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温暖阳光普照大地,赶走了前几日的阴冷,将每一个被冰雪湿透的角落烘干暖化。
山顶,高尔夫球场
一个身穿休闲白衣的男子漫步走下观光车,将鸭舌帽戴上,只留俊俏的下巴和一截白皙紧致的脸颊。
他慢悠悠戴上雪白手套,将车后的球杆取下来,甩了几次预备姿势后,将球打了出去。
半晌后,他撑着球杆斜站着,懒洋洋晒着太阳,舒服闭上眼睛。
倏地,“砰!”一道闷声骤然响起!
“哎呦!”紧随着一声痛呼也响起!
男子捂着背从草地上爬起来,呲牙裂齿张望四周,破口大骂:“那个不长眼睛乱打球?!侮辱高尔夫球又侮辱人!”
腾地,男子察觉有人走上来,扭过身去——只见一个高大俊朗男子踏草而来,肩上扛着一根球杆,浑身气势霸气又张扬,一双炯炯大眼半眯,鹰隼般盯着自己看。
元衡翻了翻白眼,冷哼:“不会打球学人家拿什么球杆!你是近视加弱视吗?这高尔夫球场两百多亩大,偏偏砸我身上!”
盛璿下巴微扬,沉声:“谁说我要打球的?我打的就是你。”
“哟嚯!”元衡气了,将雪白鸭舌帽一把掀了,“盛璿!你以为这是荣城吗?!就算是荣城也由不得你为所欲为!”
盛璿懒洋洋卸下球杆,淡声:“只要我想,任何时候都能为所欲为,无论地点。”
“嚣张不能当饭吃!”元衡俊得雌雄难辨的脸庞昂起,粗声:“我都跟你说了,我压根不知道阿琅去哪儿。你不去找她,你缠着我做什么?!”
难得过年回一趟家,他给自己放了半个多月的年假。
谁知舒适悠哉的假期还不到几天,就被这天杀的家伙给破坏了!
那天他还没起床,手机铃声加振动就闹腾个没完没了。
他瞥了一眼是陌生号码,皱眉按断,顺便按了关机,转而将手机丢开,继续呼呼大睡。
谁知不到三分钟,他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衡少爷,大门口来了一位姓‘盛’的先生,说要立刻见你。”
他咕哝一句“让他等着”,随后扯过大棉被,继续跟周公下棋去了。
不料半晌后,他的房门被狠狠拍响了!
“砰砰砰!”
“砰砰砰!”
对方明显有要拆房子的冲动,逼得他不得不醒来,打着大哈欠拉开门。
只见盛璿脸色青白,眼神如炬,冷冷瞪着自己,开门见山便问:“她在哪儿?”
自那天以后,他悠哉美好的假期一去不复返,盛璿就像一只厌烦臭苍蝇,死死缠着他逼问阿琅的下落。
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闭口不谈,本以为盛璿问不到等不到,很快就会失去耐心离开。
谁知他的耐心就跟臭婆娘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一连几天几夜阴魂不散,甚至连他偷偷出门上山,也都能被他逮到。
于是,元衡终于憋不住了,彻底爆发了!
“盛璿!这里是Y城,是我元家人的地盘!我之前是看在阿琅的面子上,勉强给你一分颜色。你再敢这样,小心我削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