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船又靠了两次岸,单歇暮和白筵依旧宅着,看海景,听浪声,偶尔和秦苕聊聊天,其间还钓了鱼,过得也还算舒心。
因为白筵不想见容劲和容沁,单歇暮后面回了一句不用,后来也没有收到容劲的消息了,她也不再管了。
船很快开始返航,再过两天,这一趟邮轮之旅就要结束了。
这意味着,她必须要抓紧时间在这两天里找个机会和李镛亭谈一谈白筵的事情,否则她怕一下船容劲估计就会开始叫人着手开始查白筵的事情。
下午。
吹了好几天的海风和阳光,单歇暮皮肤紧绷干燥,又被白筵日日缠绵,腰酸腿酸手酸,单歇暮在房间里待得无聊,于是决定去船上的水疗中心来个全身精油护理按摩,好舒缓一下身心。
只是白筵一听她要去按摩,强烈要求也要一起跟着去。
“男女是分开的,你跟着我去你也陪不了我,再说了,你坐轮椅又不舒服,还不如在房间里来得自在。”单歇暮发现他真的是越来越粘人了,敷衍落下一个吻在他额头,“你乖乖听话在房间里待着,看书、听音乐或者玩水都可以,我按完就回来了。”
“我可以给暮暮按。”白筵抱小孩一样,把她的双腿放在腰侧,把她锢在怀里。
“船上这个按摩是泰式按摩,你又不会,等你学会了再说。”单歇暮拒绝了他,上次他说给她按摩,最后按到床上去还历历在目,她哪能上当,“你乖一点,我按完买点那个芳香精油回来,也给你按一下,怎么样?”
白筵眼睛眨了眨,单歇暮的提议令他非常心动,但是小孩子才做选择,他两个都要。“我可以在休息区等你,等暮暮按完出来,我们一起回来,暮暮再给我按摩好不好?”
这算盘打得叮当响,“真要去啊?”她是真的心疼他出去尾巴疼,又麻烦。
“去!”
看他那么坚决,单歇暮拍拍他的手,“你先把我放下来,我换个衣服,带你一起去。”到时候他不要嫌无聊就行。
午后,阳光炽热,水疗SpA中心门口意外地站了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人,表情肃穆,守着门口。
工作人员看到单歇暮,有些不好意思告知她下午的水疗中心被包场了,建议她晚上再过来。
单歇暮朝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休息区的秦苕和李镛亭,她眼睛微闪,掏出手机给秦苕打了个电话。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在邮轮上混了这么些天,虽然她还达不到秦苕的知心好友闺蜜的地步,但是至少也是可以手挽手了。
正在挑选精油的秦苕接了电话,然后看向门口,朝她招招手,让她进来。
单歇暮朝工作人员笑了笑推着白筵进去,“苕苕,李先生。”
“歇暮,巧了不是,快过来!”秦苕站起来,熟稔地拉她坐下。
“没打扰到你们吧?坐了几天船,就想着来按摩放松一下,想不到这还被你包场了。”单歇暮挨近她坐下。
“没有没有,就镛亭草木皆兵的,非得包场。”她小心咕哝,随后眉一转,兴致勃勃地示意她看桌面上摆着的精油,“你帮我看看这几款精油,哪个更好一点,我觉得这个薰衣草的不错,可是镛亭非得说玫瑰精油更好。”
李镛亭和白筵相互点完头,在私下里,他少了几分的冷硬和威严,对秦苕是肉眼可见的温和,“喜欢就都要了。”
“那多没意思。”秦苕不想和他讲话,一点意趣都没有,干什么都是都买了都要了都拿回去,有钱也不是这样浪费的。
单歇暮拿起介绍精油的册子看了看,然后又闻了闻味道,“我个人觉得茉莉精油比较好闻。”
“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人有一千个鼻子。”秦苕哀叫一声。
“你要是选味道就选自己喜欢的,你要是想选功效,就按照说明书来选。”单歇暮诚心建议。
“好吧。”秦苕觉得单歇暮说得有道理,于是开始看介绍册子。
单歇暮则是拿过精油给白筵闻了闻,问他,“喜欢哪个?”
“茉莉。”暮暮喜欢的,他也喜欢。
“怎么,你男朋友也要来个精油SpA?”秦苕好奇地问。
“对,暮暮说回去给我按。”白筵很自然接过话。
秦苕眼睛滴溜溜地转,会心一笑,“你们感情真好。”
单歇暮笑笑,掐了一下白筵手心警告,“年下嘛,黏人一点。”
秦苕一副我懂的的表情。
选好了精油,她们就一起换了衣服进入了按摩室,室内都是静谧的水流声,光线柔和舒服。
按摩师早就准备好了,让她们躺在床。
两张床离得不远,按摩师在给放松肌肉,单歇暮惬意地趴在床上,然后一边和秦苕聊天。
“苕苕,我玩玉的朋友说,最近新得了一块石料,品质很不错,我等会发给你看看合不合眼缘?”
“好呀,这么快就有好货了?”
“新开的,听说是帝王级别的料子。上一次她有这种好货还是两年前了,是你赶巧了。”
按摩师经验丰富,技术娴熟,力道适宜,单歇暮舒服得昏昏欲睡。
“舒服吧?”秦苕侧眼看到单歇暮白到发光的背,羡慕,“你怎么保养的,皮肤好白好嫩啊!”
“天生的,哈哈哈。”单歇暮大言不惭,“不过我一直在用一款美白的身体乳,不知道是不是也有关系,要不要推荐给你?”
“要!”秦苕立马要求等会给她发链接。
因为她的皮肤太白,所以她身上有什么印子也格外的清晰,那些星星点点的淡淤色充满了暧昧,足可以想象他们有多激烈。
小年轻就是好,哪里像她家的李先生,克制到不行,按部就班。
想到这里,秦苕脸红红,“歇暮,问你个问题。”
“你说。”
“就是,你家那位腿受伤了,怎么还那么能造?就是,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方法,把他迷得不要不要的?”
单歇暮愣了一下,注意到了秦苕的目光,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背肯定是有不可描述的很痕迹。果然,某人的嘴,骗人的鬼,还说轻轻的,不会留下印子,信了他的邪了。
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秦苕,主要是,她就是单单坐在那里,白筵就能随时随地的发情。
想到秦苕除夕那天上山求子,不会是李镛亭没兴趣吧?
大佬的瓜,可不敢吃。
单歇暮忸怩,“刚在一起嘛,还新鲜。”
秦苕有些失望,单歇暮坐实了自己的猜测,想了想,给她出主意,“你就大胆点,搞些情趣,外加一些言语上的刺激。男人嘛,最怕别人说他不行,你就多比较刺激一下。”抱歉,这是她网上无意间看到的。
“什么情趣?”秦苕来了好奇心。
“换个地点?换点道具?”不行就换人吧。
按摩师:真不把我当外人。
“哦……”秦苕还真没想过,主要是李镛亭太死板了,哪个步骤做什么,算得明明白白的,她也不是没有穿过情趣内衣,可是他好像没看到一样……气死人了。
两个人边聊边按,很快,就聊到白筵是哪里人这个话题。
此时正好,进淋浴室。
“苕苕,我男朋友其实,唉,其实是南边国家偷渡来的,你知道吧,他从小就被卖到那边,过的是猪狗不如的生活。你也知道那边有多乱,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瘦骨嶙峋的,都不到90斤,腿也是那时候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