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的电影演了些什么,林安宁一点不知道。
她耳边充斥着霍深低哑带着诱哄的笑,感受着他霸道又热烈的攻城略地。
几次想要退却,都被他滚烫的大掌扣着,挪动不了分毫。
手抵在他胸口,避无可避的承受着一切。
溢出的几声喘息,娇得不像她自己的声音。
直到电影散场,霍深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
拇指缓缓擦过她唇畔的水泽,眼中墨色翻滚。
“技术,还行?”
蹭,林安宁的脸像是火一样烧起来。
捂着嘴猛的起身,大步朝外走。
“流氓……”
从电影里出来,耀眼的阳光刺得林安宁难受的闭上眼。
下一瞬,霍深伸手蒙上她的眼,让她好受些。
“跑那么快干什么?怕我吃了你?”
“你……”
林安宁扭头看他,刚才在里头那架势,可不就是想吃了她?
她看了看周围人,压低些声音。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也,也不知道问问我?”
霍深看着林安宁气鼓鼓的小脸,替她把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
想到什么,轻笑一声。
“还有下次,说明还行!”
林安宁着实被他这不要脸的劲儿给气的跳脚,扭头就往外跑。
霍深几步追上去,拉住她的手。
还好没再说什么,两人在镇上吃了个饭。
林安宁想起霍甜甜已经回去了好些天了,前两天还收到她寄的信和票,说是挂念她得很。
看着天还早,就想着去给霍甜甜打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霍扬的声音。
“喂,霍家,你找谁?”
林安宁握着听筒的手紧了紧,看了边上的霍深一眼。
离开林家时她走得匆忙,谁都没告诉。
听说霍老爷子特意跑到江城给她过日子,结果扑了个空,得知她不见了,可急坏了。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霍老爷子对她都跟亲孙女一样。
她这么久没跟老爷子报个平安,还真是有些说不过去。
霍深知道林安宁紧张,伸手握住她的手,冲她勾了勾唇。
“别怕!老爷子心疼你,舍不得说你一句重话!”
那头的霍扬依稀听见霍深的声音,咬牙大骂。
“霍深?你这臭小子?你跑哪儿去了啊?是不是非要气死你爷爷才罢休?三天之内你给我回首都解释清楚,不然一辈子都别回……”
霍深对自家老爷子这态度已经习以为常,掏了掏耳朵,把听筒拿得离远了些。
“爷爷,我在壶瓶镇,跟我对象在一块呢!”
对面的霍扬听着,火蹭蹭直往上冒,声音跟打雷一样。
“对象?什么对象?哪儿的,干啥的?啊?你调查清楚了吗?好好给你介绍知根知底的不要,非要自己去找啥不清不楚的……”
“霍爷爷,是我!”
赶在霍扬更难听的话出口之前,林安宁打断了他的话。
“我是安宁,对不住,这么久才跟您打电话!”
一听到林安宁的声音,霍扬的声音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软了。
“啊,是安宁啊!呵呵,好好,霍爷爷不生气,最近好吗?身体吃不吃得消?”
“爷爷在家给你收拾了一间屋子,你要是想回首都,爷爷立马派人去接你。”
“对了,你怎么跟霍深那臭小子在一块?他欺负你没?如果有,一定要跟爷爷说,爷爷给你揍死他。”
“八月十五你有没有空?回来看看爷爷好不好?”
“就让霍深开车带你回来,让他带上他对象,顺道让爷爷看看。”
这天差地别的态度,叫霍深啧了一声。
“老爷子,你偏心得可别太明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你孙女,我是捡的呢!”
霍扬暴跳如雷:“我要有安宁这么听话的孙女,瞎了眼了还捡你回来?记住,带安宁和你对象一块回来,不然你也别回来了。”
林安宁有些同情的看了霍深一眼,不好意思道。
“霍爷爷,是我!”
“什么?我知道你是安宁!”
“不是,爷爷,我是说,霍深的对象,是我……”
“……”
电话那头彻底沉默了,片刻后,霍扬慈祥的声音传来。
“安宁啊!那小子是不是威胁你了?乖,让他接电话。”
霍深接过电话,霍扬河东狮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臭小子,你不当人是不是?那是你亲眼看着长大的丫头,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你是人吗?你是畜生啊!”
霍深抵了抵后槽牙,被霍扬给气笑了。
“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这丫头是我生的。你不是也说了,反正定下的婚事,只要是霍家晚辈都行?”
“你都把主意打到我小叔头上去了,怎么我就不行?”
“现在人都点头给我当对象了,您老就别费事儿,回头吓跑了我对象,别说孙媳妇没了,孙子也没了……”
霍扬知道霍深的性子,说的出做得到,沉默了片刻,长长舒了一口气。
“安宁这丫头打小就招人疼,对她好点,别欺负了她。”
霍深看了眼在边上眼巴巴等着的林安宁,握住她的手。
“这话您不用交代,从小到到,谁比我对她更好?”
这话,霍扬确实没办法反驳。
从小到大,安宁这丫头确实是被霍深一手带大的。
所以,他才觉着别扭。
“行了,咱爷孙两也没啥好说的,叫霍甜甜来听电话,她嫂子有事找她。”
“真是个臭小子,安宁啊,等会儿,爷爷去叫甜甜啊!”
没多会儿,电话里传来霍甜甜欢快的声音。
“小安宁?你总算给我打电话了,哎哟,我真是想死你了。你不知道,爷爷成天嫌我在家里烦。”
“让我念书,我又念不下去,他说要把我扔部队去历练一下……”
林安宁笑眯眯听着霍甜甜倒苦水,不时安慰两句。
说到后头,霍甜甜不好意思想到什么。
“对了,小安宁,你给我的那啥敷脸的玩意儿真有用,我现在白了不少,那脸皮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就是快用光了,你那还有吗?”
不等林安宁开口,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
“是林安宁?我是你雪卉姐,那玩意儿我看着不错,你别忘了给我寄,最好多寄一点,我还要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