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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湄看着他,张了张嘴。

梁弈此前听姜湄讲得入神,他听得也入神,直到姜湄唤他,他才临时起意想与她嬉闹嬉闹。

他时刻记着胡大夫所说的郁结之症,他知道姜湄是个多思的性子,争储一事既已起了开端,姜湄伴在自己身畔,若只肖让她袖手旁观,待在府上弹琴弄花,她决计是不肯的。

今日之危,她应当才是那个受惊最甚之人,若是换作旁的女子,或许早就拉着他哭闹要他哄慰了。

可姜湄却反过来安慰自己,没事的,阿弈,不用为此事自责。

说好自己要照料好她的,却还是被人钻了空子,他确实没料到,居然有人敢在都城市集上动手。

梁弈细细思虑后,觉着幕后这人应当只是想给自己个下马威,可此人到底是谁,他却没什么头绪。

只是不论这人是谁,把脑筋动到姜湄头上,便是他的亲兄弟,被他查明后也决计不会手软了。

梁弈上前拂了拂姜湄脸上的水珠,池水的热气缭绕在两人之间,梁弈哑声说道:“湄儿,对不住,终是让你为我担心了。”

一语三关,他这一声道歉,既是为了自己匿在池中逗弄了她,亦是为了今日失察险些害她受伤,更是为了她为他殚精竭虑的筹谋。

姜湄抿了抿唇。

因着梁弈生得高大,这池子建得也深,池水此时恰好没在姜湄胸前,梁弈强健的胸腹裸露在水面之上。

若搁在平时,姜湄定是要羞上一羞的,可此刻见着梁弈真挚的眼里尽是复杂的歉意,她也有些动容。

“你若再说这话,我可真恼了。”

“方才我所说的,你可听了?”

梁弈轻笑,“湄儿莫恼,湄儿生起气来,当真骇人。”

姜湄轻拍掉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嗔道:“说的好像我经常同你发脾气一样,若我没记错,也就是在草原那夜,我同你生过一场气。”

姜湄转过身,向前挪着步子预备离池,口中却继续说着。

“我同你生气……还不是因为,”她咬了咬唇,声音渐弱:“还不是因为你说,你对我好只是因着性情相合,平日里多聊几句,也算不得什么……”

梁弈闻言,心跳急剧加快,姜湄受着池水阻力,刚挪到池边便被梁弈突然从身后抱住,她浑身濡湿,梁弈上身赤裸,两人之间仅隔着一层湿透贴在姜湄身上的衣料。

梁弈有力而带着体温的心跳从她肩头上传递而来,接着耳畔也响起他压低得有些沙哑的声音。

“所以湄儿意思是说,自那时起,便已对我……?”

姜湄脸瞬时变得通红,梁弈却扳着她的肩轻轻把她的正身转向自己,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双眼。

姜湄心事被揭穿,下意识地想逃,向后一靠身后却已是碰到了池壁,梁弈步步紧逼,将她框在双臂之中,迫得姜湄无路可退,只得面向他。

梁弈却不依不饶:“我心中有个疑问,困扰已久,还望湄儿解惑。”

姜湄不停眨动着氤着水雾的长睫,细声道:“什么……”

梁弈看着她这娇羞的模样,在水中愈发生动妩媚的神态,舔了舔唇轻喘着问道。

“我想问,你是何时对我动情的。”

姜湄唇瓣微张,抬头看向梁弈,却见他一脸的专注,似乎很是期待这个回答,姜湄眉头几不可见的轻蹙了下又舒展开,不由得心跳越发加快。

梁弈知道姜湄脸皮儿薄,便像个教书先生一样循循善诱道。

“一品斋?京郊小路?遇蟒的芦苇荡?还是阿芙蓉花田之前?你到底……喜欢的是手持折扇的公子,还是狰狞丑陋的夜叉……”

这个问题姜湄也问过自己。

她十八年来所受的礼教,不允许她以一个妇人的身份,心里揣着别的男子。

即便她不爱叶桓,她也不能爱旁人,恪守妇道也是她怀远夫人的本分。

若说从前她对待无名公子之心,或许充其量只有些懵懂的期待,她对那屡次救自己性命的玄衣公子有好感,似友人又似恩人。

所以她好好收着他的信物,盼着有朝一日能再见,能报答他,好好谢过他,把帕子还给他。

后来两人身份转换,敌对的立场却在梁弈对她莫名的善待中渐渐失了平衡,他的无微不至,他的正气凛凛,他诙谐不俗的谈吐,都让她平静的心湖渐起涟漪。

直到面具揭开的那一瞬,那两个男子的一切相似之处渐渐重合,融为一体,她才知晓,她的心已经给了眼前这个人。

许是当时别离在即,情感炽烈汹涌,她做了此生最大胆的一件事,吻了他,与他告别。

“我当折扇公子是恩人,有好感却不足以动情。”姜湄红着脸开口。

“要说何时,我也分辨不清……许是见你伸张正义,惩恶扬善时。”

“又许是见你顶着烈日,亲自动手打制马车时……”

“亦可能是你边喝酒边为我与晟儿翻烤羊肉,同柳冰清说你对我存了旁的心思之时……”

她美目中映着粼粼水光,羞赧却仍抬头与他对视着。

“阿弈,那时我以为这份心思只能永埋心底,可我亦为之庆幸,至少我尝过这滋味,也不枉来这世上走过一回。你我之间发生的种种,也足够往后余生慢慢回味。”

“却没成想有朝一日,竟能光明正大地与你相伴,我很欢喜。”

梁弈接连吞了几下干燥的喉咙,姜湄的话像是催化药剂,将他这个玩笑的始作俑者在失控的边缘,又推了一把。

梁弈没再接话,只是又贴近了几分,两人之间的池水渐渐向身侧涌动,直至坚硬与柔软紧紧贴合,再不余一丝缝隙。

梁弈低头去寻她红润的唇瓣,姜湄听见他喑哑的嗓音喃喃问道:“火房莫不是还在添柴,这池水怎得越来越烫了……”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分开捏住姜湄的柔荑,姜湄被梁弈压迫得微微扬起后脑,迎合着他。

今日的吻虽熟悉,却也夹杂着一丝让两人都为之颤栗的陌生的热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