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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原本被称作倭国。

而在新唐书中记载,‘咸亨元年,遣使贺平高丽。后稍习夏音,恶倭名,更号日本。使者自言,因近日所出,以为名。’

也就是说在唐朝唐高宗的咸亨元年,就有日本的说法了,而且还是中国给他们册封的国号,有唐朝人张守节记载“武后改倭国为日本国”。。

只是朱楩没有想到,在这些倭寇之中,竟然有人懂汉语。

而且听对方语气,他们是武士,他们是有尊严的,如果他们投降了,就不能杀他们了。

朱楩都被气笑了,给王福使了个眼色。

王福心领神会的,默默掏出腰刀。

朱楩顿时瞪了他一眼,只好开口说道:“来呀,把这些武士捆起来。”

“等一下,”汤欣大喝一声,怒视着朱楩:“朱十八,你敢饶了他们,我绝饶不过你。”

她用力攥着双鞭,眼中满是失望神色。

朱楩摇摇头,似乎是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汤欣咬着牙,望着朱楩,心中五味杂陈,好像某种东西正在飞快消散。

但是她什么也没再说,而是低下头去。

一旁的昌国卫千户守备李存召凑了过来,轻声安慰道:“欣儿,别太难过,男人嘛,总有他自己的打算。对了,你叫他朱十八?他是谁呀?”

汤欣不说话,伱猜朱十八是谁?

朱楩皱眉,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以他如今的身体素质,五感方面自然也有强化,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听力太好了,就不该听到这些话。

欣儿也是你叫的?

“李贵,把他们给我捆起来,”朱楩大喝一声。

李贵心说跟我发什么火?又不是我喊的,我哪敢啊。

接下来,李贵率领着几十个近卫兄弟,从附近百姓家里拿来一些绳子,开始把投降的倭寇们一个个捆绑起来。

“大人,可不能放过他们啊。”

突然,百姓们见战事已经结束,而且还是倭寇被打败了,纷纷走了出来。

许多人接连跪在了地上,不少人更是哭着喊道:“我们的家人被杀了,我们的房子被烧了,我们的钱财被夺走了,他们该死啊。”

“天杀的倭寇啊,去年就来过一次,今年竟然又来了,就可着我们欺负吗?”

“他们该死,请大人处决他们。”

百姓们纷纷哭诉起来。

只求朱楩下令杀死倭寇。

“乡亲们,只是杀了他们能解恨吗?”朱楩抬起头,看着周围的百姓们,尤其是汤欣,缓缓说道:“本王不但要处置他们,还要狠狠的处置。李贵,把他们以木桩放置在海水里面去,然后在他们身上给我划出一些小口子,不要太大,可别让他们死了。”

不等李贵询问用意,朱楩主动说道:“海水是咸的,海盐就是海水蒸发出来的。我要你在他们身上划出无数口子,然后浸泡在海里,等于在伤口上撒盐。而且不止如此,海边有无数浮游生物和小动物,最喜欢吃烂肉了。我要把他们活活熬死。”

杀了他们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吗?

伤口撒盐?这都是轻的。

划开的伤口和血液,能吸引海边浅水的生物,以及小鱼小虾。

到时候,就让这些小鱼小虾把这些畜生慢慢分解掉吧。

“不,大明人,你不讲武德,我们都投降了,你不能这么对我们,”那个懂点汉语的倭寇,挣扎着想要反抗。

可此时他们已经被捆的结结实实,哪里还能反抗。

朱楩更是让李贵用绳子把他们的嘴勒起来,让他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但是又不会堵住口鼻,免得他们窒息而亡。

朱楩要让他们受尽折磨,活活疼死。

听到朱楩的解释,百姓们这才欢呼起来,更是主动帮忙,有的还从附近坍塌的房屋中抽出柱子,作为捆绑倭寇的工具。

“还有这些死人也不要放过,”朱楩拿手指指那些被王福以机枪杀死的倭寇的尸体,说道:“用木棍把他们从屁股插入串起来,然后扎在他们的船板上,送他们回家。让倭国的人都看看,得罪我大明是什么下场。犯我大明者,伤害我大明子民者,虽远必诛。”

虽然现在朱楩还没做好远征倭国岛屿的准备,但是迟早有一天他是一定要登岛的,那是恶劣民族,该杀。

现在只是讨点利息罢了,别急。

百姓们面面相觑,就在朱楩以为是不是自己的处置方法太过火时,百姓们却欢呼如雷动,更是再次跪拜下来,高呼万岁。

“可别喊万岁,本王乃是滇王朱楩,当今陛下十八子,喊我千岁即可,”朱楩故意自报身份,然后以玩味儿的眼神,看向那李存召。

百姓们纷纷高呼千岁。

朱楩摆摆手,让他们去处置那些倭寇了。

而他,则是带着徐妙锦,径直走向汤欣。

来到汤欣的面前,朱楩看了眼李存召,说道:“你是何人?”

李存召赶紧行礼:“参见殿下千岁,末将乃是昌国卫守备,千户李存召。”

“哦?你是这里的守备啊?”朱楩冷哼一声。

卫所有卫指挥使,而卫所下面的千户所指挥官,则是叫做守备,百户所是把总。

最低级的军备就是百户所了。

所以李存召就是此地的最高指挥官。

朱楩看看周围,问道:“你的部队呢?你的兵呢?你还是千户所?”

李存召抬起头,眨眨眼,猛的跪了下来:“卑职有罪,卑职治下不严,以至于兵丁畏惧倭寇的武装,溃散而逃了。”

“你们是我大明的军队,你们的职责与使命是保护百姓,否则百姓纳税给你们发的军饷,是为了什么啊?你们比百姓跑的都快,谁来保护百姓?”朱楩提高音量大喝道。

李存召只是低着头,不敢辩解。

汤欣看不过去了,抬起头,说道:“你吼他作甚?昌国卫与其说是军备,不如说是屯田的百姓,平日里都是种地的百姓罢了。宁波府大营才是我爹当初建设的守备。按照陛下的旨意,本来这个岛上都不该有人了。他是为了守护执意留在岛上的百姓才没有退离的。”

“哦?难道还是我爹的错了?”朱楩瞪着汤欣,满脸不敢置信。

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甚至不惜冒犯洪武大帝?

李存召眨了眨眼,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连忙抬起头,说道:“殿下还请不要误会,家父本是信国公旧部,所以卑职才添为昌国卫守备,得了个千户所的职衔,乃是子承父业。而且信国公是洪武二十年来此地练兵的,并且在一个月之后前往台州等地,铺设桥路。殿下啊殿下,我和欣儿。不,我和汤小姐只是年幼的时候认识,您可千万不要误会。”

“噗,”徐妙锦没忍住笑了出来,揶揄道:“好大的醋味儿。”

汤欣眨眨眼,俏脸‘腾’地红透了,美目翻腾着朱楩:“你。七年前我才九岁。李存召比我大两岁,小时候才一起玩耍的。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如今是洪武二十七年,汤和是洪武二十年来这边练兵的,而且汤欣与徐妙锦一般年纪,当年她才多大啊?

朱楩也难得有些窘迫,哼了一声:“我什么也没胡思乱想啊。李存召,你先起来吧,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倭寇难道经常来袭击此处吗?如果是这样,为何本地不加设大量兵马?”

都不用李存召解释,汤欣叹了口气,顾不上再害羞,给朱楩解释起来。

原来倭寇也不是全年都有可能袭击的,一般都是每年的三、四、五月份,或者九月十月,趁着这时候多刮东北风,风向稳定,有利于倭寇航行。

又因为浙东地形突出海中,尤其是这座小岛,更是容易被倭寇侵害。

而且宁波府全境规模不小,倭寇在登岛之后,不一定就要去袭击宁波城,慈溪县、余姚县也是多次遭到倭寇劫掠残害的地方。

加上倭寇神出鬼没,北到山东登州府,再到淮安府,以及松江府,再到这宁波府,乃至到台州府、温州府等地,沿海城市全都有过被倭寇侵袭的经历。

其中高丽更是深受其害。

不过因为高丽曾经因为铁岭立卫问题而同明朝关系恶化,转投北元,甚至想要派兵跟大明掰掰手腕想要攻占辽东。

结果被领兵的李成桂等人直接逼到退位了。

而这位李成桂更是一位狠人,他就是后来的所谓的朝鲜太祖。

之后再谈他。

总之大明现在是顾不上高丽了,甚至自己也深受其害。

原本以大明的国力,区区倭寇根本不算什么,就连整个倭国都无足挂齿,想要消灭他们,其实一直都不算什么难事。

这是实话。

只是大明要考虑的不是倭国,而是一直忌惮着北元的复苏与虎视眈眈。

终朱元璋一生,一直都在针对北元的军事,至于倭国,从不被放在眼里。

朱元璋也不愿意闭关锁国封锁海禁,反而数次给倭国派使者,只是那边也在打仗,南北两个天皇打的不可开交,是在等他们决出一个胜负,然后再搞定倭国谁做主的问题,然后就等着他们朝贡了。

没错,在大明朝,日本是给明朝朝贡的,着名的宁波争贡之役,就是因为日本两家朝贡的队伍为了谁朝贡的问题而打起来的。

不过这也是大明的一次污点,两家倭寇在我门前打了一架,然后还把我家财产席卷了一堆。

很丢脸就是了。

因为倭国岛上自己还在内斗,没办法,才演变成现在的局面。

你说打吧,总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不打吧,他们还总是来一小股一小股的倭寇,还只敢劫掠一下小村子小县城,因为大城市他们真不敢靠近。

就跟那个苍蝇子似的,烦不胜烦。

按照朱元璋的意思,只要把海边小村小寨的百姓都集中到大城市,来个坚壁清野,不出三年,倭寇见没东西可以抢的,也就没事了。

但是百姓们也需要求个活路,没办法还是得到海边讨个生活,这才一直导致倭寇问题无法解决。

李存召这里也是同样没有办法,说是昌国卫,其实都是民兵,平时都是种田的百姓。

汤和是来练兵了,结果是‘宁海临山诸卫,滨海之地,现筑五十九城,征集绍兴等府民家男丁四人以上者,以一丁为戍兵,凡得兵五万八千七百五十余人’。

这里面可是把宁波府与绍兴府都归纳起来,得兵五万八千七百五十余人。

就可想而知李存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朱楩陷入了沉思。

小小的倭寇问题,却属实头疼。

比如这一次,倭寇总人数才多少?一千多号人。

多吗?真的不多。

可对于小县城小村子来说,却是致命的。

如果不是朱楩恰好来到这里,恐怕定海县就要惨遭屠戮了。

甚至之前那个小村子,只是十几个倭寇,就可以把整个村子都付之一炬。

总不能真把几万大军全都驻扎在这座小岛上吧?吃什么喝什么?

万一人家转道去了松江府呢?

“究其根本,还是这个民族太恶劣了,这个民族就不该延续,”朱楩转身看向城外,眺望向远处的大海平面,眼中闪烁着某种危险的神色。

汤欣心里一震,看向朱楩,问道:“你想干什么?”

朱楩笑着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到时机了,他会给岛国一个小小的震撼。

趁着百姓们发泄怒火的去处置那些倭寇,朱楩还默默的呼出了系统,他翻找着警报系统,怀疑之前警报系统没有做出响应。

不过看了一眼才知道,原来警报系统是警告过了,只是因为倭寇是走海陆的,一直到倭寇登岛以后,才有警报系统的消息。

而那时,朱楩他们已经和先一步逃出来的百姓相遇,已经知道倭寇的消息了。

(其实是作者忘了。)

一直到傍晚时分,善后打扫战场的工作才算结束。

不但投降的一百多号倭寇按照朱楩的吩咐,被捆绑起来放入海水之中,以木桩固定稳固,还被百姓们在身上划了无数道口子。

伤口撒盐的酸爽,想都不用想,加上一直被海水浸泡,好是不可能好了,晚上还有可能被海里的生物啃食,光是想想就刺激。

那些倭寇此时连哭喊都做不到,嘴里被绳子死死勒住,想要咬舌自尽都是痴心妄想。

此时对他们来说,生比死还要折磨。

就连死去的倭寇也一样没有被入土为安,美的他们。

一个个死去的倭寇被做成人棍插在船板上,然后被顺着海流放走了。

按照朱楩的说法,这叫放生。

只不过是放出去给活人看的。

当天晚上,县城内满是一片欢声笑语,这次倭寇来袭,只有一小部分人受到了伤害,可大多人都幸免于难了。

没办法,百姓们的悲喜是无法共情的,大多人都在庆幸,无法体会到受到伤害的人的感情。

而那些受到伤害的人,则是自告奋勇的,去城外守着被放置在海水里的罪魁祸首,他们要看着,不能让这些倭寇轻易死去,要让他们遭受到足够的折磨,要活生生折磨死他们才会解恨。

那些白天逃走的人,晚上也回来了,显然是听到了风声。

定海县县令也得把今天发生的经过上奏给知府,再由知府上奏给朝廷,至于怎么嘉奖赏赐朱楩,那就是陛下的问题了,知府可没资格赏赐堂堂一位藩王。

当天晚上,身为全县大恩人的朱楩一行人,自然是得到了盛情款待。

海边别的没有,就海鲜管够,各种能捕捞到的海鱼海货应有尽有,而且县城人的手艺还不错。

不知不觉夜已深,一家干净整洁的农院里,院子当中,汤欣没有休息,而是坐在那里,闭着眼睛,吹着已经开始转暖,且怡人的海风。

“今晚没去修炼?”朱楩走了过来,他也还没休息。

本来他就不需要休息太多,最近一两个月又没有机会跟徐妙锦双修,反而养足了精气神。

汤欣睁开眼睛,看向朱楩,笑着说道:“你和妙锦都想把我支开,然后好双修是吧?”

黑夜中,她的俏脸已经通红,只是以为朱楩看不到,所以才大着胆子开着这种玩笑。

可她不知道,朱楩的眼力虽然还达不到夜如白昼,却也能把她的一颦一笑看得清清楚楚。

汤欣不是那种张扬的美,而是小家碧玉的类型,但是不是说她不美,只是没那么惊艳。

但是她胜在耐看,而且越看越美,反而有种后来居上,要超过徐妙锦的容颜。

朱楩心里一动,走上前来,不由分说的牵起汤欣放在桌上的小手,轻轻的揉捏了一下。

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好像一块美玉,让人爱不释手。

“你要死啦,”汤欣低呼一声,被吓了一跳,连忙挣脱出来。

朱楩幽幽说道:“欣儿,之前听那李存召这么叫你,我很在意。”

人是感情动物,经过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而且还是朝夕相处,加上一直有意识的在主动去靠近,朱楩承认自己白天确实吃醋了。

汤欣抿着嘴,轻哼一声说道:“之前是谁弃我如敝履来着?徐妙锦还说,你曾经也把她嫌弃的不得了。我还是喜欢你一开始的桀骜不驯,要不你恢复一下最早的高冷?”

朱楩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当时咱们可是互相嫌弃的。难道你就不吃醋?”

“我吃什么醋?”汤欣感到莫名其妙。

朱楩深深的看着她,笑了:“行,有你吃醋的。”

说完,朱楩转身就往徐妙锦的房间走了进去。

片刻后,房间里传出一声惊呼:“别,欣儿还在。不要。呀。”

汤欣的脸一片通红:“呸,不要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