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你打吧!”
前厅。
沈言欢直接冲进云太傅屋子里,将人给拉了起来。
云太傅还奇怪,为何这个时辰沈言欢这个畜生会在她家中。
等迷糊的脑子清醒,像是想到什么似的。
鞋子都顾不上穿的向着别院跑去。
却被沈言欢一把拉住,在由墨枫扛来的小凳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演绎,云太傅终于是气得说不出话了。
沈言欢棍子一丢,在云太傅面前跪下。
“岳母,我知未经你同意,就同画沙提前洞房是我不对,但岳母也知,情到深处难自控,我只是……”
“你特妈的放屁!”
“???岳母在骂我母皇?”
“……”云太傅眼神漂浮,“我可没骂女帝,我骂的是你这个畜生……”
“哦!”沈言欢低下头去。
云太傅被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
差点没憋死过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沈言欢如此胆大。
居然半夜、居然半夜……
“我打死你个畜生。”
云太傅捡起地上棍子,抄起就向着沈言欢身上打去。
“娘,你别打,咳咳,咳咳,儿子,儿子是自愿的,咳咳、咳咳……”
云画沙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急忙中的他,没穿外套,赤着脚,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云太傅见到儿子这般,心疼不已。
哪里还管得了手中棍子,可跪在地上的沈言欢比她更快。
几乎是用飞的,她起身将云画沙抱在怀中。
用自己的身体,催动内力为他暖了身体。
“药呢?小凳子快去拿药。”沈言欢说着,抱着人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心急如焚的她当着人家亲娘的面解开他儿子的衣服,同自己的身子贴在一起。
云太傅见状,迅速的转身过去。
让人拿着衣服来,给两人盖上。
沈言欢抓着那双冰冷的脚放在自己肚子上,揽着怀中人,心疼:“怎么鞋都不穿的跑了出来,你这样作践自己,到底是不顾自己的身子,还是想让我心疼。”
沈言欢是当真心疼了,比三年前,喜欢苏秋荣的时候,更加心疼。
苏秋荣是为了自己,算计地来到她身边。
但是云画沙却是她招惹的,是她说要保护的。
也是她强行占有的,也是第一份喜欢的。
一手抓着他的手,一手抚摸着他的脸蛋。
直到他的身上不再是之前那么冷了之后,小凳子也将药拿了过来。
倒出一颗药沈言欢含在口中,一个吻落下,送到他的口中,顺便地偷个香吻。
云画沙紧紧地靠在沈言欢的怀中,心安。
他常年病着,所以睡觉的时候也总是惊醒。
身边的人离开,他自然是知晓的。
他以为沈言欢是走了。
他们的一夜,不过是无爱王爷的一夜风流。
可当他听到门外对话,他才知道她是去找自己娘摊牌了。
他身子久病。
就算是有医圣的药喂着,他的身子还是禁不起这么剧烈的折腾。
所以这一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
他只是不想王爷一个人承担。
“还难受吗?”沈言欢摸着怀中人的脸,没有刚才的冰冷,开始红了一些。
看样子是没事了,她的怒火也随即上升。
在他的唇上狠狠落下一吻,咬住。
“疼~”
怀中人的娇喘,沈言欢却没有松口的再次轻咬,“疼就对了,就是疼才能让你记住,下一次若是再让我看到你不穿鞋子乱跑,我就不会像今晚这样仁慈了,懂吗?”
沈言欢说的是什么,只有云画沙知道。
他绯红的脸颊,靠在沈言欢的怀中。
一双玉臂,从包裹的衣服里抬出,勾住她的脖子。
两人亲密无间的动作,刺红了云太傅的眼睛。
“造孽呀!我们云家是造了什么孽,才招惹了你这么个祸害!”云太傅心伤,看着自己白白净净的儿子,喜欢了一头猪。
她这当娘的心伤。
这下好了。
棍子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这畜生怀里可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云太傅心里一口怒火压在胸口。
小凳子拿来衣服,沈言欢给云画沙穿上。
确定他被包裹得不漏一点缝后,将人交给墨枫。
“保护好画沙,若是他受伤了,不用女帝出手。”我自当灭了你扶风堂,沈言欢的威胁。
墨枫站在不动,他知道沈言欢有这个能耐。
同时也妒忌。
妒忌云画沙有她的保护。
沈言欢脱掉外套,露出白色里衣。
重新跪在云太傅面前,举起棍子,双手奉上,“岳母,我知你生气,气大伤身,您还是打我两下出出气吧!”
“你当我不敢!”
“娘,你别打她。”
云太傅话还没说完,又被儿子打断。
猩红了一双眼看向儿子那不值钱的样子,云太傅恨不得连他们两个都揍了。
可一想到画沙爹爹临终前的托付,她终究是狠不下心。
沈言欢知道云画沙在这,云太傅是出不了手的。
也知道今天她不给云太傅打两下,这事也不会过去。
她既然要了人儿子清白,那就应该给个态度。
“墨枫将画沙带回房间去等我。”
“画沙,你乖,你先回房间等我,等会儿我去找你。”
沈言欢扬起的笑,云画沙怎么不知道。
他就是不想。
他只是喜欢了一个女人,他不想母亲反对。
在墨枫的阻拦下,云画沙看向云太傅,放着狠话,“娘,我知你不喜欢言欢,但是儿子已经是她的人了,今生今世儿子非言欢不嫁,若是今日你将她打死,那么明日你就会看到儿子的尸体与她同去。”
云画沙说完,软了眼眶微红。
看向跪在地上的沈言欢又道:“我知我时日不多,所以我从未想过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但昨夜我既已将自己给了你,那么以后你便是我的妻主。”
“不管是为夫还是为妾,画沙今生只爱言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