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点多,迟舟带着药材赶来了。
“爷,都准备好了。”
他不是叫迟南来嘛?迟舟不是昨天才回到S洲嘛?
书无砚点点头,没有问出来,戴好了口罩,打算自己运进去。
“你们回去吧,把药草留下。”
谁知,慕昭昭直接打开了门外的智能监控。
“阿砚,把药草放在地上,你自己也出去,找个酒店去睡觉。”
“迟舟你看着他。”
慕昭昭语气平静,叮嘱着迟舟。
“是,夫人。”
他黑眸眼眸荡漾着不满,她进去已经五个小时了,他不放心。
委屈的嗓音,试图让她心软,“宝宝,我戴着口罩送进来。”
“不准,快点去睡觉。”
慕昭昭透过监控看着那个男人,真的是脑袋都疼,这男人的睡眠她好不容易弄好,又给他调药膳,又哄着。
十点多就叫他去睡觉,叫不动,现在两点多了,还一直站在那里。
书无砚叹气,退到了安全范围,看着她把药拿进去。
“爷,要不先去休息?”
书无砚冷着一张脸,脸色可臭了,摆了摆手。
“不用,没问你怎么想回S洲了?”
迟舟抿唇,“就是觉得闲下来没事做。”
不工作的时间里都在想着那天霍司说的话,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迟舟也陪着他站在了那里,想着霍司那天说的话,“爷 ,你说你这么爱夫人,那这感觉是什么样子的?”
“感觉?”
书无砚沉思了一秒,说出了第一个浮现出来的答案。
“自卑的感觉。”
迟舟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书无砚从小就在书泽川和沈云烟的呵护培养中长大的。
给他的都是全世界最好的,他们这些人,以迟冠姓,都是沈云烟特地为他培养的一把好手。
哪怕后来他们死了,可书无砚依旧是那个尊贵如神只的人,从来不敢把自卑安在他头上。
也想象不到这么一个骄傲矜贵的人自卑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书无砚眼角带笑,说出来可能谁都不会相信,可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害怕,自卑。
害怕她出事,害怕她生病,害怕她生气,害怕她不理自己。
感觉自己也配不上她,她好像什么都会,会医术,会唱歌弹琴,还会画画。
站在台上熠熠生辉,万众瞩目。
这么一对比,他觉得自己很卑劣,脑海里产生的无数种囚禁她的想法,只想让他一个人看到她。
只想让她围着自己转,想不停的靠近她,哪怕分开了十分钟,身体就在发痒,就想抱着她。
对方太美好了,而他却卑鄙到想要囚禁她。
迟舟叹气,眼眸放空,他不懂爷的自卑是怎么产生的。
但他回S洲的飞机上,脑海里都是他眼尾泛红的样子。
难道这就叫隔空思念嘛?迟舟猛的摇摇头,晃掉这个想法。
书无砚挑眉,“有喜欢的人?”
低沉的声音是非常肯定的语气。
迟舟扯出一丝笑“没…没有吧。”
书无砚嗯了一声,也没想探究他的隐私。
“上次让你弄的都弄好了没?”
迟舟颔首“已经弄妥了,把S洲里的不动产全都挪到了夫人名下,没有让那群人知道。”
“把迟南调回来吧,让迟轩跟着夫人。”
书无砚就是担忧,他要是不在了,小姑娘该怎么办。
迟轩是所有人当中武力值最高的,他跟着小姑娘,比较放心。
“好。”
说完书无砚就给他下了逐客令。
迟舟直接拒绝了他,莫名的有些爽。
“不行,我得听夫人的,夫人说了要你去休息。”
按照往常,哪敢违抗他的命令啊。
书无砚黑漆漆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波澜,诧异,“你什么时候这么听她的话了?”
迟舟是最常跟在他身边的,从来没有违抗过他。
“那你不还是听夫人的嘛?”
书无砚蹙了蹙眉,深不可测的看向他,“她是我老婆,我肯定得听她的啊。”
“那我听你的,你听夫人的,那夫人命令我,我肯定得听夫人的啊。”
他们俩就像小孩子吵架一样,一人回怼一句,怼到书无砚嗯了一声。
他听老婆的,老婆命令迟舟,迟舟也得听他老婆的。
好像没有多大的问题。
凌晨五六点,天边逐渐泛亮,迟舟困倦的头都抬不起来。
爷他怎么不困的!!
一个晚上都在制药,为他们扎针,接近凌晨才全部把毒排出来了。
慕昭昭洗了个澡,让他们醒来后全面消毒,她自己也困的眼皮子都在跳。
一出总部的大门,就看到了书无砚他们还站在那里。
第一次知道了书无砚管着不让她吃冰淇淋,而她还是吃了的感受了。
心塞的很。
“不是叫你去睡觉吗?”
书无砚靠近她,被她制止了“别抱,我身上可能还有残留的病毒,我去酒店……再洗个澡。”
话还没说完,书无砚就把她腾空抱了起来,头下意识的抵在了她的颈肩上。
她身上都是酒精味,很是浓重。
已经分开接近十个小时了,想抱她都想疯了。
慕昭昭一脸无奈,由着他抱着走。
酒店。
慕昭昭挣脱他,拉着个脸,“阿砚乖点,分开洗。”
书无砚轻轻的嗯了一声,乖巧的放开了她。
慕昭昭松了一口气,自己一个人进去洗了澡,而书无砚在隔壁。
慕昭昭眼尾泛红,困倦的很是头疼,想着洗完澡赶紧睡。
睡醒应该给书无砚找个心理医生,不抱着自己,书无砚就不睡觉。
是不是得了失眠症啊,怎么会睡不着觉呢!
还是奶奶的死,他到现在也还没走出来。
慕昭昭打开浴室的门,抬眸便是书无砚的腹肌人鱼线,这男人不穿上衣的。
书无砚抬手将她抱了起来,低头吻住了她的脖颈。
抱着她睡在了床上,以一种占有的姿态将她囚禁在怀里。
书无砚低头埋在了她的锁骨前,缠绕着她 。
“阿砚,睡觉,不许闹。”
慕昭昭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倦意。
书无砚吸吮着她的脖颈,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子。
解开了她的浴袍,慕昭昭捂住了他胡作非为的大手,“书无砚!”
书无砚摁着她的脖颈亲了下去,直接就掀开了她的睡袍。
慕昭昭叹气,松开了他的手,一个晚上把他晾在那,难免会发小脾气。
书无砚更加的肆无忌惮,抬手就扯碎了她的内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