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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蓉见姜湄跪下,也跟着跪了下来。

梁弈收起笑意,定定望着姜湄盈着泪光和恳求的美目,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帕子,想拭去姜湄脸上污了那一张圣洁容颜上的一抹尘土,手悬在空中时才如梦初醒。

梁弈皱了皱眉,自己在做什么?

姜湄诧异地看着他递过帕子的手,心中思忖这人此举何意?究竟答应是不答应?

梁弈轻咳了一声说道:“我帮你。擦擦脸吧,我这人见不得脏。”

姜湄大喜过望,接过帕子连声道谢,绷着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她拿着帕子在脸上轻拭了两下,梁弈见她没擦到该擦的地方,娇憨的样子又惹得他勾了勾唇,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右脸。

姜湄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脸也不去救人,焦躁之下升腾起些许怒气,心想这人好生奇怪,她救人心切,只得拖起梁弈的手臂便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公子莫要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救人要紧。”

姜湄情绪一向无波无澜,两番遇到这人却都被他惹得失了沉稳,梁弈见她秀眉轻蹙,双目含嗔的样子,望向姜湄的眼神越发柔和起来。

他素来不喜与人有身体上的触碰,却两次都对眼前人的接触丝毫未有抵触之感,纵使姜湄此刻灰头土脸,抓着他的手也沾了泥土,他却觉得心情大好,她指甲透过衣袖抓过来的微痛也有些莫名的舒爽。

就这样被姜湄拉到了事发之处,府卫躺了一地,生死不明,却没见黎诺安与那伙山匪的踪影。

姜湄慌了神喃喃道:“怎会如此……府上侍卫也是日日操练的,与那伙山匪交手竟如此不敌?”

梁弈说道:“依在下看来,那伙歹人绝非寻常山匪,像是久经杀场的老手,你这些府卫不过是练了些把式,又如何能同真刀真枪厮杀过的人相匹敌。”

话语间,马车底下钻出来一个人,竟是赶车的车夫,姜湄连忙上前问道:“黎小姐呢?”

那车夫下身湿透,散发着一股子尿骚味,显是已经被吓破了胆:“夫,夫人……小人……小人不知啊,他们抓了黎小姐就钻进了林子,小人躲在车底根本不敢探看啊……”

姜湄闻言,急得六神无主:“这可如何是好……”

梁弈对姜湄说道:“在此等我片刻。”说罢便急行而去。须臾之后他又行如鬼魅地回来了。

“适才打晕的那两人已被抬走,这伙人想来是对这山中地形十分了解,怕是追踪不易。”

姜湄脚下一软,梁弈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下,姜湄口中喃喃:“安安……”

梁弈见姜湄如此有些心疼,柔声道:“我先送你回京,你回去后速速派人来追查,或许还有转机。”

姜湄闻言眼里又亮了亮,“是了,我得回去,差人过来寻她,快!瑞蓉!我们去报官!”

梁弈把姜湄和瑞蓉扶上车,看着在一旁双腿打着旋儿裤子还沥沥滴着水的车夫,嫌弃的别过了脸。

“你自己走回去吧,莫脏了这车驾。”说罢翻身上了车,抖了一抖马车上的鞍辔,驾着车向京城方向走了。

那车夫哭丧着脸,哆哆嗦嗦地看着阴森森的树林,生怕再跳出来两个山匪。

姜湄让梁弈径直驱车去了府衙,梁弈不想在官府人前露面,便谎称自己还要回去寻同伴,便同姜湄在府衙前街告了辞。

姜湄见梁弈转身便要走,不由自主地喊住了他:“哎!呃……公子!尚未告知你的名字,谢礼又该送往何处?”

梁弈却还是一如上次那般,背对着姜湄摆了摆手,消失在了人群中。

瑞蓉搀着姜湄下了车,衙役听了两女的阐述连忙进去报了都尉,都尉听闻怀远将军夫人遭了匪人,惠国公家五小姐被掳,原本昏沉的睡意顿时吓得全无,赶忙把姜湄请了进来奉了茶,把人手都散了进山去搜寻黎诺安的下落。

慧国公府也得了信,黎父下了朝便被候在宫门口的小厮拉来了府衙,黎母正在一旁垂泪。

姜湄端立在一旁,心中有愧,今次若非她带着黎诺安去广济寺,也不会遭此横祸。

黎母见黎父来了,径直扑入黎父怀中,嚎啕大哭起来:“公爷,这可如何是好啊……安儿……安儿她……”

黎父轻拍着黎母后背,面上沉痛却还是安慰黎母道:“阿芜莫要哭坏了身子,我这便也带着府上护卫去寻,你且留在家中等消息。”

姜湄暗自咬了咬唇,还是开口说道:“伯父,今日那伙贼人武艺非凡,我家府卫尽数败在他们手上,您……要当心。”

黎父这才注意道一旁的姜湄,皱眉问道:“既是武艺非凡,阿湄你是如何逃脱的?”

姜湄也不知该如何同他们解释,只得说道:“我……是被一个突然现身的壮士搭救,待到我们回去寻安安时,已是不见踪影了……伯父伯母,对不住,我对不住你们,没看顾好安安,却自己逃了出来……”

黎母闻言抬起头抹了抹泪,锤了黎父一拳,劝慰姜湄道:“阿湄莫要自责,你与安儿从小感情要好,我知晓你不会弃她于不顾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人找回来,若是过了今夜,怕是安儿的清白……”

黎父思忖道:“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地把人绑走,无非就是为了钱财,可究竟是哪伙贼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绑我慧国公府的嫡小姐?”

黎父的话说出了姜湄心中的疑虑,那伙山匪若是求财,应该也是挑些普通车驾下手,她们的马车被十余个府卫护着,山匪再蠢也该知道这是高门大户的车驾,怎会给自己惹这么大的麻烦?

除非……是受人指使?只是此番当真是冲着国公府吗?抑或是她自己?

姜湄摇了摇头,此时还不是去想这些的时候,顶要紧的,是先把黎诺安找回来。

梁弈再回到山中与段旻他们会合时,日已西沉,段旻见梁弈回来说道:“殿下,您这真是送佛送到西,从前也没见殿下对哪个女子这般殷勤过……莫非?”

梁弈睨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她已嫁人,只是路见不平罢了。你们一直匿在草丛中,可见到我今日打晕的那两个山匪去哪了?”

“被同伴抬走了,属下见着像是往东边的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