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帮单歇暮撩起头发,单歇暮瞪着眼睛,毫不客气,狠咬。
柔软、湿润的。白筵下意识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气到不行的样子,莫名觉得她,真的好可爱。他单手揽住她,亲了一口,“手硬,尾巴软。”
然后单歇暮就看到他恬不知耻地,把尾巴递到她嘴边,示意她咬。
尾巴尖显得异常的兴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额头。
“你信不信我咬断它?”单歇暮一通撕咬下来,那股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白筵皮糙肉厚,被她咬了一顿,只是皮肤微微泛红,除了被咬得厉害的地方,牙印和口水还在。
“暮暮不会的。”他的尾巴尖直接伸进她的嘴巴里。
单歇暮手撑在他胸口,直接惊呆了。
那尾巴,还一个一个触碰她的牙齿。又软又灵活。
这脸,他是真的不打算要了?
单歇暮眯起眼睛,很用力的一口下去。若说刚刚是六七分的力道,现在就是十二分的力道。
然后尾巴尖飞一样就从她嘴里窜了出来,单歇暮舔了一下牙尖,阴恻恻看他,“再来?”
白筵疼得尾巴尖一直打圈,委屈地看了她一眼,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单歇暮莫名的,心情好起来了,揉了揉他的发,“快去洗澡。”很晚了,该睡觉了。
她看了一眼不能再用的被子,打开柜子,踮起脚尖,就把备用的被子扯了下来。
跟着一起被扯下来的,还有别的东西。
照片就像天女散花一样,飘了一地。
白筵甩着的尾巴一顿,但是为时已晚。
单歇暮蹲下身去看地上的照片,无数张她的脸,各种各样的场合,甚至有一些她都不记得是什么地方拍的了。
从拍摄角度看,这些照片大多数都是偷拍的,而且比狗仔队还拍得勤,让人不寒而栗。
照片肯定不是白筵拍的,所以,这些照片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单歇暮一瞬间就回想起了车子上的跟踪器,她又看了白筵一眼,这些照片肯定是他从别处拿来的。
在南陵别墅,白筵曾经外出过,所以,偷拍的那个人在南陵别墅。
单歇暮狐狸眼细细眯起,直觉想起了那个住在她隔壁的青年,以及他曾经在酒店的偷拍。她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她本来以为,车子的跟踪器是容沁干的,现在想来,不一定了。
“照片,谁的?”她向白筵确认,“南陵别墅,你出去带回来的?”
白筵望着单歇暮,犹豫了一会,还是告诉了她是谁的。那个非常讨人厌打断他亲亲的人。
单歇暮深吸一口气,她的直觉还真的准,果然是同类啊……寒光在她眼里闪过,一种嗜血的冲动在血脉里涌动。
泪失禁体质,呵……给她等着,该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泪失禁体质!她的拳头握紧咔嚓咔嚓响。
她又看了一眼白筵,他默着脸,看看照片又看看她,欲言又止。
地上的照片百分之五十都是她和容劲的照片,她想,她知道白筵为什么突然这么反常了。大概是因为今天看到了照片里的容劲以及容劲对她理所当然的亲昵了。
应该是吃醋了吧?
想到这里,单歇暮眼睛亮晶晶的,转身抱住他,亲了亲他,用眼睫毛去蹭他的,和他一起眨巴眼睛,“白筵是不是喜欢暮暮?”
白筵没有说话,垂下眼眸,往前亲了她一口。
“没关系,暮暮喜欢白筵。”单歇暮回亲了他一口。没关系,毕竟不是人类,反应迟钝或者爱而不自知,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她这一句认真带笑又亲昵的告白,让白筵本来晃荡的尾巴突然停止了。他还来不及做点其他反应,“啪”床头灯被关上,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白筵身体突然一僵,因为他的尾巴被人亲上了,尾巴骨被轻轻揉捏,引起一阵颤栗。他还没有消化她刚刚那句话,脑子现在正在第一次宕机。
或许这就是语言,有时候格外让人刺激。
“暮暮喜欢白筵?”他眼睛瞳孔微张,侧头看向单歇暮,又问了一遍。
“嗯。”黑暗中,她啃咬了他一口,肯定地回答。
“暮暮爱白筵?”他再次确认,不是那种一般的喜欢?
“嗯~”废话怎么这么多。
过了几秒,又或者几分钟,等大脑彻底接收到这个讯息,不知道为何,白筵浑身一激,不止是尾巴尖,整个人都有一种酥麻感,就像掉入了一个巨大的蜜糖罐,甜腻地根本爬不出来。
一种尖锐而陌生的感觉从心间蔓延出来,以前也有过,但是从来没有这么强烈,令人心跳加速,浑身卸去力气,发昏发软。
甚至发热,若是此时开灯,单歇暮应该能看到一个浑身粉嫩闪着淡紫色光泽的白筵。
他有点分不清,这到底是因为他可以名正言顺让她待在他身边,还是别的什么,总之,有种异常的兴奋飘荡。
单歇暮结束亲亲,按住他乱动的尾巴,半躺在他身上翻了一个白眼。不喜欢,那是亲亲都令人恶心的好吗?那她还能让他占她便宜?她以为,她的喜欢很明显。
白筵眼尾微红,抱住她,呼吸有些重,甚至,轻轻啃咬她的脖子。
“白筵,你爪子挪一挪。”腰那里被顶住了。
他没动,尾巴尖快扭成麻花了。他从来不觉得四时燥热,此刻却觉得无比的热,让人昏头昏脑的。
单歇暮自然也发现了他不同寻常的体温。她又不是没亲过他的尾巴,以前最多哼哼唧唧的,可没有现在这么兴奋。
“你怎么了?发烧了?”今天淋了雨,虽然她没见过他生病,但是也是有这个可能的。
“不知道。”他生病了吗?白筵卷起单歇暮回到床上,他觉得他有点难受。从来没有试过的难受。
单歇暮翻身就要下来,但是被白筵制止了,他紧紧捆住她,“暮暮,热。”还想喝水。
因为被他缠住,腰间被硌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单歇暮实在被硌得慌,伸出手去推他。
右爪子好好的,左爪子也好好的。没硌她呀……
所以……是什么东西?!
单歇暮心一跳,眼皮猛跟着一跳,皮肤瞬间好像被白筵的温度烫伤了……不会,不会是那个吧?
他现在这个样子,在,发-情?
救命,想到这个,单歇暮瞬间不敢动了。
她,她也不是没有悄眯眯好奇过……她还特地找过呢,然后啥都没看到,她还以为,他可能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物种,和人类可能不太一样……
她脚趾头都要蜷缩起来了,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了各种小说里的人-兽play,妈呀,单歇暮脸红到脖子上了。
这,这也太刺激了吧……
“你怎么了?”单歇暮咽了咽口水。
“热,很热。”白筵缠着她的力度更大了,弯腰脑袋拱在她的颈窝。
“那我给你倒水?”她试探性地问。
“好……不要。”白筵浑身火烧一样,想要喝水,但是又不想放开她。
那是要怎样?
好像他除了会蹭她,也不会别的什么了。
不会是第一次发-情吧?天噢,单歇暮心砰砰砰地跳,摸了摸他的脑袋,头发已经半干了。
哎呀妈呀,太羞耻了。不过,话说,到底长啥样呢……
“没事,等会就不难受了。乖。”单歇暮示意他放开尾巴,“我们先去洗个冷水澡哈。”她保证不偷看……
于是,白筵被单歇暮拉着去到浴室,泡了一整晚的冷水。
他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要哪样,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