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润整个人都要碎了,“不会的,她不会骗我,我要去找她……我可以不在意别的,不管她的身份背景以往种种”。
他只想知道那什么身边人,哪冒出来的!
阮软撇撇嘴,追了上去。
慈宁宫。
太后明显脸色不是很好,“……说说吧,你到底预备如何”。
祁麟皱眉,“母后何意,儿臣不明白”。
太后白眼一翻,“什么意思!你别跟哀家装傻”。
见他还是一脸不明所以,太后丢开玉轮,“你可是准备娶了阮软?”。
祁麟表情一顿:他倒是想,问题那丫头明显就不是这个意思,若强来,恐怕她会跑掉。
只能图图徐之,温水煮青蛙。
“母后多虑了……”。
这回换太后惊讶了,“你没这个想法?”,随即就是脸色大变,差点一杯茶扔过去,“你没这个想法你……那样对她?”。
又抱又睡,都十来年了,虽说当今风气格外开放,却也没到这个地步。
祁麟不置可否,“……儿子自有安排,母后无需多管”,顿了下,又补充道,“我不会伤害她”。
太后黑着脸,脑袋乱哄哄的,她一直以为这个儿子是有分寸的,那样行为恐怕就是心里头有这方面的打算。
她这边等着呢,还准备好说辞给家里了。
结果一来就摊牌些渣言渣语,“什么自有安排!你什么安排!如今阮软都十五了!还由得你慢慢筹划不成?”。
“哼!你外祖家来信了,说是你表哥夫妻俩已经在相看人家”。
不然她能急成这样?
理智归理智的,分析再透彻也还是儿子重要,她这才一边打着掩护,一边挡着家里边的。
也不知被太后哪个字刺激了,祁麟几乎立马冷了脸,“……儿臣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谁敢娶她。
是了,她已经十五,两月后便满十六。
而他自己……
回去便微服出宫了,他得亲自去一趟慕容家,找外祖们通个气,顺便把人带回来。
还是放眼皮子底下更安心些。
半个时辰后。
慕容家除了阮软几乎都到场了,祁麟也不拐弯,直言道,“外祖父,外祖母,表弟,表弟妹,我预娶阮软为后”。
几人:“……”。
慕容昊当场就拉平嘴角,差点要破口大骂。
你说娶就娶!
你算老几啊!
当然他还留着几分理智,只是说话依旧有些僵硬。
“皇上说笑了,我家那泼猴哪能做皇后呢”。
谢婉清却是沉默着,主要她知道阮软对这位是不一样的。
阮软自幼对这方面比较淡薄,不是不懂,而往往是很懂,却清醒的不在意。
她更是清楚的知道,阮软如今在意的人很少,眼前这位却是恰巧是其中更是最特别的。
摁了下即将炸毛的慕容昊,轻声细语道,“皇上,恕我直言,您这想法……可有问过阮软?”。
咔嚓就是一刀子插来,祁麟虚了一瞬,转而又道:“起码,她并不排斥我”。
这倒是真的。
不过谢婉清还是继续下刀子,“阮软心性活泼,同萧润也挺玩得来”。
言外之意你不是例外,顶多算个意外。
祁麟整个人都冷冰冰的,萧润他是知道的,跟阮软是正儿八经的青梅竹马,也是他最为介意的存在。
好几回差点没忍住出手,都生生憋了回去。
沉声道,“据我所知,萧家二郎已有心上人,而且,慕容家这一代恐怕也就只有阮软了,若是为后,朕会昭告天下身无二妇,待来日有了孩子,会入一个到慕容家族谱”。
当然,前提是阮软愿意生,她很怕疼,若是不愿意的话,他也没办法。
在场所有人:“……”。
玩这么大?
先不管谢婉清两人如何表情,堂上两老却明显松动了不少。
慕容昊脸色铁青,尤其见上头两人有些软化后,直接阴阳怪气起来:“呵!说的好听,我姐姐当年入宫的时候,先帝说的也很好听”。
“谁知道未来会是什么德性,这会儿是天花乱坠了,但我家阮软要留着继承家业的……”。
老国公瞪了他一下,示意他收敛些。
转向祁麟,笑道:“若陛下执意如此,那丫头又自己愿意,老头子我自然是没话说的”。
一锤定音。
除了慕容昊不满意想锤人,谢婉清保持沉默,算是皆大欢喜。
谈完后祁麟也知道阮软不在家里,再说不到两句便离开了。
任谁都看的出来是去找人。
慕容昊当场变脸,“爹~姐姐嫁入宫里可是一点不开心的,您到底在想什么!”
老国公老神在在,“不是说了嘛,前提得那丫头自己愿意”。
老夫人也是这个意思,“是啊~总归还是他们两人的事,旁的掺和也掺和不进去的”。
见他还要闹,谢婉清直接拽着他就走。
“爹娘,我回去好好跟他说”。
……
慕容昊急得跳脚,奈何是个老婆奴,屁不敢放一个。
只能好声好气询问,“媳妇儿,你是怎么想的啊~真同意了?”。
谢婉清拉着他坐下,“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咱的意见不重要,皇上也不会真在意,他今日过来就是通知一声,主要还在阮软那儿,她若是不答应,皇上才会改变圣意”。
慕容昊明白了,立马掉转枪头,“对对,我得去找阮软,让她别答应”。
说着就往外走,“皇宫里有什么好的,姐姐整日以泪洗面,他们祁家就没一个好东西,我就知道太后一天天宣小阮进去没安好心!你们还不信”。
“那里头哪里有宫外快活,想干嘛干嘛,没人拘着她,将来娶个小郎君进门,便是任她捏圆搓扁”。
“……我得快些同她说”。
声音愈发远离,谢婉清叹息着摇摇头,“这急性子!”
突然的,笑着笑着脑袋一痛,眸光里一道黑丝一闪而过。
消失不见。
另一头。
祁麟本就派人跟着阮软的,很快便逮到了人。
只是场面不是很美丽。
阮软提着根不知哪里捡来的棍子,正跟一团黑湫湫的东西打斗。
一旁还有两男一女。
“阮软……”。
阮软闻声回头,“祁麟哥哥~”,二话不说丢开棍子提着裙摆跑去。
正在搏斗的小兰花:“……”。
咋突然女汉子变娇滴滴了?