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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衣服和上次去参加婚礼的衣服是截然不同的风格,真正的光彩照人。

白筵看到单歇暮的穿着,突然有些不想让她去了。

单歇暮才不管他。

高贵的公主推着她脸色不好的王子出发了。

舞会还没有开始,但是已经来了很多人了,都在低声交谈,衣香鬓影,悠悠的抒情钢琴音乐在流淌。

大概没有人会猜到,舞会上会来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单歇暮他们一来到,就引起了不少人侧目。

一些男士看到身材高挑的单歇暮眼睛都直了,只是看到她推着轮椅,又变得有些犹豫与不确定。

女人则看着也在暗暗感叹两人出色外貌。

迎面走来了很多人,以前碰过面的,都会给单歇暮来个点头招呼,更多人的视线落在白筵的身上,带着疑问和好奇。

白筵骨节分明的双手手指交叉放在身前,不咸不淡地掠过一个又一个人,把他们的脸都大致印在脑海里。

单歇暮从服务员手里拿了两杯香槟,递给了白筵一杯。香槟甜甜的,和果酒差不多。

浓度比葡萄酒要低一些,单歇暮知道白筵不喜欢喝太辣的酒。

李家夫妇还没有来,就意味着真正的主角还没有上场。

此时,门口又有人进来,穿着火红色裙子妆容精致的容沁挽着容劲的手进来,眉眼间淡雅从容。

单歇暮背对着门口,正在长桌前挑选合意的点心。

光洁的背,由银色的交叉布段缠绕,明亮的水晶灯下,她的脊骨分明,冰肌玉骨,好似上好的绸缎。

容劲刚进来,一眼就注意到了单歇暮撩人的模样,他有些高兴,只是下一秒,他就看到一只手揽上了那一节白得晃眼的腰。

舞厅里的人看到了容劲,纷纷拿着酒杯迎了过去,“好久不见,容总,风姿依旧啊!”

“容总的妹妹也越来越漂亮了,犬子年前还和我说,想要和容小姐交个朋友呢!”

“说来,我侄子陈非也是很仰慕容小姐,容小姐等会一起赏脸跳支舞。”

“沁沁,大老远就看到你了!”一些女伴也开始向她打招呼。

这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让容沁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容劲被人围住,脱不开身,视线飘过去,只看到单歇暮和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亲密地说说笑笑。

感情看起来更胜从前。

她眼里满是柔情,看向那个男人时,堆满了光,对话亲昵自然。

容劲指腹微卷,手上青筋显露。

白筵早就注意到了身后的那一道鞭笞人的目光,他眼神玩味,手抱得更加紧,甚至还在单歇暮的背故意摸了摸。

“你干嘛?”单歇暮娇嗔他一眼。

白筵斜笑眯眯的,理直气壮,“占你便宜。”

“那你可真是个登徒子!人那么多,麻烦您老收敛一点。”单歇暮塞了一颗草莓进嘴里。

“好吃吗?我也想尝尝。”白筵单手撑在下巴上,看她吃得津津有味。

单歇暮奇怪看了他一眼,给他嘴里放了一颗,“不准吐。”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白筵含着草莓。

“咬,咽下。”单歇暮手捻住他下巴,指腹抚摸到的柔软,让她忍不住摩挲了一下。

白筵咬破草莓,酸味冲上他的舌头。他眉头皱了一下,单歇暮闷笑放开他,“要不要再来一颗?”

白筵舌头抵在上鄂,摇头拒绝。

单歇暮笑得更欢了。

白筵感受到那更加强烈的目光,突然就觉得酸味不酸了,甚至嘴角都弯了起来。

容劲看着远处那对暧昧的璧人,眼睛沉如暗夜。

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单歇暮对这个男人好像是认真的,而不是一时的兴起或者他以为的玩一玩。

想到这里,他内心升起了一股阴霾,一种叫嫉妒的情绪沾满了他的心扉,让他浑身难耐,恨不得把她腰上那只手给剁下来。

他一手养大的人,凭什么要便宜了别的男人。

他也不是没有拥有过,就是因为拥有过,所以现在想起来才格外地让他心痒难耐与嫉妒。

单歇暮专注吃,根本没有发现容劲和容沁来了。

她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快到舞会开始的时间了,于是对白筵说,她先上个洗手间补个妆。

白筵让她放心地去,然后找了一个人少的角落,拿着那杯香槟摇晃。

不多时,预料中,一道阴影笼罩过来。

他勾起了一个标准的微笑弧度,然后转过身,一只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一只手拿着香槟轻轻含了一口,望向了眼前的男人。

淡雅的古龙香水,凛冽,盛气凌人。

“容劲。”那个男人先伸出了手。

“白筵。”白筵把香槟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握手。

两个人都笑着,谁也没有说话,无声却有硝烟味。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正面交锋。

容劲单手插着兜,身材修长,穿着合体的西装,比坐在轮椅上的白筵高了不知多少,目光似冰锥,打量着他,也扎着他。

白筵不在意地靠在轮椅上,迎着他的目光回敬,没有丝毫的畏惧,手一下一下点着轮椅的扶手,也浅笑打量他。

一时之间,暗流涌动。

直到不知哪里有杯子打碎,“嘭”的一声,这一场肆无忌惮的对视才终于结束。

两只手同时松开,手掌均有醒目的握痕。双方均拿起白色的手帕擦了擦。

“你不适合她。”

白筵挺喜欢这种单刀直入的,他不紧不慢,”适不适合,不是你说了算,至少,我们现在还在一起,而你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杀人诛心。

“过去式?”容劲瞥了他一眼,为他的大言不惭而笑,眼中有淡淡的蔑视,“不过仗着有几分姿色,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接近她,趁人之危罢了。”

白筵赞同地点点头,然后侧头看向他,脸上露出疑惑,“那为什么她最脆弱的时候你不在?”

容劲被他堵住。

“这说明,有时候趁人之危,也很需要运气,可惜,你没有那个运气,所以才给了我可乘之机。”白筵挑眼看他。

容劲看着白筵,发现他似乎和他的想象有很大的区别。他以为他不过就是山里来的一个毛头小子,却发现他说话从容不迫,绵里藏针,话语间不自觉流露出一股傲气,看得出来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只是,他从商十来年,什么人没见过?

“不知道白先生你有什么底气敢这样和我说话,敢这样和我抢女人?就凭你现在坐在轮椅上的样子?还是你有家财万贯的底气?”那天看到单歇暮的特殊定做的车子,他就猜到,他的腿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你要想要在兖宁待下去,怕是没有立足之地。”

缩在轮椅下的尾巴动了动,若是现在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白筵真的很不介意杀个人。

“兖宁那么大,也不是容先生说了算。”

“看来,你是想要在兖宁发展?要是你愿意和暮暮分手,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提供职位。或者,你的目的是钱?你说个数。”

暮暮?白筵刚刚还平静的眼睛,瞬间涌起了风浪,“我要整个容氏,你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