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宁没敢再动,任由他抱着。
很快就听到头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霍深真的累极了,这么快就睡着了?
忽然,发现药房里的药材正在蹭蹭蹭往上涨,林安宁呆了。
慢慢的回过神,伸手摸了霍深一把,又摸了一把。
她好像,确定了一件事。
只要跟霍深亲密接触,药房里的药材就会上涨。
所以以前,药材上涨也跟霍深有关?
不过,药材确实涨了。
可,都是些常见的。
那,上回那根野山参是怎么回事?
她的目光渐渐下移,路过霍深胸口,滑过他壁垒分明的腹肌。
落在了松松垮垮的裤腰带上,想到什么,浑身一震,不会吧?
耳边,传来霍深低哑的声音。
“林医生,往哪儿看呢?”
林安宁做贼心虚,飞快把手背到身后。
“你,你不是睡着了?”
霍深蹭了蹭她的头顶,语气沙哑。
“你又摸又蹭,我是睡了,不是死了。”
“你回去吧!不然,我也睡不着。”
林安宁这会儿脑瓜子嗡嗡的,听到这话一骨碌爬起身往外跑。
“那,那你休息,我,我改天再来看你!”
霍深睁开眼,看着兔子一样跑远的背影,不由轻笑。
这就怕了?该摸的不该摸的,不是都摸过了?
回到家,林安宁失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努力想回忆起到底是哪一只手作的恶,可一点印象都没有。
下午,张凤兰从镇上回来,一进门就见林安宁呆呆坐在那看着自己的双手。
“宁妮儿,干啥呢?你手受伤了?”
林安宁回过神,赶紧摇头。
“妈,你回来了,腊桃姨那边咋样?”
张凤兰打了一盆水,仔仔细细洗了个手。
“母女平安,明天就能出院了。”
“这回,她也彻底死心了,刚才拖着虚弱的身子去了一趟派出所,在民警同志的见证下,让她男人写了离婚保证书。”
“反正当年也没打结婚证,这也算是离婚了。”
“妈寻思着,她现在没地坐月子,不然,还是帮她一把……”
林安宁看了看家里,大哥眼见着要结婚了,让腊桃姨住这儿肯定不合适。
“我们去跟村长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让腊桃姨在知青点坐月子?”
“既方便我们照顾,也不会耽搁大哥结婚。”
反正现在知青也走了不少,知青点有地儿住。
“成,那妈先去一趟你友宝叔家。”
张凤兰擦干净手,从怀里掏出两个肉包让林安宁先吃。
赶在天黑前,去李友宝家说明了一下情况。
李友宝也是个热心肠,尤其是见过杨腊桃那男人不干人事儿后,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晚上,张凤兰和林安宁在知青点收拾了一间屋出来。
第二天一早,在李友宝的帮忙下,把杨腊桃两母女接回了红旗沟。
今天星期六,林安宁不用上学。
见杨腊桃回来了,赶紧出门帮忙抱孩子。
“腊桃姨,屋里都弄干净了,被褥都是新换的,你现在还在坐月子,快去床上躺着。”
短短两天功夫,杨腊桃可算是经历了死去活来。
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没了以前的愁眉苦脸,眉眼间多了几分坚毅。
“安宁啊!感谢的话,姨就不说了,想必你也听累了。从今儿起,姨这条命就是你们娘两的了。”
张凤兰把东西拎进屋,扶着杨腊桃躺在床上。
“说啥傻话?从今儿起,你这条命是你闺女的,好好活,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杨腊桃抹了把泪,连连点头。
“唉,是呢!”
林安宁抱着小娃儿,好奇问了一嘴。
“姨,你给小家伙取名儿了吗?”
杨腊桃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取了个小名儿,叫丫蛋,老人都说贱名儿好养活。”
“大名我也取不好,安宁啊!你读过书,你来帮丫蛋取一个好听的名儿成不?”
林安宁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的丫蛋,仔细想了想。
“叫佳安吧!希望她美好善良,平安顺遂……”
“好,这个好,就叫杨佳安。”
张凤兰从家里煮了两个猪油荷包蛋,端给杨腊桃。
让她赶紧吃了好喂奶,林安宁抱着丫蛋在外头晒太阳。
丫蛋的小脸蛋红扑扑的,身上还有一股奶香味,真好闻。
“这么喜欢孩子?”
冷不丁,霍深从后头走出来,吓了林安宁一跳。
她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
“小点声,丫蛋在睡觉呢!”
“鸭蛋?”
霍深勾了勾嘴角:“取这名是想小家伙回回考试得零分?”
林安宁瞪了他一眼,生怕被杨腊桃听见。
“丫头的丫,腊桃姨说,贱名儿好养活,大名叫杨佳安,我取的。”
脸上满是得意,写满了快夸我。
“好听!不过,回头我们孩子取小名可不能这么马虎。”
霍深意味深长的看着林安宁,眼底带笑。
这话吧,粗一听没毛病,仔细听,好像也没啥毛病。
林安宁正想说什么,怀里的丫蛋小脸一皱,大哭起来。
屋里,杨腊桃喊了一嘴。
“安宁啊,丫蛋估摸着是饿了……”
“好嘞,姨!”
林安宁应了一声,见霍深也准备走,急忙叫住他。
“霍深,你晚上回来不?”
“我,我有个事儿,想跟你谈一下!”
霍深顿住脚步,看着林安宁无奈笑了。
“这几天可能都不回了,工厂那边走不开,很重要的事?不然,我抽空回来一趟?”
林安宁摇摇头:“不急,你先忙完,我会一直等你!”
等你两个字,直戳霍深心窝,胸口不受控制的跳得飞快。
他难耐的扣了扣指尖,恨不得现在就去把林安宁抓过来跟他一块去工厂,这样他们就有足够多的时间了。
看着林安宁进了屋,他这才转身大步离开。
开着吉普车,一路回到工厂。
吴耕深早已等在大门口,见霍深来了,急忙跟他汇报情况。
“队长,按照你吩咐的,昨晚大伙儿都回去休息了,只留了我一个人在这值班,没发现陌生人进来。”
“难不成,真是咱们内部人员动的手脚?”
霍深一脸冰冷,看着隐匿在山间的工厂。
抵了抵后槽牙,嘲讽勾唇。
“我也不愿意相信,可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