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国庆直接张嘴,常青把手里的馍豆豆乐呵呵的塞进他的嘴里。
趴在地上的大白狗闻到香味儿站起来,摇晃着尾巴走到常青跟前,讨好的用头蹭着她的手。
“常姑姑,大白也想吃!”屠国庆解释。
常青看看大白狗讨好的摇晃着尾巴,摸出一颗馍豆豆,放在手心。
大白狗兴奋地伸出舌头,把馍豆豆卷进嘴里,欢快地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尝到了馍豆豆的美味,大白狗更高兴了,摇尾巴、蹭手手,围着常青使劲的讨好,嘴里不停地发出了呜呜汪汪的撒娇声音。
“常姑姑,我!我!”屠国庆看自家的大白狗缠着常青,不满意了,使劲扒拉退后,挤在常青跟前,张嘴等投喂。
常青看看张嘴等自己投喂的屠国庆,又看看疯狂围着自己摇头摆晃的大白狗,忽然觉得家里的馍豆豆是真的好吃。
她低头扒拉开兜兜,发现就剩两颗馍豆豆了。捏出一颗馍豆豆给屠国庆,也给自己嘴里塞了一颗。
常青正美滋滋地吃着美味的馍豆豆,突然感觉到手上毛茸茸的。他定睛一看,原来是旁边等待了好久的大白狗着急了,也想尝尝这美味的馍豆豆呢!
常青有些懵,带出来的馍豆豆没了。看着期盼的大白狗的眼神,常青迟疑了一下,把上午分割剩下的饲灵丸,摸出来四分之一颗塞进狗嘴里。
大白狗吃到了分外好吃的饲灵丸,眼睛亮了,亲热的舔了舔常青的小手,窝旁边,闭上眼睛不动了。
常青知道,大白狗这是去消化饲灵丸的药力去了。
半个时辰后,秋韵匆匆从山上跑回来,见七妹常青和屠老根家的几个孙子孙女在大门口玩纸飞机玩得开心,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正在翻晒萝卜片、豆角干、茄子干的屠老根媳妇看见秋韵满头大汗的跑进院来,眼睛追寻着常青妹妹,招手叫道:“秋韵,来,婶子问你个事儿?”
“大婶,您想问你家分的是哪里的地吗?”秋韵听到屠大婶的招呼,走过去一边帮着翻晒干菜,一边微笑问道。
屠大婶摇头,手里翻干菜的动作一点儿也没停,“我不问分地的事儿。
嗨!你们家里没个女性长辈操心,你们几个最近又总是早出晚归的,在村里都见不到人影儿。
我是想问,秋天过去一半了,你们家晒的干菜多不多,砍得干柴、扫得落叶够不够过冬?”
秋韵听到屠大婶的问话,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下天色,眨眨眼睛问道:“大婶,家里的干柴很多,够用的!
现在天气也不冷,地里种的白菜、萝卜很多,应该够过冬了,还需要晒干菜吗?”
屠大婶一脸你不懂的看着秋韵,仔细解释:“我就知道是这样!来,大侄女,婶子给你好好教教。
冬天只吃储存起来的萝卜、白菜,就是变着花样吃,时间长了也会腻的。
嗨,你知道吗?像婶子这样,把萝卜、豆角、茄子切成片晒干储存起来,到了冬天,无论是凉拌还是炒菜、炖菜,都很好吃!
虽然还是萝卜、豆角、茄子,但是口感和窖里储存的口感完全不一样。晒干后的菜干更有嚼劲,和窖里储存的冬菜一起吃,别有风味。”
“谢谢婶子!您要是不说,我们还没想到呢!”
秋韵见屠大婶一心为自己姐妹着想的样子,连忙一脸认真的学习了起来。
屠大婶看秋韵听了自己的唠叨,不但没有厌烦,反而虚心学习的样子,满意极了,转身取过旁边笼里的豆角、茄子、萝卜,拿起菜刀在案板上示范起来。
“来,像婶子这样,把家里吃不完的豆角、茄子切片,放到大太阳底下晾晒,等它晒干了,装在罐子里存起来。
干菜要注意防潮,过个十天半个月的,要拿出来晒晒太阳,以防受潮出虫。嘿嘿,晒干菜很简单的,看两三眼就会了。”
确实简单,秋韵认同的点头。
屠大婶教会了秋韵晒干菜,拿过簸箕,把晒得半干的白白的豆角丝收集在一起,在簸箕上用双手使劲揉搓了起来。
揉着揉着,半干的白白的豆角丝变得越来越绿,越来越鲜亮。
秋韵不自觉的问道:“婶子,您这是做什么?”
“哈哈哈,秋韵,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晒的半干的豆角丝揉一揉,颜色就由白色变成绿色了,好看。”屠大婶笑着解释。
秋韵一听,乐颠颠地拉着屠大婶的胳膊,满脸崇拜:“婶子,你懂得真多!俗话说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屠大哥可真有福气!”
常青、屠国庆几个正在开心的玩着纸飞机,突然从远处跑来三个七八岁的大孩子,指着常青叫喊。
“常青没有爸爸妈妈!是野孩子!”
“你走开,我们不和野孩子玩!”
“就是!快走开!我们不和野孩子玩!”
“野孩子!野孩子!”
“不许欺负常姑姑!你们是坏人!”屠国庆听到村里的大孩子欺负常青没有爸妈,着急地站在常青前面护着她。
常青没想到自己就玩个纸飞机,因为没有爸爸妈妈被驱赶,很不服气。
她挺着胸脯昂着头往前方跨出一步,躲开前方的屠国庆大喊:“我有姐姐!六个姐姐!你们有吗?”
“我有大哥!”
“我也有大哥!”
“我有姐姐!”
三个大孩子七嘴八舌的回答。
“我有六个姐姐,你们有六个哥哥,六个姐姐吗?”常青再次坚定地问道。
“我只有一个大哥!”
“我有两个姐姐!”
“我哥哥姐姐都是一个!”
三个大孩子听到常青说她有六个姐姐,把家里的哥哥姐姐数了好几遍,也没凑够六个人,失落的低下了小脑袋。
“没有六个姐姐,我也不和你们玩!哼!”常青傲娇的转身,向着秋韵跑去。
常青跑进屠老根家院子,看见秋韵,拽着她的衣袖转身就走,“六姐,回家!我要回家!”
秋韵不好意思的对着屠大婶笑笑,弯腰抱起常青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