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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淮都这么说了,而且黑塔也没有反驳,席昂夫人也只能就此作罢。

“哼,感觉你们两个好像有什么瞒着我。”席昂夫人视线从两人身上扫过,随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反正我也习惯了。”

“你们两个饿了吧,走,回家我给你们做饭。”

说着,席昂夫人又要下床。

“唉,好了好了夫人,您还是先关注自己的身体。”陆淮扶着席昂夫人的胳膊,“吃饭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我来解决就好。”

“是啊,他还能让我饿死不成。”黑塔也在一旁补了一句。

“说的什么话。”席昂夫人见状,也只能重新坐回了床上,“那行吧,你们先去吃饭吧。”

“那夫人您呢?想吃点什么?”陆淮问道。

席昂夫人摆了摆手:“医院给我安排过餐食,我吃过了,不用担心我。”

心中了然,陆淮站起身来,朝着黑塔说道:“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黑塔起身走到席昂夫人的身边,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席昂夫人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天气冷,别着凉了。”黑塔声音淡淡的。

席昂夫人笑了笑,她伸出手将黑塔抱进怀里,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要听小陆的话,知道吗?”摸着黑塔的脸颊,席昂夫人眼中尽是温柔之色,随后松开了手。

“去吧,别饿着肚子。”

离开席昂夫人的怀抱,黑塔走到陆淮的身边,她看着陆淮。

“哼。”漂亮的脸蛋上似乎有一丝怨气,黑塔哼了一声,朝着外面走去。

哎呀……这是记仇了吗?

陆淮认真反思了一下。

看来刚刚好像摸得有点过火了,之后得把握分寸啊。

医院外。

“等下,黑塔,别跑那么快。”

陆淮追上黑塔的脚步。

黑塔回过头来,紫色的眸子安静地映着陆淮的脸,随后朝着陆淮招了招手。

“怎么了?”

陆淮走上前,弯下腰靠近黑塔。

而黑塔面无表情地再度招了招手,陆淮只得将身子俯地更低了点。

难不成是有新的发现?这一次要直接震惊整个湛蓝星,所以才会搞得这么神秘?

就在陆淮这样想着的时候,黑塔忽然伸出双手,抓着陆淮的头就是一阵乱挠!

直到将陆淮的头发挠地乱蓬蓬像是鸽子窝般,在陆淮一脸震惊之中,黑塔这才算是收回了手。

“别以为这样就算完了,这只是一个小警告。”

瞳孔之中似是有一丝得意之色,黑塔淡淡地哼了一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捋了捋头发,陆淮看着黑塔的背影。

嗯……好像他的目标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嘛?

……

医院之外的路上,来往的人流熙熙攘攘,而在不远处,金雀花联合王国的母亲河泰文河缓缓地流淌着,宽阔河面之上,货轮发出轰鸣之声,开往汇入汪洋之处。

夕阳的余晖落在波光粼粼的河水之上,就像是一面被打碎的镜子,折射着细碎的橙红色微光。

黑塔走到路边,她望着泰文河,随后坐在一旁的长椅上。

“坐在这儿干什么?去吃饭啊?”陆淮追了上来。

“不想吃。”黑塔扭过头,刻意不去看陆淮。

“不想吃也得吃,你还在长身体呢。”在黑塔的旁边坐下,陆淮说道,“你就不怕以后一直是小个子?”

黑塔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她看着陆淮,眼中有光。

可惜是凶光。

“外婆一直跟我说要和学校里的人好好相处,多交朋友,只要友善待人别人也会对我善良。”黑塔瞥了陆淮一眼,“现在好了,别说交朋友了,连学校都不用回去了。”

“呵呵。”听闻此言,陆淮冷笑一声,“你抡着板凳追着那五个人跑的时候也没见你想过要友善啊?”

就你还和善待人?差不多得了。

预想之中黑塔的反讽并未到来,她的视线静静地遥望着被夕阳镀上金光的泰文河,沉默许久后说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会跟外婆一样,跟那群人道歉呢。”

陆淮望着黑塔的侧脸,她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看起来,她很早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这种艰难而又令人悲哀的能力。

“外婆希望我可以融入群体,能够跟同龄人交朋友,老师觉得学习应该从一张白纸开始,自顾自地从课外汲取知识只会干扰学校的生活。”

“至于那些小屁孩儿,呵……”

目光从陆淮的脸上掠过,黑塔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看起来你好像有点不太一样的想法?”

黑塔的眼神中有着玩味和质询的感觉,那种戏弄感可一点都不像一个小女孩。

陆淮沉默片刻,他伸出手指晃了晃。

“嗯哼,实际上呢,我小时候有一个朋友,他的名字叫仲永,嗯……也是一个天才,在很小的时候就自学弄懂了磁场和电位的概念。”

“然后他的家人,还有学校都觉得他是一个天才,整天带着他到处去做演讲,访谈,而他也不负大伙所望,谈及物理学的历史时那叫一个头头是道,让一些学士都自愧不如。”

凝视着黑塔的眼睛,陆淮平停顿了片刻,随后忽然一笑,靠在长椅之上。

“只不过,可惜啊,虽然后来他去了一所名校,我只是上了普通的大学,但……我再也没从报纸上看到和他相关的消息。”

“他泯然众人了。”

黑塔默然,良久后问道:“你想表达什么?”

“黑塔,我问你。”

侧过身,陆淮目光沉沉地看着黑塔。

“鸟为什么会飞?”

“生物学问题?”黑塔微微皱眉,“我不喜欢生物学。”

“因为只有它们可以触碰天空。”

街上行人逐渐变得稀疏起来,泰文河的流水声开始清晰。

黑塔看着陆淮的眼睛,她沉默着。

“当地上的众生将地平当做真理的时候,鸡鸭们啄食着虫子认为那是神明恩赐的时候,当所有的生物仰望寰宇,认为那是一片虚空的时候。”

“只有一种生灵,拥有着翅膀的飞鸟,唯独他们可以飞上充满谜团的天空。”

“他们或许会被斥责否定权威,被辱骂不敬神明,被讥笑为是送命的蠢货。”

“但总有人要去寻找真理,他们心中的渴望会化作翅膀,让追逐真理之光的人,成为唯一能够触碰天空的存在。”

“鸟为什么会飞,因为他们渴望天空,当所有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抱有着排斥,怀疑以及畏惧的时候,唯有飞鸟能够飞上那无人可及的最高之处,直到翅膀被太阳点燃,在那一瞬间,思维所迸溅的火花会成为点亮整个世界的焰火,让那可怜的群井底之蛙明白,宇宙究竟有多么辽阔。”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陆淮伸出手来,他望着黑塔,轻轻抚摸着黑塔的头发。

黑塔看着陆淮,她沉默着,一动不动,就像是一个精致的人偶般。

“你是天才,真正的天才,你能够接触到他们所无法触及的奥秘,所以你只要走自己的路,无需理会任何人的眼光。”

“如果谁想要折断你的翅膀,在这之前,我会先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