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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找老师的事情就有了眉目。

手机响起时,她正在前院浇花,她接了电话,相互客套了一下,她才开始进入正题,“温老师,大致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就是小筵的情况有点特殊,只会说方言,对国语一窍不通,教学难度会有点大。我希望可以对他进行一个比较系统的学习,最好可以日常交流无碍。”

“我知道的,这种情况我也是遇到过的。”那边传来一个温柔的中年女士的声音。

“好的,麻烦老师了,尽量教慢一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也跟我说,我这边也会尽量配合。”

“好的,没问题。”

“还有一点,他性格有点内向,不擅长跟人打交道,麻烦老师到时候也不要太介意。”

“好,没问题。”温老师当了十几年的老师,什么牛鬼蛇神都见过了。

双方约定了明天开始试课。单歇暮挂了电话,有些开心,关了喷洒,然后回到屋内和白筵解释了一下关于他接下来要学习的事情。

他知道这个消息,盯了她很久,久到单歇暮以为他不喜欢她的擅自安排,直到最后,他和她说了一声谢谢。

早餐,白筵依旧是喝牛奶,单歇暮的早餐丰盛得多,鸡蛋、牛奶、馄饨……

早餐过后不久,那位温老师就发来了课件。

高效率,单歇暮很喜欢。

她上楼找了一个本子和笔,大致看了一下授课内容,这位温老师很用心知道了白筵的一个学习情况,专门花了很大的心思用动画或者图片进行解释教学,她还是比较满意的。

单歇暮开始教白筵怎么握笔,以前教过他一些数字,她教他开始怎么写字。

刚开始还有些生硬,很快,单歇暮惊奇的发现,他的横平竖直与尺子画的一样直。

第一节课很快就来了,书房里单歇暮在旁边陪读。第一次以家长的身份陪读,她还有些兴奋,然后拿了一个笔记本,专门帮白筵做笔记。

只是单歇暮从小就不是一块读书的料,过了半个小时,就有点兴致缺缺了,然后带了个耳机毫无罪恶感地捧了个平板在那边追剧打游戏。白筵目光瞥向她,口罩下的嘴角微微弯起。

考虑到学习的辛苦,单歇暮中途给白筵准备了好几杯牛奶、酸奶。

白筵全神贯注,听得很认真。他拿起了单歇暮的笔记本,开始一点一点做笔记。等单歇暮游戏三杀后,发现笔记本上标记满了密密麻麻她看不懂的字符。

当初单歇暮去学考古,不是对历史有多么大的兴趣,纯粹就是对收藏古物有莫大的兴趣,要说她学得有多深入,倒也没有,在古玩拍卖会还是其他地方淘古物,看走眼是常态,她就不是这一块料。

但是也不能说一窍不通,至少,她也研究过中国古代历史上的各类的文字,白筵写的这些,她从来没有见过。

她拿手机拍了一下上面的字符,然后去搜索了一下,出来的都是各种牛马不相干的东西,无果后,单歇暮就懒得探究了,从白筵开口说出的那些华丽音调语言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不属于这个时代。他属于遥远的历史长河,恰巧落到了她的身边。

课中休息,和老师的连线暂时停下。屏幕暗下来,单歇暮翻开他的笔记,工整又漂亮。

白筵手里握着笔,由着她看,单歇暮翻到自己第一页做的笔记,觉得有点涂鸦了。

不过虽然是这样想的,单歇暮还是厚着脸皮给自己的笔记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发了一个

朋友圈,配文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是单歇暮消停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朋友圈,自然引来了很多人的关注。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是什么样,好多人立刻调侃了起来。

西岸玫瑰:歇暮,你这是打算从幼稚园重新学习吗?

吃了仙丹成仙:我说怎么最近不来拳馆了,原来是要学习拼音,懂了。

书法大家:字多练练

一颗荔枝:小暮今天鎏金酒吧呀!

破天荒的,单歇暮心血来潮,回了一颗荔枝一句:有幼稚园小孩需要学习,要陪读,没空!

她发完这一句话,门外传来门铃声,她点的奶茶外卖到了,于是她赶紧起来,出去拿外卖了。

只是她的朋友圈评论还在继续。

甜甜心:旁边有个男人,看握笔手的阴影,懂的都懂。

猫啊猫:我艹,还真的是!

安荼靡:歇暮,新欢?

……

容沁点赞、萧微微点赞、阮欣子点赞……

二十八层容氏集团大楼。

容劲看着那只阴影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拉扯了一下领带,脸色微沉。

他吸了一口烟,看着窗下的车水马龙,掌权十多年,他最会的就是徐徐诱之,不动声色看着猎物进场。

他可以给她时间缓冲,但是绝对不是现在这样放纵。容劲可以理解她,也可以让她闹,但是前提是没有违背他的底线。

他掐灭了烟,暗色在眼底氤氲。良久后,他神色淡了一些。

他想要的还是顺其自然而不是强取豪夺,所以怀柔政策最好。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很快被拿起,容劲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劲哥,刚刚吃完饭,干嘛呢?”那边传来秦木南的声音。

“你和我说说,恋爱应该怎么谈。”他眉眼飘着淡泊,不觉得讨教这样的问题有什问题。

想起单歇暮的话,既然谈恋爱的方式有问题,那就改。

那边的秦木南愣了一下,想到了什么,问:“你是想重新追求单歇暮?”

“是。”

一听这话,秦木南啧啧啧地嘲笑了起来,“你来认真的了?你也有今天哪,”而后话锋一转,“我觉得是悬了。”

“为什么?”容劲顿了一秒,问。

“因为你真的不懂谈恋爱,单歇暮能忍你两年是真的不错,要是我早就跑了。”秦木南也是看了他们一路的,有时候都想敲开容劲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永远都是单歇暮主动,他永远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看得人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