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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适时的爆了朵花,驱散了室内的悄然。

梁弈也有些紧张,不想等了这么久,真到了梦见过无数次的这日,便是连他都有些拘谨起来。

吞咽了几下干燥的喉咙,梁弈试着覆上她置于榻边的手,引得姜湄一抖。

“湄儿……”

听他情意缱绻的唤自己的名字,姜湄的长睫微微抖动,轻咬着唇内的软肉,鼓着勇气抬头看向他。

两人一袭红衣,姜湄清雅的眉眼染上了平日里几不得见的艳丽妩媚,而梁弈则是全不见了玄衣覆身时的邪肆萧杀。

姜湄甚至在他眼下发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

见对方像是也失了沉稳,甚至比她还要紧张两分,姜湄也就顿感轻快了不少。

转过身子对着他,另一手抚上了他这一刻格外好看的俊颜,双目中的情意如同春水般漪漪漾开。

“阿弈,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不论是儿时的姜府,还是后来的叶府,都不曾是她的归处。

唯有这里,有他的地方,日子才真过出了滋味。

梁弈亦动容,沉溺于她的眼波中,越陷越深。

覆上她的手拉到唇边,在她的掌心落下虔诚的吻,吻在那道剑疤上,酥酥麻麻的痒。

掌心的细腻敏感有些承不住他唇上的湿热,姜湄瑟缩着想收回手,却被他拉得更紧。

“湄儿,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那时没有失去你,如今你我终于得以拨云见日,我万再不会松了你的手。”

梁弈两唇微张,吮住那条已经变为暗红色的疤痕,已经情动的姜湄难耐的躬直了脊背,酥麻从掌心流入周身。

湿润顺着皓腕一路向上,在她嫣红的寝衣之上洇湿了一道,宛若凭空生长出的血脉,一直通往她颈上的那条细痕。

这伤痕远没有掌心的深刻,如今已几不可见,可他还是反复厮磨,仿佛是想要把这痕迹彻底抹去,叫她连同从前那些苦痛与挣扎,一同驱离身体。

姜湄没被他握住的另一手搭上了梁弈肩头,随着他的动作轻重不一的收缩指节,等了许久也不见他结束这种磨人的亲昵,只能出声唤道。

“阿弈……”

三分嗔怨,六分娇娆,还有一分焦躁。

为了今日的册礼,姜湄提前三日便开始焚香沐浴,她身上的味道与馨软惹得梁弈沉溺,知道怠慢了怀中佳人,才如梦初醒的含住玲珑的耳珠。

“好湄儿……床榻是加了固了,若是你受不住,可不许自己憋着,是疼了,累了,还是不悦了,都与我说……”

姜湄只觉得他宛如妖魔低语的话说得她心神昏聩,像是被蛊惑了一般,鬼使神差的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话说出口,姜湄才稍拉回了些清明的神智,轻推了推他的肩头。

“等等。”

梁弈自她颈间抬头,轻轻啄吻着她下颌上柔滑的线条:“反悔可是来不及了。”

姜湄红着脸推开他,从枕下摸出一方白帕,目光深沉的端详了好一会,又铺在了喜床正中。

梁弈并没有过问她此举何意,见她收拾好心神,跪坐在自己面前,盈盈浅笑。

“阿弈,我等这一天许久了,又怎会反悔?”

“嬷嬷说过,行夫妻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乃是这世上最亲密不过之事,我想与你一道,体会一遭。”

梁弈被她轻飘飘的几句话说得血脉贲张,立时上前揽了她的腰身,含住了那张令他着迷的唇。

姜湄腰间的系带一寸寸松动,没了束缚,宽大的寝衣也自光滑如脂的白皙肩头上滑落,然也只就触了那么一瞬的凉意,就被他的体温所覆。

梁弈从前与姜湄亲热,都是十分躁动要收住七八分,不然他怕自己失控没等到大婚夜便要了她,今夜倒是终于可以尽数释放,眼中缠了些狂热的疯劲儿。

梁弈的热情似火融了姜湄这团冰,软得成了一摊水,一点力气都再提不起来,只能任他摆弄。

足间的金铃时不时的传来叫人脸热的脆响,后又随梁弈的停滞而静了下来。

姜湄睁开迷离的眼,看见梁弈的俊脸压了过来,吮去了她眼角的泪花。

梁弈鼓胀蓬勃的筋肉随着他压抑的喘息起伏着,话音像是从咬紧的牙缝里流出来的。

“疼么。”

姜湄看他额角已隐忍得渗出了汗珠,抬起酸软的手臂,用微凉的手指拂了拂他的额头。

“不疼。莫抑着自己了。”

梁弈无力的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已经忍耐到了极限,轻吻着她的耳下呢喃:“对不住,湄儿,对不住,我已是……忍将不住了……”

这张榻确实很牢固,自始至终都没发出那恼人的声响,红烛帐暖,一室旖旎,唯有那串金铃唱得不知疲倦,从夜幕初临一直唱到了明月高挂。

姜湄瘫软得起不来身,是梁弈抱了她去净房简单清洗了身子。

再被梁弈抱着回到寝房时,姜湄叫他把她放下。

看着她脚底仍然发软的走到榻边,执起了那方染了一抹嫣红的白丝帕。

姜湄走到燃了近一半的龙凤烛旁,借着火光,点燃了丝帕的一角。

把已经开始燃烧的丝帕扔进了一旁的香炉中,姜湄一直看着那丝帕燃尽,尽数化成了灰烬,才又转身看向梁弈。

梁弈惊觉她眼底竟闪着泪光。

他没多问,走过去揽住她肩头,又扶她重新回榻上躺下。

姜湄紧搂着他的脖颈,梁弈送她的那个崖柏坠子散着幽香,萦绕在两人颈项,姜湄翻涌的思绪也安宁了下来。

感受到她有所触动,梁弈一下下的顺着她脑后锦缎般的头发,良久,才听见姜湄开口。

“阿弈,今夜于我而言,过得很真实。”

“我从前一直害怕,在天沐关那日之后的事,只是我的大梦一场,我生怕梦醒了,我又回到了越国,便是与你再有重逢的一日,也只能是你攻破越国皇城的那天了。”

“不管是今夜的喜,还是今夜的痛,都让我感受到了真实,你是真的,我们在一处是真的,我很安心。”

“我烧了那几可左右女子生死的喜帕,也算是彻底告别了过往,往后,姜湄只是你的皇妃,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