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川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眼前的漂亮姐姐,对方微凉的时候还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因为过分靠近的逼问,他甚至能感受到凌姐呼出来的气息。
不住的寒凉丝丝缕缕钻进来,冰的他清醒了点。
略微打量一下眼前的女人,好像,确实是嫂嫂的姐姐,在大哥的电脑上看见过这位漂亮姐姐的资料。
“呜呜”,谢景川指了指西北边的一个方向,想着对方这下总能放开自己了吧,一直捂着都要喘不上气。
却没想到凌姐手起劲落,刚松开他的嘴没等他说话,另一只手转移到背后哐当一下给对方打晕了。
“呃!”
谢景川晕过去的前一秒还在想,“漂亮姐姐~漂亮姐姐~好大的力气啊~”
到底看在谢景珩的面子上,赶时间的姜凌也没有把人扔在哪儿,而是伸出胳膊一捞,把人扔到沙发上随手扯了毯子盖上去,转身跳窗离开。
而西北角落,刚喊着阿姨给自己送夜宵的谢芳菲因为洗了冷水澡瑟瑟发抖,她今晚见了两个人,按照蒙太奇效应,大家都会以为她今晚一整晚都待在老宅。
反正她带姜晚出门也不是走的正门。
把宵夜倒在花盆里埋上,谢芳菲装作吃完的样子躺回到床上开始盘算,今天一切都太顺利了,唯一的缺点是没亲眼看着谢景珩和姜晚被烧死。
但那么大的火,整整十几层的高楼,铁定跑不下来,只能跳下来。
死吧死吧,谢芳菲有点微微烦躁。
被冷水浇灌下去的肾上腺素因为脑海里的想法再次升起来,心脏系在胸腔里不断猛烈跳动,她甚至怀疑自己会因为过度兴奋而死亡。
捂住胸口躺在床上,一片黑暗里,谢芳菲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咔嚓”,门响的声音令根本睡不着的谢芳菲睁开眼睛,她坐起身激动的盯着一片黑暗的外面。
分明什么都没有,略微松懈下来的谢芳菲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她不信鬼神之说,但亲手杀了姜承允还是感到后怕。
夜半梦醒之时,也不知道会不会梦见对方的质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芳菲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紧紧盯着 她,黑夜里的一切都会放大, 无论是恐惧还是兴奋,她终于开始感到害怕。
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栗,她双手抓着被角,指甲和关节都泛出白色,用力之大好像要把浑身的力气全部使出来。
“谢芳菲”,很轻的一道女音从黑暗里传出来,谢芳菲紧闭的眼睛猛然睁开,当她看见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猛地掐了自己大腿。
谢芳菲往里面退了两下,好几秒后才回神,嗓音压不住的颤抖惊惧,“你是谁?你来干什么?”
姜凌不需要刻意掩盖什么,但凭谢芳菲的实力,调查的时候顶多能查出姜晚有个老家的姐姐。
黑暗的掩盖下,姜凌跟姜晚多年陪伴有那么几分相似,一刹谢芳菲还以为刚死了的姜晚回来索魂了。
姜凌目光钉在谢芳菲身上,她瞬间涌起的血液让她想要一刀解决了对方,最好第二天等人过来的时候,看见她被抹了脖子血溅一整面墙。
但这种死法,未免太轻易放过她。
“你到底是谁?怎么能进来?”谢芳菲忍不住怒斥,可姜凌根本不在乎了。
晚晚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昏迷,她却安然坐在这里准备睡觉,凌姐一步步上前,每靠近一分,心里的恶意就多一分。
“我是谢家大小姐,这里是谢家,你想干什么?谢家不会放过你的!”她拽着被子往墙的地方靠,惊慌的外表下却盘算着怎么才能跑出去。
姜凌却双目通红盯着她,伸出胳膊拽着人把惊叫不止的谢芳菲堵住嘴巴,拿出匕首在对方的脖颈上划过,吓得对方瞪大眼睛不敢呼吸。
“呜呜呜……”
不要,不要杀我,你到底是谁?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是谁让你来杀我?是不是姜晚那个贱人?
谢芳菲此刻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性,她惊慌失措的摇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梨花带雨,可惜凌姐向来不怜香惜玉。
冰凉的匕首从脖颈划到侧脸,留下浅浅的一道伤痕,鲜血顿时顺着破开的皮肉缝隙流出来,沿成一条红色串珠。
“呜呜呜……”
除却脖子上的疼痛,心里的恐惧不少半分,谢芳菲双手不断挣扎着想要挣脱,可脸上又被不轻不重划了一刀。
“晚晚还在医院里,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姜凌压着声音和怒意,逼着自己尽量轻一点,不然谢芳菲现在已经没命了。
姜晚?!她居然没死?!
谢芳菲此刻只恨自己,为什么不等人彻底死了在离开。
不过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让人找到自己要报仇。
生怕自己杀顺手了收不住力道,姜凌猛地把匕首仍在床上,盯着对方朦胧着水汽的眼眸,双手收力掐住对方的气管。
谢芳菲无法呼吸也说不出来话,血流一阵阵冲击着大脑,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连着心脏跳动……缺少氧气的缘故,眼前逐渐被一片血红色充斥。
那样多的血色,那样的触目惊心。
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会被掐死的时候,对方突然收了手,跌倒在床上的谢芳菲匆忙扯掉堵住的嘴不住喘息,“咳咳——”
“你杀了我,你也要坐牢”,嘶哑的嗓音混杂着恐惧和后怕,谢芳菲到现在还在嘴硬。
可惜凌姐根本不担心这一点。
她嗓音清冷无情,缓缓捡起匕首拍打在对方脸上,“我不杀你,不是怕坐牢,而是觉得这样太便宜你了。”
“从今天开始,你的痛苦日子多着呢。”
姜凌说完,毫不客气把人打晕,扛在肩膀上带出去。
——
“咳咳——水”,身上一阵刺痛感,谢景珩躺在病床上发出沙哑的嗓音,正在跟凌姐发消息的欢欢听见了,匆忙跑进去倒杯水递给他。
可对方挣扎着起来,记忆灌入的那一刻却不着急喝,而是盯着欢欢问,“晚晚呢?她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