形形色色的人，也被章老五这厚脸皮给气笑了，“你果然有过人之处。”
就这说忍住脾气，就忍住脾气的本事，就没几个人能做到！
章老五看着他嘴角下压，冷仄阴森的笑，从唇间挤出，他的眼睛闪了闪，有些不敢和他直视。
总觉得，这个野种的眼睛，变得太犀利，仿佛看透他心里在想的事情一样。
现在，此刻，自己心里正在想着的事情，可是半点儿都不能让这个野种知道。
章老五着急着想从这里脱身，便刻意忽略了章纪洲的话，长叹了口气，用一副“善解人意”的语气说道，“唉，你妈临终前叮嘱你的，要听我的话，不要气我，不要忤逆我的那些话，你就当她没说吧，我不会怪你的，将来去了下面，遇到你妈，也不会跟他说，你娶了媳妇儿忘了爹的。”
“噗……”
方燕实在是被恶心得忍不住笑起来了，问他，“话说，你投胎的时候，是不是投错性别了？”
“就你这白莲本色，你应该是婆娘才对啊，一天天跟人耍心眼儿。”
“老三家的，对你，我已经一忍再忍了，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章老五这话，倒不算是明面话。
对于方燕，他的确是一忍再忍了，想收拾她，却苦于找不到机会。
方燕想回怼，章老五也知道，这小贱人的狗嘴里，就没说过合他听的话，当机立断，抢先开口，丝毫不给方燕回怼的机会。
“老三……”
“你觉得，我妈当年为什么要留下这样的遗言？”
然而，螳螂捕弹，黄雀在后，章老五才刚开口，章纪洲像是要替方燕报仇似的，立刻就截了他的话，冷冷问道。
薛晚雪为什么留下这样的遗言？
因为她蠢呗。
觉得她死了，这个野种就只能靠着他来养了，可就得留下这个遗言，叮嘱小野种？
章老五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没敢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