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本来以为以圣女的心志,会坚持地更久一会儿。结果在永安王招供后一刻钟不到,圣女也招架不住007的严刑逼供。
但是唐明月并不打算理他们。
她现在改主意了。不仅想知道两人生祭的原因,永安王的私兵,她很感兴趣。
她将两人足足饿了三天三夜,在他们精神彻底崩溃后,才给两人机会交代各自的秘密。
唐明月先是审问了永安王,他的目的实在是过于简单。
谋财。
美其名曰:他身为南国的异姓王,有权利为南国百姓谋福利。恰好传言前朝皇陵宝藏颇丰,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还好他苦心孤诣,坚持不懈,直到圣女的出现......
圣女有办法利用秘术打开皇陵,永安王筹谋多年,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所以两人便开始合作。
永安王生怕唐明月不相信,壮义凛然说道:“牺牲小我,成就大我,这是身为南国的子民,应该做的。”
唐明月忍不住咂舌,瞧瞧,这不要脸的样子。他说的冠冕堂皇、信誓旦旦,若非唐明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恐怕还真就信了他的壮气豪言。
唐明月不禁冷笑道:“所以你来前朝皇陵,当真就只是为了财?”
呵,死到临头了,对自己的实力还有所保留,当她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可以随意糊弄吗?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那她更要雁过拔毛了。
不给这王爷只留条裤衩子,都对不起他的糊弄。
“那是自然!只要能为我南国百姓做事,纵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又有何妨?”
前朝皇陵煞气十足,必须利用至阴至阳的少男少女生祭,才可以打开,永安王都开始实施了,还委屈十足。
真是又当又立。这个牌坊不得好几米宽?
唐明月赞叹道:“永安王的心胸之宽广,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实在是佩服。”
“那永安王不妨说说,十二万精兵能做什么?”
她忍不住嘲讽道:“能为百姓担水呢?还是松土呢?”
永安王闻言,脸色骤变,“你这是何意?”
唐明月将从王府搜刮而来的虎符扔在他面前,淡然道:“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这十二万精兵,究竟是听令于虎符,还是......”
唐明月倾身说道:“听从你永安王一人呢?”或者说,已经被圣女截胡?
他拿起虎符,老脸憋得通红,双目拧成疙瘩,连太阳穴处的青筋都清清楚楚,“你从何得来?”
唐明月若无其事笑道:“不过就是抽空去了王府一趟,这玩意儿在几封密件下压着,顺手就拿了,你这么激动干嘛?”
虎符嘛,谁不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
整个王府都被她端了,永安王还不知道呢,还有空在这里陪她演戏,她倒有的是功夫,逗逗他又何妨。
唐明月思及此,不由发笑,王府如今连张纸都找不出来,也不知道那为非作歹的小王爷如厕时该如何是好。
她拿出从王府搜刮的信件,在永安王眼前摇了摇,“你也不必装了,意图谋反的证据,都在这儿呢。”
永安王胸膛剧烈起伏着,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挣扎着想要将唐明月手中的信件抢走,但唐明月哪里会如他所愿?
永安王自知争抢不过,双拳紧握,他想起往事,怒不可遏吼道,“谋反?凭什么说我是谋反?凭什么我和蔺临江齐手打下的江山,要给他一个人坐?”
他不甘心,他谋划了多年,还没来得及给蔺临江一点教训,江山就被他儿子继承了,凭什么?
“蔺知云那个黄口小儿,有什么资格接管这江山?”
这么多年,他都没能找到皇陵的入口,没有足够的金银支撑,不敢轻易起兵,否则这江山早易主,哪里轮得到蔺家。
如今有兵力,有威望,就差金银和粮食,只要获得前朝皇陵中的宝藏,他又何愁大事不成?
“本王不过是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永安王再也不想忍着内心的怒火,“若非你临门插一脚,本王早进入墓穴,获得宝藏,拿回江山,指日可待。”
唐明月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嘲讽道:“是吗?王爷不妨随我来一看究竟。你的春秋大梦,也该醒了。”
她带着永安王来到关押圣女夏元音的隔壁,此处恰好可以听见隔壁屋内的谈话声。
隔壁屋内,桃夭和鹿瑶,正在审问夏元音。
夏元音自认聪明一世,没想到会栽在这些人手里,她对她们的势力,一无所知。
她毕竟不是永安王,她对危险有足够的判断力,她深知自己此刻落在她们手里可能再无机会翻身,因为这些人明显是有备而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这么多天,她们并没有为难自己,说明她们和自己并无利益冲突。
所以在审问时,夏元音毫无保留。更何况,她没有什么可保留的。
全部的一切,皆是夏元音一手设计,‘这一切,不过都是她为了复活亲人的计谋。永安王,也不过是她的棋子罢了。’
夏元音似乎想要靠卖惨来打动鹿瑶和桃夭,两行热泪顺腮边而下,两眼红肿含泪水莹眶,满脸写满委屈,她仰天叹道:“我不过是一心想要复活亲人,这有错吗?”
“错的是南国皇帝,错的是那些对大周皇室施暴的人,我只恨,恨自己孤身一人没有助力,无法光复大周。”
铁石心肠的桃夭很明显不吃这一套,她只觉得夏元音格外冥顽不灵,不由冷声说道:“所以你不惜利用秘术,杀害那么多无辜的人,就为了复活你的家人?”
鹿瑶对此并无多大感受,她察觉隔壁的异样,同样追问,“所以你一直在利用永安王,就是想让他帮你找到至阴至阳的人?”
夏元音见用计不成,不禁冷笑道:“呵,那又如何?”
若非为了家人,她怎会选择和仇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