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林安宁着实睡得死沉死沉,再次醒来,发现外头天都快黑了。
床上就她一个人,稍微动弹了一下手,酸疼得厉害,浑身像是被架在石碾子上碾过一遍。
早知道霍深在这事儿上这么畜生,她就不撩拨他了。
身上一点力气没有,她咬了咬唇,靠在床头,心里暗暗把霍深骂了一百遍。
像是听到她心里话一样,霍深推门进来。
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猪油荷包蛋,走到床边,心疼的扶着她坐起身,往她腰后头塞了个枕头。
“还疼吗?吃完去医院看看。”
林安宁脸一红,抬手就去掐霍深的手臂。
“看啥看?我咋跟医生说?说我男人床上不当人?我把折腾成这样的?”
样子是凶,可手下一点力气没有,掐在霍深硬邦邦的手臂上,还没蚊子叮一口疼。
“是,我不当人,待会儿我狠狠揍自己一顿,别生气,嗯?”
霍深心疼她,舀了一口荷包蛋吹了吹,喂到她嘴边。
温言软语的哄着她吃完了荷包蛋,又打了水给她擦身上。
看着被蹂躏得不成样儿的地儿,他暗骂自己确实是个畜生。
林安宁起先还有些不好意思,可一想到罪魁祸首就是霍深,也就乖乖躺在那,由着他伺候。
给她擦完身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霍深已经被逼出了一身热汗,走到院子里拎了好几桶冷水才冲灭了心里头的火。
夜风清凉,白天睡太多的林安宁这会儿也睡不着了。
拿着书靠在窗口看着,一旁摆着霍深给买的小零嘴。
一边吃一边看,霍深冲完凉坐在院子里,把这两天换下来的脏衣服和床单堆在一块。
用力的揉搓着,不时抬头看看林安宁。
昏黄的灯光下,她披散着头发,凝神看书的模样,好看得不像话。
如今两人成了真正的夫妻,她眉眼间也多了几分娇态,勾人得厉害。
林安宁感受到那道灼热的目光,从书里抬起眼,正对上霍深墨色的眼眸。
想到昨晚他也是这样看着她,恨不得将她吞吃下肚一样。
她不由脸一红,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给我消停点,别跟饿了八百年开了荤似的,我,我不能再请假了。”
今儿个已经请了一天了,星期六星期天还得休息两天。
再由着霍深折腾一顿,她别想去上学了。
哼,是她看错霍深了。
以前还觉着他是个挺能忍的人,结果昨儿个在床上,压根就不是那样。
霍深轻笑一声,怕真惹林安宁生气,乖乖低下头继续洗衣服。
嘴里无奈嘟囔了一句。
“有些事尝了味儿就戒不掉了……”
他是个男人,又不是个太监,哪儿能不想?
不过小丫头气性大,真说出心里话。指不定得气上他两天,好不容易休假回来一趟,可不是来跟小丫头生气的。
洗好衣服晾晒好,霍深又钻进厨房给林安宁煮了一碗肉丝鸡蛋面。
林安宁看了看时间,都快十点了。
“我不太饿,你吃了吧!”
霍深闷笑一声,走到床边要喂她。
“昨晚耗费了那么多体力,今天就吃了几个荷包蛋,身体怎么受得住?乖乖吃完,要是睡不着的话,咱们再干点别的。”
林安宁警惕的看着他,捂住胸口。
“你想干啥?”
霍深无奈叹了一口气,坐在床边。
“我给你补习补习英语,你想到哪儿去了?虽然上了大学,可这门课还是不要拉下的好。”
林安宁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满眼都是不信任。
霍深没办法,只能翻出衣柜里的棉裤穿上。
“诺,这样总成了吧?你要还不信,改明儿我去打一把锁,不用的时候把它锁起来成了吧?”
“瞎说八道!”
林安宁瞪他一眼,那玩意儿咋可能锁得住?
不过还是乖乖的坐起身吃完了面条,吃完后,霍深给她洗了把脸。
两人凑到一块,看起了英文资料。
“对了,你咋知道我在学校受欺负了?还给爷爷带电话让他去给我撑腰?”
窗口吹进来几丝凉爽的风,拂乱了林安宁的发丝。
霍深拿过边上的橡皮筋,笨拙的给她扎了个小辫。
“我没在家的时候,都拖隔壁婶子多看着你点儿,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婶子她男人不是跟我在一块么?就把那事儿告诉我了,我寻思着以你这丫头的性子,绝对不可能跟我打电话说这事。”
“但我又舍不得我媳妇受委屈,所以就跟老爷子说了一声。”
“嗨哟,别提老爷子当时那高兴劲儿了。”
“打小咱家几个都是被人家家长上门找麻烦的,好不容易轮到有人要他撑腰,他那拐杖都能抡出火星子来。”
这倒是实话,霍家这几个,尤其是他,打小就没被别人欺负过。
大院内外,那叫一个打遍天下无敌手。
找上门算账的家长把家里门槛都要踏破了,霍老爷子道歉的话都说了一箩筐。
好不容易遇上林安宁被欺负,他自然也想试试那给人撑腰的滋味儿。
“我那不是怕影响你工作?再说,我也长大了,有些事我能自己处理。”
林安宁挽着霍深的手臂,仰头乖巧的看着他笑了笑。
满心满眼都是他,全身心的依赖着他。
霍深刮了刮她的鼻子,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角。
“知道,你自己处理自己的,我在后头给你撑腰……”
亲上一口,嗯,真甜。
再亲一下,真香。
一下一下,呼吸就重了起来。
他捧着林安宁的脸,加深了那个吻。
林安宁被亲得气喘连连,揪着他的棉裤提醒他。
“你说了,什么都不做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食言?”
霍深闷笑一声,咬了咬她的唇。
“那要不,你以后叫我小媳妇?这男子汉大丈夫,谁爱当谁当去……”
厚实的棉裤在他手里就没撑过两秒钟,就成了一块块碎片。
林安宁被他困在怀里,难耐的咬着唇,仰头看着窗外的月色,满脑袋都是。
霍深这狗东西,体力怎么这么好?
同样折腾了一夜,他怎么一点事儿没有?还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