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芒东,在一个叫赣县的地方开了一个大药房,专门卖一些中草药”
秦觉有些疑惑的问道:“大叔你一个卖药的怎么会出现在皇宫大狱?就算你卖假药也是当地羁押啊!这属实让人摸不着头脑,难道你卖假药给皇帝?大哥真有你的!”
“小孩这话可乱说不得呀!我就一个小小草民,卖药为生,你也是知道,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人都是最低贱的一类别人做生意怎么样,我芒东管不着也管不了,我只知道一定要卖好药,让老百姓有药可买,有药可治,那些偷奸耍滑的勾当我芒东不屑于做这种。”
秦觉仔细打量着这个全身邋里邋遢,毫无一个曾经是大药房大老板的气派,在秦觉的世界里,卖药的是非常暴利的行业,而且永远不会被市场所淘汰掉,因为只要是人吃五谷杂粮就会生病,这是千年恒古的定律。
“那芒东兄弟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呢?”
秦海也是饶有兴趣的追问道。
“在赣县,只要是做生意的,都必须经过一个叫刘合龙的人点头!”
“刘合龙?此人是谁?”
“这个刘合龙啊是当地最大的地主,明着赣县是王土,暗则整个赣县的地都属于刘合龙一人,因为他有一个好爹。”
“他爹?不会吧!有这么牛的爹,你不要跟我说他是朱元璋的私生子啊!”
“老哥你误会啦!他当然不会是皇帝的私生子了,他爹叫刘中潭,皇帝还未当皇帝时,家里贫困,爹娘兄弟都被饿死了,没钱葬,也没地给他葬,刘中潭是当地的一个小地主,他看皇帝可怜,发了善心给了一块地给他葬家里人,后来当皇帝后把赣县这块地送给了刘中潭,世袭罔替,成为了当地最大的地主,后来刘中潭因病过世后,他的儿子刘合龙继位,据说这个合龙二字还是皇帝赏赐给他的姓,不然平头老百姓怎么敢叫龙的名字,后来刘合龙上位后,他把所有的地一分为二,一给老百姓种粮,二给富绅们盖房,还划了一块地专门做生意,东南西北中,东边绸缎庄,南边酒楼,西边妓院,北边放牧场,最中央就是刘合龙的顶级豪华大院,老百姓说的刘家大院。”
秦觉瞪的又大又圆,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内心无比的崇拜此人。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顶尖的商业奇才,给富人盖房,这不是我们现代的地产商吗?自己坐镇中央,东南西北对应着的是衣食住行,刘家大院就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一样,链接着各个通商口岸,环环相扣井然有序的运行着。这刘合龙不简单啊!在古代做生意有现代人的思维,这就是现代人说的目光长远。”
秦觉内心不断想着刘合龙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不禁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他也是穿越者?”,这一念头冒出让他顿时汗毛竖立。
“这不是挺好的嘛!做生意就是要井然有序才能不会乱呀!”
芒东长叹了一口气。
“哎!谁说不是呢!我也是从隔壁县搬过来这里的,刚开始挺好的,你在那里做生意他还会给你低价进货,还会派自家养的马匹,送货。”
“马?在明朝私自养马可是重罪啊!”
“皇帝特许的,允许他养一百匹马”
“这朱元璋真是把他当成亲儿子一样对待了。好命啊!”
秦觉自顾自的感叹了一声。
“等等,这小子不会拿了本大爷开挂的剧本吧!我艹了个dJ”
秦觉一个小拳拳猛的拍在了秦海的腿上,疼的秦海一声尖叫。
“小兔崽子,你有病啊?打我干嘛?”
秦觉赶忙低头道歉:“爷爷对不起,快说没关系!”
“你小子…”
秦觉憨笑连连,露出两颗洁白的大牙齿转移话题道。
“芒东大叔后来怎么样了?这跟你蹲天牢有什么关系。”
“哎!有关系的,后来商贩越来越多,便出现了地比黄金贵的现象,他提出商人要缴税,要交个人所得55的税,顿时商业街炸开了锅,有的人去告官,第二天就消失了,久而久之商人就害怕了,为了生存只好隐忍不发,但是我不能忍的是他控制了我进药的量,而且还往药里掺杂假药,这是我不能忍的,我将这件事告到了官府,官府以诬陷罪把我一顿好打,哎!官官相护,在赣县谁能动的了刘合龙,为了老百姓,我只能摸黑去深山采药,偷偷的卖给得了重病的老百姓,后来冬窗事发,我被刘合龙私自抓了起来。”
“该杀!”
秦海一脸气愤的捶在秦觉腿上,秦觉咬住牙齿不出一声,谁叫自己刚才打了爷爷一拳呢!哎!天理昭昭,报应不爽,竟来的这般快,比复兴号还快。
“继续说!”
秦觉忍着剧痛龇牙咧嘴的对着芒东说道。
“后来朝廷一年一度的征税账目要上交,按朝廷规定,每年各布政司、府、县都要向户部呈送钱粮及财政收支、税款账目。户部与各布政司、府、县的数字须完全相符,分毫不差,才可以结项。如果有一项不符,整个账册便要被驳回,重新填报,重新盖上地方政府的印章。”
“确实是这样,朝廷怕偏远地方因为驳回路途遥远恐耽搁,所以有一张盖了印的空白书册。以方便尽快修改重新上交。”
“是呀!后来刘合龙放了我,还请我到家中做客饮酒,他说许我家药铺十年的免地税权,不再干预我经营,我也怀疑过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可是他直接掏出了盖着官府大印的转让书,我信以为真,顿时大喜过望,再加上酒意,稀里糊涂的签下了这转让书,时间过了几个月,药房真的和他说的一样,他不在派人来干涉我的经营药铺,直到后来,他伙同官府将我任命赣县第一大富绅,负责协同官府一同造写税册,当我看到赣县今年来的各种商贩税目,我惊呆了,没想到可以这么乱,眼看账目交接再即,我顿时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