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最后一件拍品,是来自明朝时期,疑似唐寅真迹的画作。”
“拍卖会的鉴宝师暂定为真迹,至于是否为真,还需诸位自行商榷。”
“起拍价,一千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百万。”
拍卖台上,童瑶开始介绍这最后一件拍品,说完,拍卖台上便是有卷轴缓缓升起。
红布揭开后,一幅古老的画作立于拍卖台之上,悬空吊挂着。
听到童瑶的介绍,场馆内顿时响起一片哗然声,无数道目光汇聚在那幅画作上。
倘若真是唐寅的真迹,这幅画作的价值,恐怕无法估量啊。
霎时间,无数鉴宝师开始仔细考量,凭借画作的细枝末节,推敲是否为真迹。
坐席上,就连陈剑锋的身子都微微坐直了些,浑浊的眸子泛着精光,盯着那幅画作。
画作之上,临摹的是山水图,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意境苍凉,给人一种潦倒的心境。
因为拍卖场独有的规定,每位拍卖者都有一分钟的时间登台,近距离观摩这幅画作。
当然,这种机会只有压轴的几件珍宝才能拥有,毕竟,如此物件价值连城,倘若看走了眼,只怕会阴沟里翻船。
这个时候,便体现出了鉴宝师的作用,做生意,在场的老狐狸或许是一把好手。
可若论鉴宝,多半是一窍不通。
随后,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众人有条不紊的开始登台,每位竞拍者加上自己,只能带两个人近距离观摩。
坐席上,顾川探起身子,盯着拍卖台上的那幅画作,仔细辨别着。
“怎么样,真的还是假的?”楚乐瑶漂亮的大眼睛将他盯着,有些好奇道。
身旁,陈韵,庄妍以及其他的诸位老总,也纷纷朝顾川投来目光,有些好奇。
“呃...腿不错。”好半晌后,顾川的嘴里忽然蹦出这样一句话,让所有人愣在了原地。
回过神来后,陈韵、庄妍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而楚乐瑶,直接伸出小手,在他腰间狠狠地拧了一下。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看腿。
再说了,我没有腿吗?还要去看别人的。
“文老,您怎么看?”见顾川不靠谱,便是有人询问起文教授的意见。
文教授闻言,耸了耸肩道,“怎么看?坐着看呗。”
众人听到这话,脸色皆是一黑,完了,这师徒俩都指望不上了。
旋即不少人神色不善的盯着顾川,文老自从收了他当徒弟以后,似乎也开始跑偏了。
“走,一块上去瞧瞧?”很快,便是轮到了文教授。
起身后,冲顾川使了个眼色。
顾川摇摇头,“您老先去吧,待会,我带这没过门的媳妇去见见世面。”
文老点了点头,也没再坚持,旋即便是与陈剑锋一道走上了拍卖台。
坐席上,顾川并未去看那幅画作,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首席位置上的韩风。
那个家伙之前上台时,观摩画作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并没有多少的诧异。
所以顾川猜测,这幅画,应该隶属云游集团的那一批拍卖物件。
结合那个家伙之前所言,这幅画,多半已经被他做了手脚。
似是察觉到了顾川的目光,韩风回头望来,神情,已然恢复了那份桀骜,看向顾川的眼神中带着轻蔑与不屑。
“文老,如何啊?”很快,文教授便是与陈剑锋一道走了下来,众人见状,纷纷关切的询问道。
文教授不答,只是定睛看着顾川,眉头微微皱着。
画,应该是对的,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究竟是哪里不对,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走吧,带你去见见世面。”顾川看文教授那副神情,便知道画作可能会有问题。
旋即便是对身旁的楚乐瑶努了努嘴。
后者闻言,欢喜雀跃的起身,十分娴熟的揽住了顾川的胳膊,依偎在他身旁,乖巧的像个小媳妇。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顾川好似个正人君子一样,义正言辞的开口。
可这胳膊,却是没有半点反抗与挣扎,很享受那一抹柔软的触感。
“顾公子,我能一起吗?”顾川刚起身,一旁的陈韵便是开口。
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几分期待。
“还有我还有我。”而这时,身后的庄妍也是出声,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可她刚要起身,却被晨宝宝直接拉了回来,满脑门黑线,沉声警醒道。
“庄妍,你是不是把我说的话当放屁了?”
“告诉你离那个渣男远点,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庄妍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你说的话,本来就是放屁啊。”
晨宝宝:???
说实话,顾川也想带三个美女在身旁,奈何这拍卖场有人数限制。
所以,他只能带着楚乐瑶跟陈韵上台。
接过礼仪小姐递来的放大镜跟白手套,顾川戴在手上,走到那副画作前,装模作样的打量着。
身旁,楚乐瑶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也在看着,却是一窍不通,可看的也是津津有味。
陈韵自幼跟随着爷爷身边,古董方面也有几分造诣,奈何面对这幅画作,却是辨别不出真假。
顾川的指尖轻轻划过卷轴,用放大镜扫视着上面的墨迹,定睛细看着,的确像是真迹。
可慕然间,一股奇怪的味道飘入他的鼻腔,让顾川的脸色一怔。
稍稍失神后,他便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缕亮光。
随后,他便是抬头看向座位首席的韩风,而后者的目光,此时也恰巧落在他的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顾川心下自语,‘孙贼,你挺会玩啊。’
将白手套跟放大镜还给礼仪小姐,顾川便是带着两个好奇宝宝下了台。
首座席位上,云游集团的董事长云之澜看向身旁韩风,皱着眉头道,“你确定,不会被人识破?”
韩风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信誓旦旦道,“放心,不会有人识破。”
“此物,乃偶然所得,年代久远,当今时代早已绝迹,就算是老师,也未曾见过。”
云之澜闻言,稍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旋即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陈剑锋,脸上,勾起一抹冷笑。
在座的几位中,唯有他酷爱字画,这幅唐寅真迹,他不信陈剑锋不会动心。
只要他有所举动,那这个坑,他势必会掉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