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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源书屋。

胤礽处理完最后一份公务,舒展了一下身体,便朝着一旁的贴身太监何柱问道:“什么时辰了?”

“快正午了,太子爷可要宣膳?”何柱看了看时间问道。

往日这个时辰,太子爷早就去万岁爷那里看喜宝阿哥了,也会在那里用膳,何柱才有这么一问。

“不用了,孤去汗阿玛那里用膳!”胤礽毫不迟疑地说道,说完便迈着急切地步伐朝着清溪书屋走去。

还没出正殿,一个小太监就跑了进来,“太子殿下,索大人求见!”

胤礽的脚步一顿,索额图来了,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不过想到索额图奉汗阿玛之命前去草原办事,如今已经五个月未见,索额图又一心为他着想,还是他的三舅姥爷,胤礽突然觉得自己又有点儿想念索额图这个小老头了。

“快请索额图进来……不,还是孤亲自去迎!”胤礽说着便朝着外面走去。

胤礽原本准备让小太监去领索额图进来,不过想到自己都出来了,本着不白跑一趟的心思便决定亲自去迎索额图。

索额图见太子亲自出来迎他,感动地眼泪汪汪,“太子爷,天气这么热,您怎么还亲自出来迎奴才,若是染了暑气可怎么好?”

胤礽出了正殿,就见到一个头发乱糟糟,满身尘土的乞丐朝他靠近,吓得他差点没一脚踹飞来人。

等听到熟悉的声音后,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来人,才发现是索额图。

胤礽悄悄地缩回了准备出击的腿,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半会儿才憋出一句,“三舅姥爷,您辛苦了!”

索额图更感欣慰,太子殿下对他真是太太太好了,日后他可得好生回报太子殿下的厚爱。

“太子爷,奴才不辛苦!这次奴才去草原可是立了大功,想来要不了多久奴才就会官复原职,太子殿下有何事尽管吩咐奴才去办,奴才保管办得妥妥的!”索额图郑重地说道。

听闻此言,胤礽便猜到噶尔丹已经被解决掉了。

最近他和汗阿玛关系愈发亲密,倒是没有什么无法解决的事。

刚要委婉拒绝,突然想起喜宝这么大可以玩玩具了,想到宫外各色各样的新颖玩具,胤礽立即改了想法,“听说宫外小孩儿的玩具很是新颖,还请三舅姥爷替孤搜罗一些。”

索额图听到这话,立即想起了太子妃如今有孕在身,以为这些玩具是太子爷为即将出生的嫡皇孙准备的,立即应下,“还请太子爷放心,奴才明日便亲自去街上走一趟!”

听了这话,胤礽很是满意,准备留索额图用膳,不过看到索额图这副埋汰样,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让索额图沐浴更衣。

“何柱,带三舅姥爷去孤的浴室沐浴更衣。”胤礽先对着何柱一通吩咐,接着又对索额图解释道:“天气热,三舅姥爷赶路辛苦,先去洗个澡换身凉爽的衣服,之后再陪孤一起用膳。”

等到索额图沐浴出来后,胤礽便陪着索额图用膳。

用完膳后,索额图终于想起了正事,便朝着胤礽问道:“听闻万岁爷很喜欢四阿哥府的喜宝阿哥,还将喜宝阿哥养在了身边?”

“对啊,喜宝长得白嫩可爱,像个小仙童一样,可漂亮了!”说起喜宝,胤礽的眼睛里瞬间盛满了光。

只可惜光芒很快熄灭,转而是浓浓的酸味,“孤也想将喜宝养在身边,只是可惜被汗阿玛抢先了一步!”

想到太子殿下刚才托自己买的玩具,索额图有了不好的猜测,他试探地问道:“太子爷,您刚才让奴才买的玩具是?”

“喜宝如今六个多月了,到了玩玩具的年纪,宫外玩具新颖,想来喜宝会喜欢!”胤礽笑着说道。

索额图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此时无比确定,太子殿下和万岁爷一样,也被喜宝阿哥迷了心智。

“太子爷,万岁爷将喜宝阿哥养在身边,这不合规矩!”索额图睁开眼,无奈地提醒道。

胤礽的眼睛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冷冷地说道:“当初汗阿玛亲自抚养孤,也没见什么不合规矩。”

“太子爷,您是元后嫡子,是尊贵的大清储君,喜宝阿哥不过是一个庶子之子,这不一样!”索额图细细分析。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皇子皇孙!此事你莫要再提,等你见了喜宝就不会再说这话了。”胤礽不耐烦地说道。

见太子已然愠怒,索额图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太子爷为何说自己见了喜宝阿哥就会改变想法呢?

自己明明见过喜宝阿哥啊,也没有什么不同。不对,他没有看到喜宝阿哥的脸,想来这就是万岁爷和太子殿下对喜宝阿哥偏爱的原因。

突然他想起喜宝阿哥的生辰,康熙三十五年十二月十三日……对了,承祜阿哥也是在十二月十三日出生的。莫不是承祜阿哥回来了?

想到这里,索额图激动地抓住胤礽的手腕,急切地寻求一个答案,“是不是……承祜阿哥……回来了?”

一旁的何柱见索额图竟敢对太子动手,大怒道:“放肆!”

胤礽摆了摆手示意何柱退下,“对,是大哥回来了!”

索额图听到想要的回答,赶紧松开胤礽的手腕,朝着清溪书屋跑去。

守在殿外的梁平见远处风风火火地跑来一人,刚想训斥,待看到来人是索额图时,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吞了回去。

“索大人,您怎么回来了?索大人是有事求见万岁爷吗?奴才这就进去递话!”梁平笑盈盈地说道。

“劳烦梁公公了!”索额图很是谦逊地说道,原想塞张银票给梁平,突然想起荷包空荡荡的,便将腰间随身携带的玉佩塞进了梁平的手里。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梁平吓了一跳,像丢烫手山芋似的想要将玉佩还回去。

往日里索额图目中无人,御前的人,除了他师傅勉强高看一眼,其他人可都瞧不上眼。

如今这般温和有礼,还给他塞了一块价值连城的极品玉佩,着实诡异。

“你尽管拿着就是,若是不放心,可以向万岁爷禀明情况!”索额图执意将玉佩塞给梁平。

梁平见索额图这么说,只能收下,随后便进了殿内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