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档操着老妈子的心,终于让章纪洲知道了,什么是约会。
那时候,章纪洲就在心里想,等回来过年的时候,就找机会,和方燕去约会。
结果,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被抬着下飞机的。
醒过来之后,更是有钟淮正和岳母大人俩人,四只眼睛,成天像盯着国宝似的盯着他,恨不得把他当成易碎娃娃一般,二十小时让他躺床上休息。
就算现在,他感觉身体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就是下地干活,也是使得的。
可钟淮正依旧不放心,每天都非要让他卧床休息,养精蓄锐。
就这样,章纪洲差点儿就忘了,约会这回事儿。
方燕租的这个小院太小,这么多口人,就挤在两三间屋子里,天天人来人往的,也就他刚回来的前三天,因为伤势较重,晚上能单独和方燕睡一个屋子。
三天后,在小鱼仔的软磨硬泡之下,方燕到底还是同意,让他重新回到大床来睡觉了。
当时可把那臭小子给美得哟,还悄悄朝他做鬼脸,得意地跟他炫耀,“爸爸,妈妈最爱我哟!”
那会儿,章纪洲第N次升起,想揍好大儿的念头。
家里每天都这么多人,别说约会了,就是和方燕独处,都找不到机会。
今天正好日头不错,上山约个会,挺好。
“我去事情安排一下,你负责说服钟医生。”
方燕抛下这句话后,便匆匆往外走了。
煮卤味的活儿,朱秀花现在也上手了,方燕只要把卤料包调好,再悄悄把泉水混进去。
初夏负责烧火,朱秀花按照方燕交待的,准时准点给锅里的东西翻个身,到时间了再熄火,这一套流程,她可熟悉着呢。
做猪肉脯的猪肉,初春也会洗净,晾干,搅成肉沫。
搅肉机是章纪洲托人给买的。
他以前曾去明珠港执行过任务,在那里见过这种设备。
不过,明珠港现在是属于外国的,那边的东西很难到内地来。
章纪洲也是几周折,找了好几个战友,又联系了已经退役,家在鹏城的战友,才给弄来了两台。
现在方燕的工作量是大减少了。
虽说以前,这些猪肉,她也是想办法,弄到厨房空间,用里面的搅肉机打的。
但是现在,这个活儿,初春可以帮她提前干了,她就能省下不少时间了。
章纪洲现在也能干些轻松点儿的活。
最近这段时间,方燕着实轻松了一丢丢,出去个小半天,提前做好收拾人渣准备的时间,还是能挪得出来的。
“纪洲也要出去?”
朱秀花一听到章纪洲也要出去,眉头果然就皱起来了,“他的身体才刚好转一点,出去干什么?你要是需要人陪你去,我陪你去,不然就让你哥,或者是初春陪着你去。”
我们是去提前布置现场,好收拾人渣的,你们陪着我去干什么?
这话当然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方燕直接了当,“章纪洲想去找一种什么草药,我又不懂那种草药长什么样子,是我陪着他去。”
“什么药草?长什么样的?说不定我和你哥知道呢。”
朱秀花问道。
方燕脑袋一摇,“他不知道那药草的名字,也形容不出来它长什么样,不过,他见过那种药草。”
反正就是,只能章纪洲亲自去。
朱秀花还能说啥?
“让纪洲多穿两件衣服,外面不比家里,还有啊,问钟医生多点药带着,还有啊……”
她叨叨地叮嘱了半天,不知道的,一定会以为,章纪洲才是她儿子呢。
方燕安排好事情,就回屋里去,拿出布包,从厨房空间里,拿出两瓶泉水装进去。
章纪洲看上去,好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因为还没去复查,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体到底恢复了几成。
这是他受伤后,第一次出门,又是去爬山,方燕还是细心地给做了个钱万全的准备,一应吃食和泉水,衣服啥的,全部都备好了。
章纪洲那边,果然也遭到了钟淮正的拒绝,“不行,你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单独出门,非要出门,只能带着我。”
章纪洲的脑门上,顿时现出三条大黑线:……
我是和我媳妇儿去约会的,带着你一起去算怎么回事儿?
章纪洲肯定不可能同意啊,“钟医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他知道,自己的伤势好得太莫名其妙了,钟淮正到现在,都还没有真实感。
总怕,这只是一个假象,哪天突然之间,就回到“解放前”。
“最迟明后天,咱去县人民医院,做个系统的检查,可行?”
章纪洲想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钟淮正有点儿松动了,“万一人你下午这一出去,就有事呢?”
检查可是在明后天呢,万一下午就有事儿了,咋整?
章纪洲:……
我谢谢你啊!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这样吧,我尽量在天黑之前赶回来。”章纪洲保证。
钟淮正“讨价还价”,“五点之前必须得回来。”
现在都已经快两点了,五点之前回来,那岂不是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
“不同意就不用出去了。”
见他眉间异色升起,钟淮正又悠悠说道。
章纪洲,“五点回来就五点回来。”
小鱼仔是在爸爸妈妈,出门约会十分钟后,才知道他们出门的,“妈妈和爸爸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带我?”
奇贝收拾了大胖墩儿的事,章宗德的几个孙子孙女还不知道呢。
于是,小家伙便带着奇贝,去隔壁找哥哥姐姐们,宣传奇贝的英雄事迹。
就这样,他错过了爸爸妈妈出门的事。
“你爸爸妈妈是出去办正事的,不能带着你,”朱秀花把方燕留下的话,跟和小鱼仔说,“你妈说了,天黑之前,她和你爸就会回家的,让你和奇贝乖乖在家里。”
“哦,我知道啦,外婆。”
小鱼仔心里很不高兴,但是他还乖乖地应道。
等回到堂屋,只剩下他和奇贝的时候,他便搂着奇贝的脖子,小声问它,“你说,妈妈会不会跟爸爸最好了?”
奇贝:……
我是一只狗,请别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