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压根不怕,偷偷对他吐舌头,趾高气扬晃着小辫子。
纨绔少年脾气大,跟炮仗一样,一下子就气了,伸手拽她的小辫子,“小样!敢嘲笑本小爷!”
少女冷哼:“好了伤疤忘了痛!这次我可不会跟上次一样手下留情!”
于是,两个人扭打成一团。
宁爷爷很生气,呵斥她一顿,罚她跟盛璿一块罚站。
十几分钟后,有人匆匆来报信,说是郊外的盛家庄园发生了大事。
两位爷爷连忙坐车赶去郊外庄园,只剩他们两人各站一边晒太阳,一边大眼瞪小眼。
庆伯给他们送来了水,随后也匆匆出门去了。
其他仆人不敢违背太老爷的命令,压根不敢靠近。
夏天的午时阳光很毒辣,晒得两人都一身汗,很快又口渴了。
她渴得很,却不敢乱动。
盛璿见左右没人,打开一旁的窗户,爬进盛爷爷的办公室偷水喝。
她瞧见他大口大口灌水,忍不住暗自吞咽口水。
他扭过头来,得意扬了扬白皙下巴。
“想要喝吗?求我啊!求我我就给你一杯喝!”
宁琅当时虽小,却已有宁家人不屈不挠的气节,冷哼扭过脸,“求你——你想得美!”
盛璿见她不上当不求饶,又见她晒得粉嫩嫩的小脸红通通,一时禁不住心软,倒了一大杯递出去。
“喂!本小爷施舍给你喝!不用太感激!”
“滚!”小宁琅娇哼:“我不吃嗟来之食。”
盛璿啧啧两声,将大玻璃杯往窗口一放。
“喝不喝随便你!反正渴的又不是本小爷!”
六月的太阳实在大,两人挤在一点儿树荫下,被热浪熏得满身汗。
盛璿又爬进办公室,拿起水杯接水喝。
宁琅渴得不行,嘴唇都已经干涸,趁着他喝水的空隙,也爬了进去,拿了杯子去接水。
盛璿嘲讽骂:“刚才给你你不要!矫情!”
宁琅大口喝水,喝完才哼哼:“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的嗟来之食,你自个喝去!”
“哈哈哈!”盛璿突然哈哈大笑。
宁琅狐疑盯着他看,不知道他要耍什么阴谋,警惕站在原地等着。
盛璿指着她手中的杯子,嘿嘿笑道:“嗟来之食你不要,我喝过的杯子你就要!这上头都是我的口水来着!”
小宁琅毕竟只有十二岁,还没什么定力,闻言又羞又恼又气,拳头立刻挥出,揍了他一拳。
于是,她将他收拾得最后趴地上,哭爹喊娘的……
“喂!你走什么神啊?”盛璿浑厚有力的嗓音喊。
宁琅恍然回神,看见窗下的他俊脸微红,大手举着杯子递给她,貌似已经递了好久。
她微窘,俏脸染上红晕,“我……在想一些事。”
盛璿埋头继续铲雪,不经意问:“想什么呢?出神大半天!”
宁琅眸光微闪,忍不住快速转了转脑筋。
“听说昨天林惠儿去了郊区老庄园,后来盛举的老婆陈娟叫了家庭医生过去,最后林惠儿哭哭啼啼离开。貌似又有好戏可看了。”
盛璿清楚记得上次盛举父子死硬非拍下岭山前,盛举突然接了一个电话。
自那时起,他就猜到宁琅在他们身边安排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