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个用力,轮胎打转,抄近道去了郊区小楼,预备守株待兔,看看具体毛情况。
想到什么,随手给家里某个情感同样不通的兄弟去电。
“喂!老哥,最近杉杉可有出什么事儿?”。
封腾合上资料,跟同死人说话一样,都在一个调上,“你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郑棋:“……”。
这个混球,没良心的狗东西,也不知道帮他看着点。
“不是,你帮我问问,问问那个薛杉杉的,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到底多年好兄弟,手下第一牛马,封腾多少有点良心的。
“知道了”。
摁下内电,“琳达,问问财务部薛杉杉最近有什么特殊事件没有”。
琳达一脸问号挂断电话,随即效率极高的给打听了一遍。
三分钟不到,立马回电过去,“老板,薛杉杉和……前些天……就是这样”。
想了想,本着报无遗漏的风格,“另外,今天下班两人一同回家,听有关同事提起,说是杜先生要送薛小姐回去”。
前半段没关系,后半段不得了,封腾脸一黑腾一下起身,触电一样。
咔嚓摁断电话,不过片刻功夫拉门出来,风一阵的朝着电梯走。
回家?
他都没进过那栋小楼。
他什么东西,何德何能进去?
那里头住的都是一帮女孩子,他去做什么?
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怎么办?
人事处怎么办事的!这样没分寸没边界的人都能招进来,越来越敷衍了。
郑棋久不见回信,正准备拨回去,却发现对面两人已经到了。
很没君子之风的,男人把车开进了些,偷偷摸摸听着外头说什么,暗中观察。
杉杉这会儿是真的急了,抱着手一动不动,半步不肯挪,“杜繁……那个,好了,到这里了,我可以自己回去,你也快回去吧,你教我的那些我也记住了”。
“我谢谢你啊……”。
大男子主义杜繁:“那哪里能行啊,都到家门口了,送你进去吧”。
杉杉两只手挥成土拨鼠的头,“不要不要,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给听晚知道了得拆家!
杜繁正准备开口,却见对街口款款走来一摸身影,神情肉眼可见的顿住。
俩眼珠子飞出立马粘上去。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连两人的孩子叫什么都已经想清楚了。
杉杉顺势看去,随即一把推开他,彻底冷下脸,“看什么呢你!”。
杜繁回过神,余光里注意着对方走去哪儿,然后不忘接过薛杉杉的话。
“我,没看什么,没什么……哦对了,你说的对,撒这样的谎确实有些不好,我明天就去澄清”。
“啊不对!我现在就澄清!我群里发消息,立马就发出去,你等等啊~”。
薛杉杉生平第一次如此讨厌一个人,她是头脑简单,却不是真的傻子。
杜繁转变之快就像龙卷风,让人几乎瞬间就看出了缘由。
不过一分钟,对方在大群,小群,各种群,大写加粗标红感叹号,恨不能宣告全世界他的清白男德。
这副嘴脸,实在叫人恶心到骨子里,像极了一颗包着屎的糖。
末了还催促她,“你快些回……嗯?”,那人怎么不动了?
是在等谁吗?
听晚确实在等人,她看到杉杉了,也看到他身边目光粘腻的男人,有些生理不适的同时还是决定等等她。
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情况,认识不认识,万一不认识纯骚扰呢,可以及时过去帮忙。
忍无可忍的杉杉狠狠推开杜繁,洪荒之力瞬间爆发,说出口的话是前所未有的刻薄。
“……行了别看了,姓杜的,你是有病吗?什么品种的癞蛤蟆,不照镜子的啊?”。
“你是疯了吗?这是想做什么?啊!什么人都敢肖想?”。
杜繁:“……我……”。
杉杉挺直腰板,一巴掌拍开他:“我现在不想听你再说一个字……滚!”。
郑棋:“……”。
杜繁:“……”。
后者震不震惊郑棋不知道,反正他是震到了,原来小白兔也是有脾气的。
原来兔子急了真会咬人的。
不过还真别说,那一手爪子亮的,还莫名有那么一丝喜感。
哎哟……巴掌给人抽得呀,这小子脸立马肿了。
封腾集团第一掌公主!
被骂懵逼的杜繁不准备搭理她了,全公司瞧不上他,只有薛杉杉例外,本来是想着她单纯,将就将就也行的。
没想到这么泼妇!
唯女人小人难养也!
正准备迈开腿咧开嘴,郑棋也不准备在龟缩了,但刚开了车锁,视线骤然一顿,极快捕捉到后视镜里出现的熟悉身影。
“……”。
好家伙!
这怎么来的……也不慢啊。
听晚从未见杉杉动过手,捏着书就要过去帮忙,打人可缺不得人手。
封腾几个大步上前拦住她,一股清冷淡漠的檀香似有若无传来,听晚瞧着腰间陡然出现的不知名长臂。
以及来人莫名自信的吩咐:“你别去,我会解决”。
听晚有些诡异的抬头,对上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眸,像一口巨潭,深不见底。
第一反应,这人是谁,好像有点大病,第二反应,拍开他继续前行,封腾约莫也知道她不是个会听话的,索性就跟着。
彼时对面的三人同时静止,像是被摁下了暂停键。
杉杉揉着木木的手:“……”,她就觉得大boss不是好东西!
杜繁目瞪口呆塞鸡蛋:“……”,好像没戏了。
郑棋考虑来考虑去,犹豫着还是下去凑热闹:“……”。
抽空评价好兄弟:终于是开窍了啊~
太难带了,鬼知道带着青铜都算不上的破铜烂铁上路,他有多难。
听晚松了松袖口,把杉杉拉开两步,捏着她有些肿嫩生生的小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