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衡正在跟阿绿玩,压根不知道院子里的盛璿已经走进来,正在厨房角落洗手。
被他冷不防来这么一句,吓得他将阿绿的翅膀差点儿折了!
“啊啊啊!痛!痛!”阿绿恼怒大骂。
元衡慌忙松开它,歉意苦笑:“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一时不小心,出了一点儿小小的意外。你没事吧,怪我怪我都怪我!”
“怪你怪你!友尽!”阿绿扇起翅膀,往盛璿扑了过去,站在他的肩膀上,“阿璿~救命啊~我被虐待了。”
元衡:“……”
盛璿没搭理它,擦了擦手,从桌上抓了一条火腿肠。
宁琅嗔怪低声:“刚煎好的,小心烫!”
“不会,刚刚好。”盛璿笑嘻嘻啃着,大长腿盘过凳子,落坐餐桌旁,开始大快朵颐。
元衡忙不迭跃起,赶紧冲了过去,坐在他的斜对面,正要动手拿叉子——
“洗手!”宁琅喊。
阿绿扬声附和:“洗手!脏阿衡!脏!”
元衡只好乖乖去角落洗手,大跨步冲了回来,叉了另一条火腿肠啃起来。
“什么可能?!盛瑜那家伙可不像传统人士,不可能乖乖让林惠儿上位,为了一个刚成型的小胚胎赔上自己的婚姻!”
盛璿抬眸看他,浓密眉头动了动。
“我说可能,并不是无凭无据,也没必要浪费口舌。”
元衡见他如此“自大”有信心,气势上瞬间矮了大半截。
一旁的宁琅端上来五个荷包蛋,铲了两个给元衡,又给了盛璿两个,自己留一个。
元衡道了谢,优雅切着荷包蛋。
“天底下会下蛋的鸡又不是只有林惠儿这一只,他至于吗?为了一颗蛋,要给自己套一个大枷锁,以后离婚甚至会少掉一大笔钱,他可不傻。”
他也出生大家族,知晓众人的婚姻不可随意做主,即便是真心喜欢,婚姻仍要慎重再三,尤其是当家做主的传人。
据他所知,盛瑜是盛举的唯一儿子,也是未来唯一的继承人。
这样的人一旦结婚,可能会是改变家族的大事。
盛璿喝了一口温牛奶,清了清喉咙。
“你不是荣城本地人,所有很多荣城人的文化你不知情。你看这边的人,基本都是两三个姐弟妹,多的甚至有四五个的。像那些独生家庭,其实所占的比例非常少。”
元衡举叉子的动作一滞,眼睛转了转。
“貌似……挺多人都这样。”
宁琅也坐了下来,坐在盛璿的对面,元衡的身边,两边都兼顾得滴水不漏。
她低声:“荣城人的后嗣传统思想便是家庭要多子多福,除非不得已原因,不然都会有两三个孩子,至少也有两个。”
元衡狐疑往盛璿瞄去,嗤笑:“你刚才的那句‘比例非常小’,一点儿说服力也没有。盛瑜就是独生的,你也是独生的。难不成你们都属于特例?”
“是。”盛璿头也不抬,叉了一个小面包,动手轻轻撕开,“盛家这近一百年来,五六代人都人丁稀少,尤其是到了我这一代,大房只剩我一人,二房只剩盛瑜,而三房只有两个女儿。”
“所以……”元衡眼睛转了转,“盛瑜应该会很重视这个小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