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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婚礼严禁记者,单歇暮觉得自己要上兖宁头条了。

各种小群,传得飞起。好在,容劲不是可以随便议论的人,传得非常隐晦。

“A爱b,b爱c,豪门的虐恋情深。”

“c也曾经爱过b,奈何说变心就变心。”

“所以,b和c到底分手没?我怎么觉得,还余情未了。”

“分啦!听说,c有喜欢的人了。”

“卧槽!谁?圈内人?”

“不知道,挺神秘的。”

“所以是c移情别恋,和b闹分手,b不肯,苦苦挽留?”

“这一波,不知道A能不能成功上位。”

“c的出身本来就配不上b,以前还行,现在就是个落魄户,豪门嘛,肯定是A和b在一起。”

……

歇暮打了个哈欠,AAbb的看得头晕,索性关了手机,去洗手间。

酒店连廊多,又绕,举办婚宴这层人多,她去了上一层,拐个弯,一切嘈杂的声音都没有了。

厕所门口躺了个人,喝得醉醺醺的,单歇暮走近,拳头开始咔嚓嚓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瞬间精神了,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不是沈言戚还能是谁?喝得酩酊大醉,天助她也!

单歇暮看了一眼四周,拉过旁边的维修牌子放到厕所门口,把沈言戚拖进了进去,随手又拿了个垃圾袋给他套上。

然后就开始像揍沙包一样开始揍他,左一拳右一腿,打得沈言戚嗷嗷叫,哭爹喊娘的。

沈言戚上次的伤还没好全,现在雪上加霜。

单歇暮打得浑身畅快,打爽了,才扯下他头上的头套,膝盖压在他脖子上,笑着问他,“还泪不泪失禁了?”

膝盖却是猛地用力。

这么一打,沈言戚醒了两分。

他剧烈咳嗽,扭着清隽的脸努力看向打他的人,本来他的脸还有些狰狞,等他看清楚是单歇暮后,变得兴奋起来,“姐姐?”根本没去想她为什么要打他。

单歇暮被他的眼神看得一阵恶寒,又挥了一拳,这次打的脸,“你是不是有病?”

“是,要姐姐,咳咳咳,姐姐治才能好。”酒精让他大胆起来。

单歇暮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脚放开了他,拎起他靠墙,掐住他脖子,“你tm再说一句?”

沈言戚诡异地笑了,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单歇暮想要抽走,却发现他的手好像紧箍咒一样,根本挣不脱。

她正要抬脚,突然,有温热的泪水滴落到她的手背,青年抬起头,刚刚还显得变态的脸,变得特别特别委屈,“姐姐,你看看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明明你和容劲分手了,就该轮到我了。你知不知道,你突然消失了一个多月,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我都快要疯了。”

“后来,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可是为什么你的身边又有了别人?”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从十六岁那年就开始喜欢上你了,那天,你从浴室出来,白雾缠绕着你,你什么都没穿,捧着一束红色的玫瑰花,黑色的头发湿漉漉地滴水,美得好像缪斯女神……”

单歇暮听得头皮发麻,简直要被沈言戚的厚颜无耻气笑了。

那一年,她和同学打架,摔泥坑里了,到沈颖芝家收拾,她进浴室匆忙,沈颖芝说家里没人,衣服给她放房里,洗完进去换一下就行。

她也没多想,浴室里的玫瑰好看,她顺手拿出来,不过那几步路,居然给这色狼给看到了。

沈言戚还在絮絮叨叨,眼睛没有焦距。

“看来是我打你打得太轻了。”单歇暮抬起高跟鞋踹向了他的裤裆,趁着他剧痛,把手抽了回来,非常嫌弃地拿起一边的抽纸擦手。

沈言戚痛苦地捂住裆部,却扬起脸,“姐姐,不够重。”他笑着,有些癫狂。

他就像一个神经病,“再来呀?”边落泪,边笑,让人毛骨悚然。

单歇暮狐狸眼眯起,看到一旁的水桶,直接给他浇了下去。清理拖把的水,酸爽。

“清醒点没有?”

“姐姐,你就这点能耐?姐姐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可是,姐姐知道吗,还有比我变态的人在盯着姐姐哦!”

沈言戚仿佛没有感受到泼下的水,双眼突然紧紧盯住单歇暮,“到时候,姐姐可能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单歇暮本来想要走了,脚步一顿,“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姐姐逃得过我,逃不过另外一个人,他可是,比我厉害多了。”沈言戚想起半个月前,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好起来了。他甚至开始暴露自己的阴暗而不自知。

他盯着单歇暮,看着她,眼尖的,还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咬痕,因为遮瑕液氧化了,那些痕迹变得清晰起来,他突然很不甘心,便宜了那个残废的,凭什么又要便宜那个人。

哪怕一次,就算只有一次,他就满足了。沈言戚眼睛里冒出难耐的饥渴来,无论如何,他都要得到一次她。

想到这里,他突然浑身一抖,畅快起来。

单歇暮冷着脸地退后一步,“谁?”

沈言戚已经够变态了,她实在不知道还有谁在阴暗出偷偷盯着她。

她在明,别人在暗,防不胜防。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沈言戚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心态和她讲这些话,可能,他内心潜意识里还是不希望她落到那个人手里。

“那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存在的?”怎么知道的?他的骨头都还没有长好,那种绞杀的痛苦,教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看单歇暮的样子,那个人,应该还没有正式出现在她面前,可能还没有想好怎么下手。

他要抓住最后的机会了。

沈言戚摸向了口袋,“姐姐,打够了吗,我肋骨好像断了,我要先上个医院。”

他浑身湿透,耳朵轰鸣,开始有点听不见声音。

他不想说,单歇暮也没办法逼迫,她沉沉看了沈言戚一眼,“你跟踪和偷拍的事,我会起诉你。”

“你说什么?”沈言戚没听清。

单歇暮懒得和他耗,蹬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