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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在奉安,我们虽经历了一场灾祸,可我也尽着我的一份力帮了旁人。那时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并非是我自以为是,我清楚自己是个怎样的人,若我只是个普通女子,没有这般多跳脱的心思,于我而言最好的便当是留在澜澈苑中,打理园子,管管下人,不给你添任何后顾之忧。”

“打小与安安同习《女德》《女诫》,她第一页还背得磕磕巴巴时,我便已能流利背诵全本了,安安也因此没少挨手板子。”

”我没有父母的宠爱,起初我以为是安安偷懒,我才做得比她好些。可后来随着年岁增长,学的东西越来越多,我才发现并非是我自命不凡,我确实比寻常女子心思活络些。“

“我在京城刚接手庄子铺子时,可能因为心思重,一连几夜睡不好觉,可却想通了如何把这些产业盘活,串在一处。”

“这次请求胡先生允我在旁观摩学习一二,也是缘以我曾对太素九针痴迷过一段时日,觉得十分精妙,可于大家闺秀而言,是绝不会被允许研习这些世人认为乃是三教九流之技的。”

“到后来有很多自己看不懂的,又无人可以讨教,便只能当本读物,看过便罢了。”

“可如今,阴差阳错的遇见了胡先生,他是个中高手,这小小一枚银针,却能叫阿弈重塑周身经脉,脱胎换骨,我不学岂不是太傻了?”

“我知道胡先生穷尽一生才得了这一手精粹医术,我不求成为什么神医高徒,也希望学的这针术永没有派上用场的一日才好,可若万一,往后再有个什么……我不想再只能无力的袖手旁观了。”

“凡事都讲究个天赋,若非你在武学兵法一事上有冠绝天下之资,便是再努力勤奋也不可能在二十出头的年纪,便得以今日成就。”

“若我于此道全无天赋,我自是不会再强求,安心钻研我的商道便是了,就这些日子,让我试试,好吗。”

姜湄一番话说得恳切,两人这一路走来,从懵懂悸动,到情投意合,几经携手共度磨难后,更是深觉彼此已融为一体,心意相通。

他们都是聪明人,想做的事都经过了深思熟虑,有着自己的考量,纵使世人皆不认可,只要对方予以支持,便觉得无所畏惧了。

姜湄的眼神虽坚定,却仍带了一丝期冀盼望,等待着梁弈的答复。

梁弈动容,他的湄儿是这般美好,就像夜空中那弯新月,散发着柔和圣洁的光芒,却又有棱有角,清冷而倔强。

而这轮新月,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趋近于盈,发出的光彩也愈发的皎洁明亮,却全不刺目,让人看得不舍挪开眼。

“我不是说过,你我之间诸事,全凭你做主。”

“湄儿想做什么,我都支持,此前做的不尽完善的,我便再多努力几分,叫你放开手脚,扯断束身之线,不必再有旁的顾虑。”

姜湄听了梁弈的话,渐弯了眼梢会心一笑,就像他适才想象中弯弯的月牙,映在他眼中。

“只是湄儿……我这一身的银针,何时才能拔除?”

姜湄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时辰,又看了看天色,“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如今下针我不敢,拔针我是会的。”

姜湄一边帮他拔着全身的银针,一边语重心长地说:“胡先生说待你这两日神智清明了,要起身活动活动,看看身上的力气恢复了几成,浅运下功试试周身可还有哪里经脉尚未畅通的。”

姜湄跪坐在炕上,背对着梁弈刚拔完他脚趾上历兑穴上的最后一根针,还不忘同梁弈分享近日所学。

“胡先生说针在这历兑穴上有安神之功效,近日里怕你被痛感扰得睡不踏实,他便……啊……”

姜湄只觉得一时间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刚才是被梁弈搂了腰,这会按倒在了炕上。

梁弈两手撑在她腋下,正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姜湄惊讶地张了张嘴,手里还捏着刚拔下的那只银针,两人自打来了奉安便没再这般暧昧的亲近过,姜湄一时脑子有点发懵,呆呆说了句。

“我手上还捏着针,莫刺着你。”

见着适才还滔滔不绝侃侃而谈的她,这会儿难得的显露了一丝娇憨之态,梁弈险些被她逗得笑出声来。

他这会只在腰间穿了件亵裤,浑身放松躺在那时姜湄还没觉着有什么,眼下他周身肌肉都绷着,矫健的肌理线条顺着腰腹一直深入进那条白色的裤子。

他的双膝分开,跪伏在姜湄两腿外,一路看下去姜湄只觉得脑中嗡鸣一声,全身如同一只煮熟的虾子一般紧绷着发烫。

梁弈随着她的视线向两人身下看去,眼见着姜湄两条穿着粗布棉裤的秀腿紧紧并拢绷直,抬眼看向她的脸颊。

那红潮迅速地由脸蛋蔓延至了脖颈,隐入衣领,激得原本只想逗弄她一下的梁弈喉间骤然干燥了起来。

他压低身子,却没贴在姜湄身上,两人间若即若离的距离更是让人几乎为之疯狂,梁弈贴近她耳畔说了句话,姜湄只觉得这话语像是有着极尽蛊惑的法力,听得她耳侧起了一排细密的小疙瘩。

“光学不练怎么行?我昏厥时你比量了那么久,不实操便成了纸上谈兵。”

他拉起姜湄另一只没捏针的手,引领着她的手指沿着自己酸胀的喉结一直下移,穿过两道锁骨之间,滑过胸肌正中的线条,停在她刚才按过的檀中穴上。

“湄儿,往这儿扎。”

梁弈这句话一出,低沉沙哑的嗓音里像是包含了千万颗肉眼不可见的小颗粒,一颗颗落在姜湄心头的软肉上,全身一软没了力气。

一直紧捏在指尖的那枚银针也随即掉落,梁弈怕枕头刺着她,抬手一扫,那枚银针便被拂下了炕。

梁弈抬起一臂轻按住她光洁的额头,话中聚了笑意:“怎么恁得没出息,不是你说要我活动活动筋骨,看看经脉还有无淤阻?”

“我现下觉得周身血液流动得甚是顺畅,甚至血活得有些过了头……湄儿,你既不肯下针,我便不客气了……”

尾音未说尽,便吞搅进了两厢交融的灼热气息里,直到姜湄觉得自己快被热潮席卷吞没,梁弈才意犹未尽的撒开了她,两人并排躺在炕上,看着天花板匀着各自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