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过半,荼姚朝着下边看了一眼,柏麟便抬起一杯茶盏,送到凤糯唇边。
某只小凤凰傻不拉几的喝下去后,脑子立马就有了反应,转过头看向柏麟,晕晕乎乎的说,“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酒有点醉人?”。
质量真好啊!
哐当就倒在了柏麟怀里,他抱着人站起来,转身离开,不管后边洪水滔天。
天帝自然注意到俩人的动静,略带疑惑对着荼姚说,“小糯这是醉了?”,小丫头酒量这么差吗?
可惜荼姚没功夫搭理她,人家正在跟底下的各方线人对着暗号呢。
没得到回答的天帝也不气,早就习惯了有什么好气的,转而笑眯眯的对着下边的一对新人说,“吾儿旭凤,花界锦觅,二人假偶天成,今日我便……”。
“怎么回事!”,天帝看着突然冒出的一堆又一堆的人马,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诞的想法,但没能说出来,可能是担心一旦说出来了就会成真一样。
可惜荼姚可没打算给他来虚的,也不待他反应,转身朝着其背后就是一个刀手,寰谛凤翎直接插进他胸口,“大渣男,我今日就送你去见你舅姥爷!”。
天帝一掌想要打过去,却发现浑身无力,他立马看向桌面的酒杯,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为什么!”。
荼姚没回他,又一巴掌过去,把人乎晕了,想着柏麟的酒还挺好用的,不愧是当年药倒下了修罗族第一战神的收藏品,扫一眼下边目瞪口呆的一对新人,蓦然开口,“动手”。
穗禾首先站出来,紧随其后的是润玉带着的人,直接就跟天帝的人马干起来了,只是到底对手的领头人倒下了,他们便打得也不是很尽心。
一场政变最后跟玩似的,没一会儿功夫就结束了,旭凤全程选择了漠视。
这才是这场改朝换代没怎么流血的真正原因,天庭大半多的兵力都掌控在人家儿子手里。
加上鸟族,以及润玉妻子邝露仙子的父亲,还有凤糯小公主的夫君!
这还打个毛,天帝就算不倒下,也是被碾压的份儿,区别只是眼睁睁看着江山移帜而已。
……
三天后。
凤糯酒醒了,迷迷瞪瞪就被荼姚收拾一番领着去了九霄云殿,路上交代她一些登基事项,“我儿啊,可有听清?”。
她不是很想听清。
“娘~您这是篡位了?”,不太好吧,怎么说都是亲爹,对她也还是不错的。
她的表情太明显,荼姚一眼就看出来了,直接就爆出重料,“他不是你亲生的爹,你爹是蛇山那个送你白光吃的老东西”。
凤糯:“……”,好叭,心底的小愧疚突然就没了。
皇帝年年有,今年到我家。
嘎嘎嘎。
~
九霄云殿。
凤糯威风八面的站在上边,看着下面俯首称臣的一众仙家,笑得像个大反派。
“参见女帝!”。
“参见女帝!”。
“众仙家起来吧!”,嘿嘿嘿,真爽!
旭凤看着笑嘻嘻的妹妹,心里一阵柔软,转头牵着锦觅,他想,这样就挺好,他不适合做一个王者,母神放弃他,是合理的。
锦觅也是赞同他的,同时也知道他一直对于凡间没有照顾好凤糯的事情耿耿于怀,悄悄附在他耳旁,说道,“咱们以后守好火神军,为女帝保卫天界,等咱们的儿子出生了,再让他接替这个位置,继续守护他姑姑”。
见妻子这样良善和支持他,旭凤心里暖暖的,愈发用力握着她的手,“多谢你,锦觅”。
另一边,润玉同样看着上边,满眼含笑,当初那个娇滴滴,小小的一只鸟,在他尾巴上滑来滑去,终于是长大成这般模样。
可还是一样的可爱。
邝露见此有些吃醋,但更多的还是支持和陪伴,能够守在他身边,还是以妻子的身份,她是真的很知足了。
至于女帝,他喜欢这个妹妹,那么她也会喜欢的。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红鄂跟穗禾分别站在凤糯左右两边,成为了她的左右护法,一个比一个有范儿,都是一身的红。
角落里,腾蛇死死盯着某只孔雀,摸了把被扒光鳞片的屁股,心里那个恨,“穗禾!鸟族公主是吧!”,你给我等着!
~
万年过去,天界在女帝的治理下一片祥和,背靠柏麟帝君和鸟族,又有两个哥哥护着,属实有点躺赢的意思了。
倾颜宫。
凤糯自从跟柏麟成婚后就搬出来住了,带着新鲜出炉的夫君,整天的吊儿郎当,摸摸这里,看看那里,无聊的很。
她娘带着她蛇山的爹和另一个便宜爹去了凡间历劫,三人纠纠缠缠都好几世了,每个世界都是两个爹轮流的求而不得。
凤糯盘腿坐着,小声哔哔,“倒是没想到,娘竟然喜欢这套!”,老年玛丽苏啊,母神一向强势,她以为每个世界不是女将军篡位,就是女公主篡位呢,想破天灵盖都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恋爱脑的调调?
吓得她一夜喝下三大碗豆腐汤,太惊悚了!
想着想着就有点困,跟着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正在批改奏折的柏麟:“……”,转头看着小丫头露出的一只脚,认命的放下笔走过去,捏着她的脚放进被子里。
随后坐在床沿盯着她的睡颜,眼睛一眨不眨,过了好半晌,俯下身子轻轻吻上她唇瓣。
在其耳畔低声呢喃,“安心睡吧,小公主”。
~
翼渺洲。
“你给我出来!穗禾!红孔雀,听到没有,我今天一定能打败你!”。
雀灵长老:“……”,这死小子有完没完,装什么样,不就是看上他们族长了吗?还单挑呢,找的这是什么破烂借口!
穗禾也是烦得不行了,这个会议估计也是进行不下去了,她看向下边的诸位,说,“行了,都回去吧,事情也商量得差不多了,就照着这个办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识趣儿的退了下去。
……
人都走了之后,穗禾缩着双腿靠在椅座上,开门让那个狗东西进来。
无力的问,“你究竟想怎样”。
突然被放进来的腾蛇:“……”,一下就被问懵了。
他想怎么样?
他不想怎么样,只是看着她满脸的疲惫,骤然间想起了初次见到她时的场景。
那样的鲜活,那样的……美丽。
穗禾见他又低着头不说话,只觉得手里的扇子又痒痒了,正当她抬起手的时候,对方突然朝着她走过来,并在她满是疑惑的眼神中俯下身子,亲了一下她的……脸。
随后又极快的直起身子,红着脖子,磕磕巴巴的说,“我……我……你……你,我们那个,这个……我挺喜欢你的”,
穗禾:“……”,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