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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湄赶到国公府时,黎母正抱着黎诺安哀哀地哭着。

黎父在一旁轻拍着黎母的背柔声哄着:“好了,孩子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别哭坏了你自个儿的身子……”

黎诺安的脸上尽是无奈:“母亲,你都抱着我哭了半个时辰了,咱们歇歇……”

“公爷,怀远将军夫人到了。”丫鬟出声禀告。

“姜姐姐!”黎诺安像是发现了救命稻草一般从黎母怀里钻了出来。

姜湄见黎诺安手脚灵活,不像是受了伤害的样子,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她拉住黎诺安的手说道:“人平安就好,你被山匪捉走后,发生何事了?”

黎诺安感受如芒在背的两道灼灼视线,又按照梁弈教她的说辞复述了一遍。

黎父冷哼一声:“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还得上书参他兵马司一本,京城到广济寺的路上竟然有匪徒作恶,光天化日之下掳走我慧国公府的嫡小姐!就算捉安儿的那些山匪都死了,也得找到他们老巢掏个底朝天才是!”

黎诺安闻言有些慌乱,连忙道:“父亲!女儿既毫发无损地回来了,那些山匪也尽数伏诛,就莫要再兴师动众了。”

黎母本还在拭泪,听黎诺安这么说突然将帕子一甩怒道:“什么毫发无损,女儿家的名节何等重要!”

“你被山匪拐走了将近一日,虽说我们令官府尽量守住消息不外传,可定然会有风声漏出去,以讹传讹还不知要传成什么样子!”

“你今年都十六了,亲事还没个着落,这下又遭了这祸事,这可真是……”黎母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黎诺安不知该如何劝说,只得向姜湄投去求救的眼神。

姜湄适才见黎诺安似是不希望黎父继续追查此事,猜测此事背后必有隐情,黎诺安口中所说的神秘人也十分蹊跷,思及此,她开口道。

“伯母稍安,议亲之事尚可稍后细细盘算,眼下最重要的是莫要再扩大此事的影响。”

黎父黎母不知所以地看向姜湄,她接着说道:“伯母所虑非虚,此事瞒是瞒不住的,我们又不能带着安安挨家挨户地给人家看她是真的平安归来。”

“若是依伯父所言,国公府向兵马司施压,府衙突然对剿匪一事重视起来,只会引得所有人觉着,安安吃了什么大亏,国公爷才会如此怒不可遏。”

黎父捋着胡须若有所思:“阿湄此言倒是有理……”

黎母又问道:“那有什么办法能挽回安儿的名声吗?”

姜湄笑道:“伯父伯母忘了,过几日便是中秋,宫中设宴时您二位自是要带她出席的。”

黎父一拍脑门:“是了!中秋宫里大宴名门望族也会尽数出席,只要那日将安儿打扮得光彩照人些,谣言自是不攻而破。”

黎母也破涕为笑,直夸着姜湄聪慧。

话毕后,黎父叫着小厮去厨房拿了煮好的鸡蛋,为黎母哭肿的眼睛敷起来,黎诺安便拉着姜湄回了自己闺房。

黎诺安屏退了所有下人,将门窗紧闭,姜湄有些好笑道:“大白天的,你这样我倒真有些好奇,我们分开后你都经历了些什么。”

她拉着姜湄到桌边坐下,“姐姐,其实是个年轻公子送我回来的,他说是你托他去寻我的。只是他似是不愿显露人前,也不要奖赏,让我带个话给你便走了。”

姜湄瞪大了眼,不想那人竟真的去救了安安,姜湄胸中雷动,呼吸也有些促了起来。

她竟有些期待的追问道:“他托你带了什么话?”

“说来也怪,他只说了句‘回去告诉你姐姐,她又欠了我一个人情’。姜姐姐,你何时认识的那人?他是做什么的?你又欠过他什么人情了?”

黎诺安一股脑地将心中疑问都说了出来,姜湄亦不知该如何回答,正踌躇着,窗边传来“咕咕”两声。

姜湄循声望去,见窗棂旁竟挂着一只木头鸟笼,里面一只通身雪白的鸽子正歪着脑袋看向她们。

“呆呆,你是不是饿了?”黎诺安边说边快步走了过去,鸽子在笼中咕咕地冲她又叫了两声。

黎诺安把鸽子抱出了笼子,那鸽子也不挣扎,乖乖的伏在她的手臂上,黎诺安伸出手一下下地爱抚着它的背,眼神宛若一个慈母。

姜湄有些懵,“从前没记着你房中养过鸟儿,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儿?”

黎诺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怀中的鸽子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向她。

“因为它的主人就是个呆子,养出来的鸽子也憨憨傻傻的,叫呆呆最合适不过了。”

黎诺安在姜湄身边坐下来,有些赧然地说:“姐姐,我好像……喜欢上一个男子。”

姜湄张了张嘴,怔怔看着黎诺安,脑中却飞速地思虑起来。

黎诺安与她分别才一日,又是被那神秘公子救回来的,姜湄自然而然地以为黎诺安看上的是梁弈,思及此她竟觉得指尖有些发麻,心头也像有一排小刺在扎。

“安安说的是……救你回来的那个公子?”姜湄的语气中带了些许小心翼翼的意味,自己也没察觉到。

黎诺安撇了撇嘴,“什么呀,才不是他,人家都不认识他。”

姜湄暗暗松了口气,可转念又觉得不对。

“那能是谁?你再也没与旁人相处过,莫非是上回相看的刘家三哥儿?”

黎诺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就那个鼻孔朝天弱不禁风的纨绔,我会喜欢他?!”

“我说的是……”黎诺安去确认了一遍门窗关了严,外面也没有仆役丫鬟后,同姜湄讲述了一遍昨日分离后她真实的遭遇,与赵雪桥的香艳戏码自是省略了一些。

“我就是觉着,他又壮实又正直,与他在一起我很是安心。”黎诺安说着又想起了昨日与赵雪桥的亲密接触,耳朵尖都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姜湄被她一番话惊住,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评判还是规劝。

“安安……”姜湄话还没说出口,黎诺安便打断她道:“姐姐,我知道你要劝我,我与他身份悬殊,绝无可能。可我……见了你婚后的种种苦楚,我真的不愿意嫁京中那些纨绔。”

“我本以为父亲与母亲那种感情,对我们这些婚事由不得自己的女子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然而此番我却遇到我想嫁的人了,我不想因着门第世俗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